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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皮的,書梁上用小楷寫著書名,很用心的餐廳??磿娜撕统燥埖娜艘话胍话?。南羽帶著田園找個了靠邊的安靜角落坐下,剛落座,田園就從旁邊的書墻中抽了一本書,,初中看過,具體內(nèi)容早已忘了干凈,卻惟獨喜歡這個書名,麥田的守望者,感覺挺孤獨的。南羽招來服務(wù)員,叫了幾樣小菜。等服務(wù)員一走,她問對面的田園:“喜歡看書?”田園搖搖頭:“不是很喜歡?!敝挥性诳鄲灂r才會想起看書,希望通過書來解開心中的困惑,再說沉迷書后可以讓人短時間內(nèi)忘掉許多事情,開心的不開心的,丟到一邊。以前為自己的性取向所困擾的時候,對于當時少年的田園而言,書籍是唯一慰藉。南羽“哦”了一聲,再次認真打量一遍田園,長相一般,但貴在氣質(zhì)內(nèi)斂,皮膚白皙顯得清秀。“肖以默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她又道。田園從書中抬頭,掃了她一眼。南羽淡淡的笑,一雙美目落在他臉上。“我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不過是我上司而已!”田園突然覺得跟南羽一起吃飯的自己又傻又蠢,他心里自嘲。他看得出,南羽很聰明,一定早就看出肖以默對她丈夫的別樣情緒。這樣想過,田園眼里又不禁露出對她的鄙夷的同情。“我沒別的意思,他是真的常向我們談起你。”南羽知道他誤會了。田園繼續(xù)垂下頭看書,一個一個認識的字從眼里劃過,卻愣是湊不成一句話,讀不出意思。肖以默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為了掩飾,不惜謊言。他很想直接對南羽說,肖以默深愛你丈夫!這是肖以默被他窺破的秘密,誰也不能說。“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很在意你!”南羽見他沉默,繼續(xù)說下去:“他喜歡男人,我們都知道?!?/br>田園心里震驚,但面上一直平靜,只是內(nèi)心再次開始瘋狂的冷笑自嘲。“他喜歡木木子,這個我也知道!”田園終于忍不住,合上書,抬頭看對面的南羽。南羽一臉好像在說別人事的表情:“木木子也知道他的感情?!?/br>田園愣住,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先是苦笑,再是冷笑:“知道了,還跟肖以默走的那么近,故意的嗎?”田園生氣了,南羽似乎在等這個,笑著反問他:“你在替他鳴不平嗎?”田園諷刺的笑了幾聲:“你在寫嗎?臺詞說的這么滴水不漏的!”田園的反應(yīng)完全在南羽意料之中,她見好就收,斂去笑容:“木木子真心把肖以默當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她說的陳懇,田園卻驚訝的長大嘴巴,說不出話,原來這世界上真的還有跟朱亦文一樣的人,接著友情的名義霸占著別人的愛情。他們永遠都不會了解這種友情是世界上最柔軟也最堅硬的刀子,溫柔的劃一個口子,然后潰爛的痛一輩子。“木木子想要做肖以默一輩子的朋友,所以有些事情也就裝看不見?!蹦嫌鹇曇糇冃?,不再像之前那般理直氣壯。服務(wù)員過來上菜,一樣一樣仔細放好。田園看著他的動作,等他走后,憋了很久的話終于毫無顧忌的脫口而出:“他把肖以默當朋友,可肖以默只想把他□人。你們離他離得越近,他只會越舍不得。舍不得又求不到,你們想過他的難處么?”田園聲音不大不小,南羽看到他臉上表情,帶著微微的憤怒,眼里狂風(fēng)暴雨。南羽突然笑,她覺得肖以默眼光真好,挑到這樣不錯的人。田園看到南羽又笑,差點起身掀桌而走。不過他后來發(fā)現(xiàn)南羽的笑是善意的。“所以我想求你拉他出苦海!”南羽懇求。田園詫異的盯著她,覺得眼前的女子簡直不可理喻。“肖以默的苦海,他自己不想出,誰也救他不了。”田園怒極反笑。“他很喜歡你!”南羽故意一字一句說的清晰。五個字的一句話,字字句句好像鐵錘一樣“咣”的一下又一下的敲在田園心上,田園搖頭笑:“你又不是他,何必用他的口說你的話!你們就別拿我消遣了!”對于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肖以默的喜歡,田園覺得搞笑。肖以默對他存有好感,他不是沒有感覺,只是那感覺太細微,好像針一樣,尖尖的立在那里,戳一下,才會痛。他不喜歡捕風(fēng)捉影的事。南羽這才知道田園的厲害之處,他看得很清楚。“他是真心喜歡你!”吃飯過程中,南羽一直在強調(diào)。田園都裝作沒聽見,默默的埋頭吃飯,不再理會她。兩人從河姆渡出來,外面的小街上人不多,有幾家店已經(jīng)早早的關(guān)了門。風(fēng)大了一點,南羽說送田園回去,田園擺手說不用,前面有地鐵。他態(tài)度堅決,南羽知道他是怕她再與他說那些話,也不強求。兩人分別,田園慢慢悠悠的穿過南城大學(xué)校區(qū),也不過半年時光,再回到校園已經(jīng)有了物是人非之感,田園不敢在校園多留,怕關(guān)于劉央的洶涌的回憶殺死他,他疾步走過,逃一樣的鉆進了地鐵站。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就算是復(fù)修,修著修著,自己也跟著一起難過起來了?。?!想不到,自己居然也寫過這樣溫吞細膩的文。其實也挺虐的!起碼虐到修文的自己了!☆、年會表演周五晚上公司舉行年會,規(guī)定所有參加的人都必須禮服出席。老總和皇太后早早到場,皇太后一身淡紫綢緞底繡花旗袍,盤著復(fù)古發(fā)髻,雍容華貴。韓曉燕和朱小麗故意穿了同款的黑色小禮服,化著同樣的妝容,甚至連首飾都是一模一樣的,好像雙生子。肖以默與平時沒什么變化,黑色西服,白色襯衫,暗紅色領(lǐng)帶,隨了大流的低調(diào)。還有很多其他的女同事,穿著各式禮服,化著艷麗的妝容爭奇斗艷。一幫男人們也絲毫不遜色,雖然都是千篇一律的西服,可是通過襯衫的顏色領(lǐng)帶的搭配,以及其他小配飾的精心準備,也個個顯得跟平時大不一樣。田園很慶幸,他要表演節(jié)目,所以無需那般正式,此刻窩在后臺,被公司請來的化妝師按在鏡子前,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的畫著妝。“好了!”化妝師終于弄完,拍拍快要睡著的田園,指著鏡子道:“瞅瞅!”田園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鼻是鼻,眼是眼,似乎跟平時沒什么不同,就比平常白皙了點。他禮貌的跟化妝師說:“謝謝,辛苦了!”化妝師滿意的看著他,嘆道:“想不到畫完了居然是個小帥哥!”很快輪到田園表演,就算他之前準備充分,但臨上臺了還是緊張不已,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腦子里老是想著上廁所。主持人報完幕,為了營造氣氛,全場的燈光變暗,干凈的吉他前奏聲響起,那是賀嘉親自彈了錄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