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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責備老妻沒有看顧好孫子,讓孫子走了歪路,看上了男人;老太太指責老太爺只顧著生意,多年未歸,老兩口吵吵吵,吵到最后,林家老太太竟然公然表了態(tài),她支持小孫子!這倒不是老太太一時氣急之言,也不是老太太有多開明,有多喜歡李懷熙,誠然這些也都是部分事實,不過還有一些隱情卻是不足為外人道的。林家未分家,老太太身體也硬朗,所以家中的賬目還是老太太管著,兒孫們的婚事也都是老太太親自cao辦的。林家是商賈之家,幾個哥哥娶的自然都是些小門小戶的千金,輪到林易辰這兒,老太太一開始也有心給孫子娶個官家小姐,前前后后托了好幾個有名的媒人為林易辰說親,可是當初林易辰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朝中沒有家族支持,那些官宦人家瞧著沒什么出息就都不樂意,老太太吃了幾回閉門羹之后很是生了一場悶氣,于是再不干那些自找沒臉的事兒,給小孫子的預算依然還是那么多,不過千百兩銀子。這些年,林易辰步步高升,那些官宦人家又全都扒了上來,可惜老太太早就看明白了,這些不過是些踩低捧高的人家,于孫子的仕途根本就沒什么幫助,倒不如李懷熙一直在旁邊輔助來的實在,那些鶯鶯燕燕的借著賞花上香的機會老太太也全都見了,沒一個比得上李家小子的容貌談吐,再者算上林易辰這些年在李懷熙身上花的開銷,那些讓老太太多看一眼賬冊都肝兒疼的數(shù)字,夠老太太給孫子娶上十幾二十個媳婦了,幾個因素加在一起,老太太被林老太爺一激,徹底站在了孫子這邊。這種支持有些動機不純,不過卻是難得,林易辰一心想把李懷熙光明正大的‘娶’回家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助力。李懷熙哪會不明白林易辰的心思,他也不是那種任由伴侶一個人孤身奮戰(zhàn)的人,于是也笑著說,“我也正要去給奶奶請安呢,過年我寫了一本藥膳食譜,給奶奶抄了一份,不如你們家的菜精致,不過經(jīng)常吃上一些對身體很有好處。這些年我沒少得奶奶的金錁子,如今也算一份孝敬。”“你那個食譜可真值錢!”林易辰翻著白眼,吩咐門外的下人進來給李懷熙準備熱水,兩個人洗漱過后,換上干凈的衣服一起回了林府。李懷熙的禮物很對林府老太太的心,當晚即囑咐廚房按照食譜做了幾道藥膳出來,禮尚往來,席間更是當著全家人的面大肆夸耀了一番,氣得林家老太爺咽著口水也沒動那些藥膳一口。第二天李懷熙到程安的綢緞莊轉(zhuǎn)了一圈,沒去嚴禮那里,因為之后嚴禮一直還別扭著,他也不愿意上趕著去哄勸,所以哥倆依舊那么僵著,李懷熙認為嚴禮實在是小心眼兒,暗自決定以后都不送什么回禮了,省得麻煩。程安知道程平要來,只是不知道哪天,如今聽李懷熙說弟弟已經(jīng)來了很是高興,讓家里雇的婆子置辦了一桌酒席,自己和李懷熙一道去請了李虎和程平,又派店里的伙計把嚴禮也叫了過來,幾個人都知道嚴禮正在和李懷熙鬧脾氣,雖然不知道具體緣由,但席間也少不得幫著說和一下。李懷熙本來就沒什么,嚴禮見到李懷熙也只有暗暗高興的份兒,所以這時旁人勸了幾句兩個人也就和好如初了。小哥幾個這些年都已經(jīng)長大了,除了李懷熙還不能飲酒,其他的幾個已經(jīng)都可以淺酌幾杯了,幾個人都知道李虎來余川的目的,席間就不免打聽起來,順便出些主意。李虎也不藏著掖著,笑著說了自己的打算,他這些年跟著大賬房先生東奔西走,學了些本事,李懷熙的鋪面地方大、位置好,后面還有好幾間的庫房,這樣的地方,李虎決定正好開一家南北貨行,也避開了和余川城里那些傳統(tǒng)老店的競爭。大家都覺得這個買賣不錯,只是本錢有些大,不過這些年李家的財力越來越讓人看不透,大家也就不說什么了。程安開的是綢緞莊,嚴禮是家具行,大家雖然行當不同,但生意經(jīng)念起來都差不多,歸根結(jié)底就是一個宗旨,低來高走,賺錢而已,這兩個在余川的時間比較長,了解當?shù)氐氖袌?,席間給李虎出了不少主意,李懷熙這個甩手掌柜的開的是客棧,幫不上什么忙,不過他比李虎聽得還認真,因為李虎開買賣的本錢是他出的,說好了賺錢要分他五分收益。威遠將軍賈政經(jīng)在正月里就被押解到了京都,朝廷重新替換了北方駐軍統(tǒng)領,北方的局勢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可惜現(xiàn)在南邊依舊不太平,神武候雖然帶著制好的神兵利器直接走水路去支援了南方,不過這鎮(zhèn)南王有四十萬大軍,手底下也有些能人異士,所以一時半會兒的這仗還打不完。端午節(jié)之前,李虎的南北貨行開張了,南邊的貨別人家運不來,林家卻有些門路,李虎有了這個便利,囤了不少南方的貨品,補上了市場里的缺口,所以他的南北貨行一開張生意就很好,每天顧客盈門,讓旁邊的鋪子很是眼熱。貨行里每天進貨出貨,賬目繁雜,李虎自己做掌柜,他如今雖然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不過處事大有章法,店里的伙計都老老實實的,程平也認識幾個字,就負責清點貨品,這個活兒說起來輕省,不過每天店前店后的跑,倒真不比在家種田輕松。不過程平在李虎的店里干得很踏實,年前小姑姑借給家里多少錢他心里是有數(shù)的,家里一年有多少進項他也清楚,如今李虎每個月給他三兩銀子的工錢,又供吃供住,工錢幾乎用不到,這樣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差事,累點兒又有什么呢。戰(zhàn)亂未平,人們總還是不踏實,各行各業(yè)的生意也不好做,嚴禮的空閑時間多了,免不了就時常上山來找李懷熙,兩個人一起作畫習字,弄得山下公務纏身的總督大人很是氣悶。熬過一個炎熱的夏天,南邊終于傳來了內(nèi)亂平定的消息。鎮(zhèn)南王兵敗身死,全家老少盡數(shù)押解到京,新皇雖然號稱仁德賢君,不過殺戮決斷時也絕不手軟,御筆一圈,幾十顆人頭落地,一些與鎮(zhèn)南王有過私相授受的官員也全被秋后算賬。等皇帝把一干礙眼的殺得差不多了,許是看著朝堂有些空曠,也許是要顯示皇恩浩蕩,于是御筆又是一圈,八月初九要加開恩科了。李懷熙問過先生之后決定下場應試,他這個人天南地北的走慣了,其實對每天悶在書院做文章這種事兒不是很愿意,前世沒上過大學,剛到書院的時候新鮮了一段時間,日子長了,書院里的墻角旮旯都被他踩熟了,早就沒了最初的新鮮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