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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像兩個路標(biāo)杵在超市門口,田園向左走了一步,肖以默跟上。田園暗想不要跟他一個方向,于是又轉(zhuǎn)向右邊,肖以默仍舊跟上。“你不回家嗎?”田園回頭反問。肖以默朝前面模糊不清的指指:“我住附近!”田園記得他并不是住這附近。“要不要去我家坐坐?”肖以默猶豫著,發(fā)出邀請。田園有點吃驚的抬頭看他,這是肖以默預(yù)料到的,他沖他微笑。肖以默的笑容溫柔,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田園只猶豫了一小下,就點頭答應(yīng):“好!”肖以默懸著的心落地,特別開心。兩人呼出的熱氣在昏暗的燈光下打了一個圈,然后很快消失不見。田園跟在肖以默身后,聽著彼此安靜的腳步聲,一旁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田園?”“嗯?”“那次小方的事讓你很傷心,是嗎?”田園把手里的袋子換了個手,沒回答。肖以默停住,回頭默默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對不起。”田園抿緊唇:“我已經(jīng)忘了。”“呵,是嗎?”肖以默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羽絨服摩擦的聲音,沙沙的。“忘了也好!”肖以默小聲的嘆氣,田園的眼皮跳著,他的嘆氣聲跟劉央像的很,欲言又止。田園把手里的袋子又換回右手。肖以默眼角掃過:“很沉嗎?”田園心想自己又不是女孩子,沒好氣的答:“不沉!”肖以默悶悶的笑了。田園也不明白他笑些什么,但明顯的心情好了許多,連吹過耳邊的風(fēng)都變得柔和了。作者有話要說:加油?。。。ㄎ腋约赫f的?。?!不能失約?。。。┧母母。。g迎大家到群里玩~~~☆、堅持就是勝利朱亦文接下來很多天沒有跟田園聯(lián)系,田園把那句“見一面吧”當(dāng)成了他想緩解尷尬的說辭!因為年底,各個部門人事調(diào)動頻繁,新人進,舊人出,作為肖以默的助理,田園與朱小麗見面的機會大大增加,田園盡量保證跟以前一致的態(tài)度,見了面,一句親切的“小麗姐好”,要是他有個什么異樣,只會讓人看笑話。朱小麗好幾次都想跟他說點什么,他都借口避過,不想聽也不要聽,不管是道歉的話還是其他。朱小麗看到田園這樣的態(tài)度,找了幾次便放棄,朱亦文這兩天被家里綁著相親,跟家里人鬧的不可開交,她不知道田園是否知道這事。也因為到了年底,各種總結(jié)大會盤點大會開個不停,田園幫著肖以默準(zhǔn)備資料都快焦頭爛額,之前的年度新產(chǎn)品和冬季新產(chǎn)品都是田園跟進的,這些資料整理起來自是得心應(yīng)手,可是有些是其他人跟進的,需要田園找他們要資料,曉李他們還好,那個小方明明陷害人在先,之后還對田園一直不友好。田園去找她要東西,一句她沒整理好搪塞過去。田園好脾氣的要了幾次,小方都故意為難他。最后田園無奈,直接找了韓曉燕,韓曉燕是他前上司,雖然他沒在她面前說小方任何不好的話,但是小方還是被韓曉燕在例會上當(dāng)眾批評了。田園并不覺得有報仇的快感,反倒是小方,吃午飯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撞了他一下,害的他把菜湯撒在了后勤部的皇太后身上?;侍箅y得來公司食堂吃一次飯,高級套裝上被濺了菜湯,當(dāng)然會生氣,不過見是田園,知道老實的他并非故意的,怒氣都堆到臉上了,也好風(fēng)度的沒說他什么。田園更覺職場險惡,他不喜歡這種針鋒相對的斗爭。當(dāng)天肖以默不知從何處得知他把菜湯濺到皇太后褲子上的事,特意過來問他。田園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沒什么事,就不小心晃了下!”肖以默挑挑眉說沒事就好,田園看著他多事的樣子皺眉。肖以默突然用手指戳他的眉心:“別皺,不好看!”田園把頭往后一仰,躲過他的手指,眉皺的更緊。他與肖以默似乎恢復(fù)正常了,像普通的上司跟下屬,自他那晚在他家里喝過茶之后。田園看著肖以默干凈的下巴回想著他那間小公寓的樣子,陳舊的木質(zhì)地板踩上去會咯吱咯吱的響起,天花上垂釣著的燈花紋古老華麗,沒有電視機,筆記本電腦被隨意的放在地上,旁邊放著一個長長的布絨抱枕。老式廚房老式冰箱老式洗衣機,廁所是蹲坑淋浴頭被隨意的放在架子上。臥室隱約可見古舊的木頭床,躺在上面一定跟地板一樣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響。肖以默之前住的好像不是這樣的舊公寓啊,田園依稀記得那晚他睡過的雕花大床,可那時看到的卻是陳舊的古董公寓,一室一廳,很干凈,像極肖以默那個人。不過總感覺缺少點什么東西!當(dāng)肖以默給他用力推開陽臺喀嚓喀嚓響的滑動門時,陽臺上干凈但光禿禿的一片讓田園脫口嘆息:“唉呀,要是有幾盆綠色植物就更好了!”肖以默當(dāng)時也托著下巴認同的點頭:“花花草草的,沒時間伺弄,養(yǎng)死了會難過!”田園事后是有些后悔自己接了這么一句的:“我那里有很多比較好養(yǎng)的,我送你幾盆吧!”當(dāng)時說完沒想抽自己嘴巴,后來被肖以默認真的問起時他是非常想抽自己的。果然,說風(fēng)就是雨。肖以默見田園認真的瞅著自己,曲起手指輕輕推了推他的頭:“看什么呢?”田園這才意識到自己看他看得出了神,斂了眉目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頭上忽又來一句:“上次你不是說送我?guī)着韬灭B(yǎng)的植物嗎?下班后我去你那里拿!”語氣不容置疑。田園心里暗罵自己,叫你多嘴。肖以默見他默認,暗暗欣喜。自田園在他家說出那話后,他追著他問過好幾次,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他還以為他是反悔。“小心腳邊的雜物!”田園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挑著下腳的地,不忘叮囑后面的肖以默注意腳邊。樓道里只有小扇的窗,光線很暗,肖以默走的磕磕絆絆,田園見他如此笨拙,覺得好笑。一直爬到樓頂,肖以默才知田園原來住的是閣樓,閣樓外面是空曠的樓臺,一角養(yǎng)著就算在冬日也依舊綠的動人的花草。田園卸去長圍巾,挑了兩盆壯碩的蘆薈。“諾,給你的!”他把蘆薈搬到肖以默面前。肖以默彎腰戳蘆薈rourou的葉,贊嘆道:“養(yǎng)的挺好的!”然后踱到其他植物前,饒有興趣的東看西瞅,問田園這是什么那是什么。田園一一回答。在某一瞬間,田園想到朱亦文,他曾經(jīng)也那么問過。他已經(jīng)不與他聯(lián)系了,那句話只是華麗的掩飾,心口一陣縮緊,田園抬手按了按胸口。“你看這個像不像人的手指?”肖以默端了一盆剛剛長起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