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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秦釗的時候,就意味著,你不再是誰的哥哥,我也不再是誰的弟弟,我們兩個是單獨存在的個體,站在完全平等的地位上,共同承擔(dān)著我們的愛情。秦釗,秦釗,我愛的人,多么幸運,你竟然真的變成了我的愛人。雖然秦大爺拍著胸脯下了保證,但是秦小進膽子有限,最終也沒有在秦釗的臥室里睡到自然醒,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一夜過得真可謂是內(nèi)容豐富,秦進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了。他澀著眼睛踢踏著拖鞋鉆進飯廳時,發(fā)現(xiàn)除了老爸另外兩位竟然都在,秦進有些意外地張嘴就貧:“這都過了上班打卡的最后時間段了,哥你怎么還跟家里不動如山呢?德國鬼子的精明勁兒都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再高的管遲到了可都一樣要扣工資的!”秦mama正忙著把雞蛋從小煎鍋里搬運到盤子里,回身對著秦二少的后腦勺就是一記鍋貼,呵斥道:“怎么跟你哥說話呢!你哥昨天剛到家,還不許他歇歇了!”秦二少被抽得一個踉蹌,險些磕在桌沿上,坐在桌邊喝牛奶的秦釗極自然地伸手在他腰上扶了一下,叮囑了一句“小心”。秦進笑瞇瞇地挨著秦釗坐下來,順手捏了個小籠包扔進嘴里嚼著,道:“哥,你難得休個假,我們出去玩吧,看場電影怎么樣?要不,去坐海盜船?好像太幼稚了些,陪我去買網(wǎng)球拍怎么樣?上次說好的,送我一個新拍子,讓我拿著去打比賽!”秦進絮絮叨叨說得正歡,秦釗余光瞄見秦mama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雖然依舊保持著背對他們的姿勢,但是肩膀卻微微側(cè)了過來。秦釗抽了張紙巾握在手里,一邊擦手一邊從桌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道:“約了朋友談事情,你當(dāng)?shù)聡碜拥母吖苁悄敲春卯?dāng)?shù)拿?!?/br>秦進被噎得愣了一下,小籠包叼在嘴邊都忘了嚼,眼巴巴地看著秦釗擦干凈手披上外套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他沒敢追過去,只是杵在原地傻愣愣地看著,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怎么好端端的就變了態(tài)度。秦mama把剩下的食材用保鮮膜封好,分門別類碼進冰箱,又在冰箱前愣愣地站了好一會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聳拉著腦袋蹲在桌子邊兒上嚼煎蛋的秦進道:“從小你就喜歡纏著你哥,怎么都這么大了還沒扳過來這個毛病!你不談戀愛還不許你哥談戀愛??!他都三十人的人了,你娘我還等著抱孫子呢,你給人留點約會的空間行不行啊小少爺!”秦進一口煎蛋險些咽進氣管里,避開秦mama的眼神,插科打諢道:“哎呀呀?jīng)]人陪我買球拍你家小少爺已經(jīng)很郁悶了,您就別火上澆油了行不親媽!我哥約了朋友我也約了朋友,午飯不在家吃,您別忙活了?!?/br>秦進一邊說著一邊從飯廳退了出去,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電話震動了一下,解開屏幕鎖就看見微信圖標(biāo)上亮起了一個小紅圈,居然是秦釗發(fā)來的消息——半個小時候后到街角那家便利店等我,約了楚年今天一起去小燕山野營燒烤,別跟媽說,時機成熟些,我出面跟她細談,你不要插手。這頗具瑪麗蘇霸道總裁feel的語氣擱在別人身上,秦二少準(zhǔn)能寫個八千字小論文來有條理有因果地嘲笑一下,但是主體換成他哥畫風(fēng)就完全不一樣了。秦進笑彎了一雙黑亮的眼睛,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跑,跑了兩步才想起來,秦釗規(guī)定的時間是半個小時之后,他又格外癡漢地退了回來,一步三蹦地躥到樓上去洗澡換衣服。秦釗說的那家便利店堪稱兄弟倆的秘密基地,秦進出生那會兒家里條件已經(jīng)很好了,但是秦爸爸家教嚴(yán),不許秦進私自出去買零食吃,剛上小學(xué)一年級的秦進只能看著小商店里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眼巴巴地流口水。秦進班上有個孩子是個妥妥的暴發(fā)戶二代,外形上看像極了天蓬元帥的轉(zhuǎn)世投胎。轉(zhuǎn)世天蓬打小就是個仗勢欺人的苗子,見秦進對著小零食流口水,轉(zhuǎn)身就買了一大把,遞到秦進面前說,你學(xué)一聲狗叫,我就讓你吃一個;你要是肯趴在地上讓我當(dāng)馬騎,這些都是你的!秦小進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一拳頭砸歪了天蓬的豬鼻子,兩個娃娃扭打在一起,身形單薄的秦進敗得毫無懸念。秦進打了敗仗又弄臟了衣服,還丟了一只鞋,蹲在街邊的小涼亭里不敢回家,正哭著就看見逃課回家補覺的秦釗遠遠走了過來。秦釗當(dāng)時已經(jīng)上了高中,身量發(fā)育得好,已經(jīng)有了突破一米八的勢頭。黑白相間的校服外套系在腰間,露出隱約有些肌rou線條的臂膀和筆直凌厲的脖頸,下頜輪廓英俊且鋒利,還沒冒胡茬,卻蘊含著某種力量。明眼人一瞅便知,這孩子將來必是個不好駕馭的狠角色。秦進正是狼狽的時候,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哥,四處看看無處躲藏,索性一腦袋扎進了綠化帶的小灌木叢里,只有半只光裸的腳丫露在外面。秦釗把秦進的一系列動作都看在眼里,單手拎著書包帶子慢吞吞地走到綠化帶邊上,用鞋尖輕輕踢了踢秦進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腳踝,不耐煩道:“顧頭不顧腚!出來吧,誰又怎么著你了!能不能有點出息!”“我沒有不乖……是他先欺負(fù)人……嗚嗚嗚嗚……不是我……嗚嗚嗚……”秦進一邊哭一邊嚎,斷斷續(xù)續(xù)地也聽不出來他究竟在說些什么。秦釗聽得火大,直接拎住秦進的腳踝把他從綠化帶里拖了出來。秦小爺衣服臟了,頭發(fā)亂了,臉上還有兩道可疑的指甲印子,秦釗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毛,把他拽到干凈些的地方,惡聲惡氣地問:“你跟誰打架了?毛還沒長齊脾氣到是不小,最近爸和我都不經(jīng)?;丶?,媽一個人管不了你了是不是!”秦進被他哥兇巴巴的態(tài)度嚇得瑟縮了一下,緊接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黑亮亮的眼睛里全是淚,撅著嘴巴委屈道:“他有小零食!我沒有!它讓我學(xué)狗叫!要我趴在地上當(dāng)馬!我不肯!又打不過他!也不是打不過,是他太胖了……”本來一張白白凈凈的小臉被淚水沖得糊成了一團,哭得秦釗都沒脾氣了,想抽他兩下,看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有點下不去手,只得版蹲下身子,扯過盤在腰間的校服袖子擦了擦那張比地圖還要熱鬧的花貓臉:“行了行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以后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爸媽不肯給你買,你就來找你哥。誰欺負(fù)你了,你也跟哥說,臉上這道子,也是那個人抓出來的嗎?”秦進勉強止住哭聲,一邊抽噎一邊揉了揉還掛著兩滴鼻涕的小鼻子,傻兮兮地問:“那你會幫我買好吃的嗎?你會幫我報仇嗎?”秦釗到底還是沒忍住,恨鐵不成鋼地在秦進腦門上抽了一記:“我是你哥!你說我會不會!”秦進被抽得踉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