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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所以,你不用為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沈小冬看著蘇安靜靜說完,像卸下一塊磚頭,心里一下子輕松許多。蘇安低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面,送到口中,已經(jīng)有些涼了,面也開始軟沱。沈小冬見他動筷,也拿起了筷子。兩人差不多同時吃完,蘇安起身告辭:“我先走了?!?/br>沈小冬把他送到門口:“明天見?!?/br>蘇安在門口頓住,驀然轉(zhuǎn)身:“沈小冬——”“嗯?”沈小冬抬頭。蘇安的臉都扭曲了。“恨我吧,恨所有傷害你的人吧,恨這個世界吧!”那樣他就會好過點。蘇安咬牙切齒道。蘇安突然的轉(zhuǎn)變有些可怕,沈小冬往后退了一步,盯著兇狠的蘇安,被驚得說不出話。蘇安瞪著他,轉(zhuǎn)身很快下樓。沈小冬站在門口,剛剛吃下去的面好像返到喉嚨,讓人想吐。李易之從爺爺奶奶家出來,想上樓看看沈小冬,卻在門口碰見從樓上沖下來的蘇安,看上去心情很差。“蘇安!”他先喊住他。蘇安看到李易之,很意外。“你怎么在這里?”李易之指指背后的防盜門:“我爺爺奶奶住這里!”蘇安的觸角升起:“沈小冬租的是你的房子?”李易之看著他敏感的樣子,故意點頭。萬箭穿心。蘇安望望樓上,想到沈小冬對他的各種拒絕,箭扎了進去,又被拔了出來,血rou模糊。他條件反射的轉(zhuǎn)身,欲往樓上走。李易之拉住他,及時解釋:“騙你的!怎么能那么巧?”蘇安冷冷的看著他,等著他后面的話。李易之環(huán)顧四周:“我們要在這里聊?”蘇安往下走,李易之跟著。兩人在小區(qū)里找了個簡陋的奶茶店,一人要了杯抹綠奶茶。外面冷風一吹,蘇安冷靜下來,開始后悔剛才的沖動行為,不管是對沈小冬說的那番話,還是質(zhì)問李易之的行為。李易之看出蘇安的懊惱,笑:“我一直以為你刀槍不入?!?/br>蘇安哼:“我又不是超人?!?/br>“沈小冬找房子,剛好我爺爺奶奶在出租房子,又剛好碰到我。我跟爺爺奶奶說了聲,他是我朋友,就算便宜了房租。僅此而已!”李易之解釋的簡單明了。蘇安用手扶住額頭。“你以為我是特意找到沈小冬,把房子塞給他住?”李易之笑問。蘇安冷著臉瞪他。李易之淡淡笑開?!澳阌X得我有什么立場這么做?”他反問。蘇安沒想過這個問題。“我是醫(yī)生?!崩钜字嘈?,只有這么一個立場可以完全支撐他把房子租給沈小冬的理由??伤皇莻€好醫(yī)生,如果是的話,他應(yīng)該把沈小冬藏起來,應(yīng)該舉報,應(yīng)該揭發(fā)。他什么都沒做,只是把房子便宜的租給了他,為了可憐他,也是為了那一點點殘存的良心。“這也不是好立場?!崩钜字詥栕源?。蘇安看著他,微瞇了眼。李易之笑,似乎看穿他的想法,擺手道:“不是嘉越?!?/br>蘇安冷臉道:“我知道?!焙伪匾獜娬{(diào),所有人都知道。“所以,都是湊巧?!崩钜字炎约浩睬辶耍幻靼鬃约簽楹我筚M周章的說明這個,為了沈小冬,還是為了蘇安看著沈小冬眼中的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是不是也是一種良心發(fā)現(xiàn)呢?蘇安自嘲:“不是湊巧又怎樣?”“我怕你胡思亂想。”李易之想說“我怕你吃醋”的,這種話更像是一種玩笑話,說出來對面的人估計要翻臉。蘇安沒否認,李易之說對了??墒?,胡思亂想也只是惱怒沈小冬寧愿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幫助,也要拒絕他的。沈小冬的倔強讓他無可奈何,又讓他抬不起頭。他對他好是因為愧疚,是因為補償,這種好是有目的的,不管怎樣都洗不清。“我覺得自己特別猥瑣?!碧K安苦笑。李易之聽后一愣,隨后笑道:“我一樣。”誰又強得過誰呢?“明天最后體檢?!碧K安說。李易之沉默的看著他。“體檢完了就要手術(shù)了?!碧K安想象不到手術(shù)的結(jié)果。醫(yī)生說成功率很高,但不是百分百。“真快!”李易之感嘆。“可不是嗎?”蘇安笑,該來的還是會來,還不如一開始就堅定的做個壞人,不給自己贖罪的機會。“要不要喝酒?”李易之提議。蘇安掃了眼桌上兩人都沒動過的奶茶,心道早該這樣了。兩個并不算熟的男人居然相約著去了酒吧,一人半打嘉士伯,并排坐在吧臺前,自顧自的埋頭苦喝。一瓶啤酒下肚,蘇安大了舌頭,他酒量向來不好。“你為什么不接受嘉越?”也只有借著酒才能問出這樣直接的問題。李易之已經(jīng)灌了兩瓶下去,不過仍是一臉清醒。“我不喜歡男人?!崩碛蓧蜃懔?,卻偏偏是最缺乏說服力的。李易之往嘴里倒酒。“但之前又為什么要在一起呢?”蘇安繼續(xù)問。李易之驚訝:“他跟你這么說的,說我們在一起過?”蘇安暈乎乎的點頭。李易之伏在桌上笑,笑完了,拿過一瓶酒灌下半瓶。“何家有多厲害,光是報出何年真的名頭,就能得到不少好處?!?/br>蘇安愣了,他想不到一臉淡然冷靜的李易之,也會有這樣齷蹉的時候。“明明不喜歡男人,卻還是跟一個男的玩曖昧游戲,為了助學金,為了轉(zhuǎn)系,為了保研機會,為了出國機會……為了自己,為了一個別人嘴里的光明未來,似乎什么都可以試試?!边@是李易之最不愿意回憶,也不愿意面對的過去,齷蹉骯臟。他還記得保研前一晚,何嘉越問他:“你想要這個機會嗎?”他堅定的點頭。何嘉越說:“那吻我?!彼敛华q豫的吻上了他。第二天,何嘉越放棄自己的保研機會,給了他。院里就兩個名額,一個何家公子,一個市長公子。何嘉越是憑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