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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大方的同小叔子相互見了禮,也不多話,然后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幫著婆婆擺飯了。李懷熙的早餐吃得有些食不下咽,這也正常,任誰在吃飯的時候也不會高興邊上圍著三個不吃飯的閑人。李懷熙喝粥的時候他爹娘嫂子在統(tǒng)計收了多少匹布,吃饅頭的時候那三個人在說收了多少壇酒,屠戶娘子說收到的布匹中有一匹緞子的顏色很像盤子里腌心里美蘿卜的顏色,做什么都嫌艷,害得李懷熙剛伸出去的筷子悻悻地又收了回來,瞪了自己娘親一眼,憤然在饅頭上抹了點兒腐乳吃掉了……李龍媳婦識字,因此接替了李懷熙的工作要把之前的禮金冊子念完,李成奎兩口子不打算霸占著管家權(quán),也有意識借這個機(jī)會讓兒媳慢慢了解家里的人情往來關(guān)系。等李懷熙吃完了早飯,三個人也把帳算完了,李家這次辦喜事一共收了錦緞二十八匹、細(xì)布十六匹、上好的老酒五十二壇,禮金六百多兩!放下賬本,李成奎未見高興,臉色卻有些神色莫名,看了一眼一臉稚氣的小兒子,李成奎躊躇了一下方才開口,“開春他大伯家給李財辦喜事時左右才不過收了一百多兩的禮錢,咱們兩家的親戚是差不多的,我的那幾個老哥們兒也都不是什么富戶……”停了一下,李成奎接著說,“如今這賬上憑空多出來好幾百兩,除去各家把禮金加重的錢數(shù),還有一些就是大龍縣學(xué)里的那些同窗和虎子買賣上的那些朋友送的禮了,只是這些人把禮上的確實重了。早前大龍他們交際,有隨禮湊份子的事兒也都是問過我們的,上了多少、隨了多少,咱們心里有數(shù),不過三五兩??赡銈兛纯催@賬面上,最少的也隨了十兩!都趕得上過去咱們家半年的嚼頭了?!?/br>“重了就重了,難不成還退回去?!”屠戶娘子自然知道丈夫憂心的是哪一項,不過她是個天塌下來都不在乎的主兒,笑著轉(zhuǎn)頭對李龍媳婦說,“我和你公公都不識字,這賬本子你自己收好,人家給咱們隨了多少,以后有回禮的機(jī)會咱們就還回去,有不明白的再過來問我們就是了?!?/br>“知道了,娘?!崩铨埾眿D答應(yīng)了一聲,忽而又對李懷熙福了一禮,笑著說,“還要單謝謝小叔子的禮,大老遠(yuǎn)從京里帶回來的那么大的插屏,可真是漂亮!早上太陽一照,那上面的花鳥像活了一樣!可惜我也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謝禮,只在家的時候繡了幾個荷包、扇套子,知道小叔子不缺這些,不過到底還是帶過來了,過會兒我勞煩小姑子給小叔送去,還望小叔不要嫌棄才好?!?/br>“嫂子說的哪里話,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我怎敢嫌棄?!崩顟盐跣α诵Γ谖堇镉终f了幾句閑話就退出來了。回鄉(xiāng)之后他還沒去看望過先生,如今諸事已畢,于是換了一身衣裳帶著禮物就打算到云隱先生那里走一趟,臨出門前告知父母,李成奎聽了便也換了衣裳單備了一份表禮跟著一起去了。劉全李虎一早去鄰村還篷布、大灶一類的家什還沒有回來,李成奎和李懷熙父子倆一走,家里的男人就只剩下新郎官李龍了,在家辦喜事可不比在酒樓里那樣輕省,因此身為新郎官在第二天也躲不過雜七雜八活計的驅(qū)使。整整一個上午,屠戶娘子都忙得像個陀螺,她不敢?guī)Ю圩约豪夏?,也不好意思支使新媳婦,自己一個人屋里屋外的忙活。好在李龍媳婦是個懂事的,在家也是干慣了活,雖說前一晚上洞房花燭夜累了一些,可也沒少在旁邊幫忙,婆媳倆把借來的碗筷一一分類,中午的時候就打發(fā)新郎官親自給鄉(xiāng)鄰們還回去了。頭一天做的喜餅還剩了不少,屠戶娘子把李四叫了過來,讓她拿著小籃子去給村里的小孩子們分發(fā),回頭囑咐李龍媳婦回屋歇著,自己則又提了一大籃子雞鴨魚rou的半成品去了大伯李成孝家。“都是昨天辦喜事剩下的,晚上我放在后面冰窖里了,看著一點兒沒壞就給你們拿過來一些,中午我們家也吃這些,昨兒劉廚子都給拾掇好了的,省事兒!”屠戶娘子站在廚房門口把籃子遞給了李成孝老婆,也沒進(jìn)去,往里面看了看說,“對了,嫂子你們家還有沒有粽子?給我兩個回去交差,我們家三兒鬧著要吃家里的粽子,也不看看這端午都過去多少日子了……”“這真是沒什么要什么,”李成孝老婆聽了放下手里的東西,搜羅了一下自家存糧說,“讓你們家那小祖宗等一天,我們家還剩了點兒江米,今兒泡一天,明天我給他包。昨兒人多也沒來的及問你,昨天辦喜事張家娘子來,你沒跟她提提虎子的親事?有合適的沒有?”“提了,一時半會兒還找不著合適的呢,虎子打算在余川城里買個宅院,到時候媳婦肯定也是跟過去的,我和他爹的意思是在咱們這兒先找找,要是沒有愿意遠(yuǎn)嫁的就算了,我們在余川本地再找找?;⒆诱f他現(xiàn)在買賣正忙,也不急。說起來,等過兩年我們家虎子成親,我可不自己cao辦了,累得我現(xiàn)在渾身的骨頭縫兒都疼,聽虎子說人家城里現(xiàn)在的酒樓都包辦酒席,提前定了,到正日子連桌椅板凳都從酒樓里給拉過來,可是省事兒。”“你就是想自己cao辦也cao辦不起來,城里人家講究可多了,哪像咱們鄉(xiāng)下人,吃飯的家伙隨便借,”李成孝老婆一邊說著,一邊把騰空的籃子還給屠戶娘子,笑著一拍手,“不過這可是好,借侄兒們的光,我們這些鄉(xiāng)下泥腿子還能到那繁華地兒開開眼,等將來到了咱們?nèi)齼撼捎H,沒準(zhǔn)兒還能到京城里轉(zhuǎn)轉(zhuǎn)?!?/br>聽了這話屠戶娘子也笑了,挎著空籃子和自家妯娌一個門里一個門外的聊天,“嫂子你可別提了,你這話要是讓三兒聽見了準(zhǔn)得纏上你。那孩子自打回來就天天鬧著讓我和他爹跟他一起去京里過呢,說院子啥的都收拾好了,可我們哪能去?。?!不說別的,那到了京里我們誰也不認(rèn)識,兩眼一抹黑,煩了悶了連個一塊說話的都沒有。成奎前兒跟他說舍不得這鄉(xiāng)下的親戚,這才剛壓下去這話頭,你這要是在三兒跟前提提想去京里轉(zhuǎn)轉(zhuǎn),那得了,正如了那個小祖宗的愿了!”“喲!還有這茬呢!”李成孝老婆哈哈大笑,“原來咱們狀元老爺還離不開爹娘呢!可也是,三兒才十五,哄哄吧,總不能真跟著去京城住,十天半月的還行,真要是常住就不成了,京里人說話咱都聽不慣。”“可不是嘛……”兩妯娌越聊越投機(jī),等屠戶娘子覺出不好,從李成孝家出來,時間已經(jīng)快過了晌午。屠戶娘子做婆婆第一天就誤了飯時,同自己小兒子一樣馬失前蹄,一路上唾棄了自己一百多回,心急忙慌的進(jìn)了門,發(fā)現(xiàn)家里李成奎父子還沒回來,劉全和李虎倒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