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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釗說話。秦釗不耐煩地推著他的腦袋把人推進了電梯,道:“離我遠點,一身香水味兒,馬都讓你熏死兩匹了!”劉總監(jiān)裝模作樣地揪著自己的衣領(lǐng)湊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靠著電梯墻懶洋洋地道:“秦總啊,咱倆跟一塊共事也有些年頭了,您說您換女朋友跟收麥子似的換了一茬又一茬,怎么就安定不下來呢!人力部那個周什么的小姑娘,看見你眼睛都是亮的,您就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電梯先運行到了設(shè)計部所在的樓層,電梯門打開的瞬間,秦釗拎著劉總監(jiān)的衣領(lǐng)把人扔了出去,邊扔邊道:“連人家的名字都沒記全,就跑到我這拉郎配!皮癢了吧你!”劉總監(jiān)踉踉蹌蹌地從電梯里摔了出來,領(lǐng)帶歪向一邊,對著尚未合攏的電梯門嚷嚷了一句:“秦釗,我賭兩個饅頭,你心里有人!跟哥兒們都不說實話,你遲早會沒朋友的!”接待處的兩個小姑娘垂著腦袋偷笑,劉向華一個眼風(fēng)殺過去,沒好氣兒地道:“都離他遠點,那家伙心黑著呢,賣了你們你們還幫他數(shù)錢呢!”不是劉向華提醒,秦釗都快忘了那個長相清秀永遠帶著三分羞怯的小姑娘,上一次帶她出去吃飯,結(jié)果半路上被秦進換了心情,他連解釋都沒跟人家解釋一句,就讓小姑娘下了車,自己到酒吧去胡混了一夜,后來秦進那小兔崽子一天賽過一天的不消停,他一直忘了跟小姑娘說,他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去找個更合適的人談戀愛吧。總的來說,秦家大哥雖然私生活混亂了一點,但是絕對不是渣男,吊著人家小姑娘當(dāng)備胎當(dāng)床伴的事兒,他干不出來,更何況他從來不跟這種較真又愛動真感情的人有任何rou體交流,太麻煩也太羅嗦,他沒有那么多精力去善后。很多時候,越是看似花心的人越是對感情執(zhí)著,他們不是沒有心,只是把真心藏在了誰也看不見的地方,只有遇見了對的人才會拿出來,也只有那個對的人才能看見,他專情的樣子有多美好。秦釗一邊捉摸著什么時候找小姑娘聊聊,一邊接過秘書遞來的長條形包裹,收件人一欄是空白,秦釗墊了墊包裹的重量,眉梢不自覺地跳了一下。他猜得出來包裹里面是什么,也猜得出來東西是誰寄過來的,只是有點想不通,這份示好代表著什么。明明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久到再過些年差不多就是一輩子了,何必呢,何苦呢。明明當(dāng)初最先撐不下去,轉(zhuǎn)過身放了手的人不是我,又何必擺出這樣的姿態(tài)彼此難堪。秦釗拉下辦公室的百葉窗,拆開包裹外面的層層包裝,和他預(yù)料的一樣里面躺著那支丟在仇殺隊里的臺球球桿。這是秦進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他送給那小兔崽子的生日禮物,秦進寶貝得不行,有一次被朋友借去,還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桿尾被蹭了條七八厘米長的道子,那道傷痕蹭得挺深,做了很多養(yǎng)護也沒消掉,秦二少把人堵小巷子里揍一頓的心都有,悶悶不樂了好些日子。人人都有執(zhí)念,只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必要抓著不放,輸光最后的風(fēng)度和氣量。秦釗撫摸著球桿尾巴上那道劃痕,仰面倒在椅子里。正午的陽光濃烈得讓人暈眩,落在秦釗烈火淬煉過般的臉部輪廓上,有種悸動心弦的俊美。十六歲相遇,十七歲分開,之后是十三年的形同陌路,沒有人說過愛字,也沒有人提過喜歡,如果那個人不出現(xiàn),他自己都快忘了,他也曾有過那樣瘋狂而執(zhí)著的歲月,也曾有過那樣激烈而歡快的心跳……不加糖不加奶的清咔苦得嚇人,秦釗一連喝了兩杯,臉色才逐漸好些,他下意識地想把那根球桿扔到垃圾桶里毀尸滅跡,手抬到一半又想起來,這是秦進很喜歡的東西,猶豫了一會推開辦公室的門對秘書道:“把我桌子上那根球桿送去做一下保養(yǎng),然后直接快遞回我的公寓,留我弟弟秦進的名字和電話,寄件人寫我的名字和公司地址?!?/br>21秦進發(fā)來短信的時候,秦釗正坐在會議室里聽人事經(jīng)理啰嗦一堆毫無營養(yǎng)的東西,劉向華躲在文件夾后面,用手機玩開心泡泡貓玩得專心致志,秦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人事經(jīng)理的廢話,一邊在心里預(yù)測劉向華下一個泡泡會往哪個方向發(fā)射??上莻€沒羞沒臊的家伙準(zhǔn)頭實在太差,秦釗看了不到五分鐘就有一種自戳雙目的沖動。就在秦釗研究著從哪個角度踹過去,既能不打擾人事經(jīng)理跟他匯報工作的激情,又能讓劉向華手里的手機沿拋物線飛出去的時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剛好震動了一下。秦釗瞟了一眼屏幕,看到秦進兩個字,順手輸入了解鎖密碼,一條短信跳了出來——哥,你今天加班不?作為一個連微信都不玩的怪胎,秦釗上一次發(fā)信息大概要追溯到高中時期,也許是人事經(jīng)理的工作總結(jié)是在太無聊,秦釗居然拿起電話用指尖點著鍵盤一個字一個字地回了一條短信過去——不加,晚上想吃什么?發(fā)短信的秦進正牽著凱撒在秦釗公司樓下轉(zhuǎn)悠,咖啡廳和商場都不讓攜帶寵物進入,秦二少可憐兮兮地在噴泉池邊上找了個能坐的位置,絨毛蓬松的大狗蹲在他腳邊,呼哧呼哧地吐著粉紅色的舌頭。如果秦進臉上沒有礙眼的紗布和繃帶,畫面還是很養(yǎng)眼的,眉目清爽的高挑帥哥和一只憨憨傻傻的阿拉斯加,回頭率很高的組合,可惜秦二少一臉的戰(zhàn)后遺留問題,把那點美感破壞得干干凈凈,怎么看怎么像偷了誰家寵物狗的不良少年。秦進本以為秦釗會一個電話招呼過來,沒想到收到的居然是條信息,秦進都有點受寵若驚了,跟背著父母早戀的小男孩似的,咬著唇角,每輸入一個字都要來回琢磨好半天,唇邊的笑容卻閃閃發(fā)亮。很久以后秦進回憶起那段時光時曾感嘆,那大概是他生命中最簡單的日子,他的狗和他喜歡的人都在他身邊,沒有虧欠沒有辜負(fù),沒有人跪在他面前撕心裂肺地求他給一個成全。秦進把秦釗發(fā)來的條信息,哦,確切地說是那幾個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咬著唇角點下了回復(fù):吃飯是小事兒,我有件大事兒要跟你說,你要不要先做個深呼吸、原地深蹲啥的,我們教練說那有助于平復(fù)躁動的情緒。這回秦家大哥給的回復(fù)更簡潔:少廢話!秦進哆哆嗦嗦地又回過去一條:有人送了我一條狗!大狗!毛茸茸的,賊可愛!秦釗:不許養(yǎng)!秦進:T^TT^T為啥!憑啥!秦進一連發(fā)了好幾串感嘆號過去,還是分成好幾條發(fā)的,秦釗直接選擇性屏蔽,理都不理他。秦進怒了,一個快捷撥號就把電話電話打了過去,那邊嘟嘟幾聲忙音想過,居然是“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