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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終于有了點人該有的溫度。“唉,肖歡你啊,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樣的吧!”李東耀長嘆一口氣。肖歡看著窗外,不為所動。李東耀看著封閉的他,知道再談下去也沒多大意思,轉(zhuǎn)身走到門口,在關(guān)門之前想了想是問肖歡:“那個許燃的車錢,要不要我給你,然后你在給他?”“自己的屁股自己擦?!?/br>意料之中的回答,李東耀其實知道這個時候把許燃搬出來都沒用,但還是想試一下。“那好吧,我自己去找他咯!”李東耀終于關(guān)門離開。肖歡收回視線,半躺在座椅上望著一片空白的天花板。連李東耀都已經(jīng)注意到,許燃對他的吸引和威脅,他想自己可能真的如他們所言,是個變態(tài)。當(dāng)負(fù)責(zé)人打電話給許燃說“有人給你送了臺車”時,他正在去二手電動車市場的公交上。“你趕緊過來吧,那人說是你朋友,在等你呢?!必?fù)責(zé)人催完,又小聲的多問了一句:“許燃,你沒在外面得罪什么人吧?”許燃不懂他問話的意思。“算了算了,你先回來再說。”負(fù)責(zé)人掛了電話。許燃趕緊換了公交車往聯(lián)絡(luò)點趕,往回趕的途中,他猜想送車的人是李東耀還是肖歡。李東耀今天一身咖色西裝,翹著二郎腿坐在略顯擁擠的辦公室內(nèi),對面坐著據(jù)說是許燃領(lǐng)導(dǎo)的中年男人,問了他三遍“你抽煙嗎”。外邊坐了幾個等著開工的外賣員,毫不掩飾的打量他,討論他和許燃的關(guān)系。“許燃在你們這里表現(xiàn)怎么樣?”李東耀問負(fù)責(zé)人。負(fù)責(zé)人猶疑了半秒才說:“還行還行,他做的挺好的!”一邊說一邊觀察李東耀的反應(yīng)。“我看你們工作也挺辛苦?!崩顤|耀指指坐在外面的外賣員們,有老有少,每個人的臉都黑得發(fā)亮。“還好還好。”負(fù)責(zé)人看著李東耀左手腕上的銀色手表,試探的反問:“你是許燃的——”“好——朋友!”李東耀強調(diào)了“好”字。“哦哦,都沒聽他提起過?!必?fù)責(zé)人訕笑,他手下管理著十幾個外賣員,許燃跟他做的時間最長,他對他有些了解。許燃個性孤僻,不愛扎其他外賣員的堆,總是獨來獨往。他跟他說過他父母都不在了,死前留給他幾十萬的債。他想做外賣員的原因,就是掙錢多,他每個月都要還債。兩人沒聊上幾句,許燃趕回來了。他看到李東耀,又失望又慶幸。他一路上還假想過,如果是肖歡的話,他要怎么應(yīng)對。“我給你買了輛新車,就在外邊!”李東耀看到他很開心,上前攬著他帶他去看新買的電動車。是輛黑色的電動車,看起來舊舊的,后座已經(jīng)裝上裝外賣的保溫箱。“我本來想買個黃色或者紅色的,可是那樣太扎眼了,容易遭賊惦記。所以我拿了個黑色的,還專門到修車店弄了做舊,賊應(yīng)該不喜歡舊車?!崩顤|耀跟他說明車看起來很舊的原因。許燃沒想到李東耀不止給他買了車,還替他想的這么周全。他本想推辭不要,看到車后又無法說出那樣的話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真心待過了。“謝謝!”他真心跟他道謝。李東耀伸手戳他右臉的酒窩:“我的任務(wù)完成了,我得走了,改天找你玩兒!”說完真的爽快的走了。他一走,負(fù)責(zé)人就湊上來問許燃:“你什么時候有的這種朋友?”許燃也不知從何說起,他仍舊想不明白李東耀為何要對他這樣好。“我還以為他是向你追債的,什么都不敢說!”許燃知道負(fù)責(zé)人是怕他會給他惹麻煩,低頭笑笑沒有多說什么。一晃到了九月中旬,南京開始真正的染上秋色,路旁的梧桐都黃了,早晚也得加衣服了。醒默的裝修完成,周末有重新開張的聚會,田園喊肖歡回去幫忙,順便讓他叫上李東耀一起來玩。肖歡跟李東耀說了,想不到一向愛湊熱鬧的他居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有事!”李東耀搞得神秘兮兮的。他以為肖歡會稍微好奇的問一下,想不到他簡單的應(yīng)了下,沒了下文。“你不好奇我什么事嗎?”李東耀主動問他。“不好奇?!毙g冷淡的回答:“反正我不好奇,你還不是一樣會跟我說?!?/br>李東耀不服氣的哼了兩聲,還真的沒說是什么事就走了。肖歡也沒有放在心上。周五加完班后,肖歡開車回家。路上遇到一場車禍,一輛本田撞了一個電動車。本田前蓋都撞出一個大坑,電動車的司機被撞出十幾米遠(yuǎn),地上都是飛濺的血跡。警察還沒來,只有幾個圍觀的人,有人在打電話報警,有人在討論,說很可憐。本田司機是個中年女人,已經(jīng)嚇攤在地上。肖歡慢慢的駛過,看到躺在地上的電動車司機穿著熟悉的藍(lán)色制服,是個身材偏胖的外賣員,身體無力的扭成了奇怪的姿勢,身下是蔓延開來的大灘血跡,看樣子是活不了了。肖歡無法不想起許燃,在這種時候。那次送他回家后,他沒再找過他,而他是肯定不會主動找他的。神奇的是,后來每一個來公司送外賣的都不是他。就連多事的李東耀,也沒在他面前再提起過他。城市這么大,避開一個人何其容易。一個人想要在另一個人的生活里完全消失,也是特別簡單的事情。比如,出車禍死去。接到肖歡電話時,許燃正在一家香鍋店等餐。他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肖歡”二字,深呼吸后接通。“你在哪?”肖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許燃回頭看香鍋店店名:“川味香鍋店。”電話那頭有那么一瞬間的沉默,許燃大氣不敢出。店里的店員喊:“小哥,你的三份外賣都好了!”“你先去忙吧!”肖歡重新開口。“好?!痹S燃等了幾秒,肖歡掛了電話。他收好手機,進到店里把外賣拎放到電動車上的保溫箱。收到李東耀送給他的的車之后,他跟負(fù)責(zé)人申請,換了外送的區(qū)域,他和肖歡早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避開他比較好。他以為肖歡不會再找他了,這個電話讓他意外,但也搞不懂他的意思,或許是打錯了也說不定。許燃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把一切往最糟糕的想。掛了許燃電話后,肖歡并沒有舒展的感覺,內(nèi)心有一股無法表達(dá)的憤怒感。這種憤怒感已經(jīng)折磨他很久了,自從去過許燃家后。作者有話要說:晉江真是冷清啊大家都已經(jīng)忘了老夫了第8章如果他不喜歡我了呢?周六醒默的聚會很熱鬧,來了很多熟人。肖歡熟悉的曉李叔叔一家,笑笑阿姨一家,小時候帶過他的小雯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