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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穿戴整齊,飯都沒吃就跟著李成奎出了家門,會和了李成孝家的爺四個,李家的男人們一起到村外的墳地給祖先燒紙錢,李成奎一邊燒一邊叨嘮,“爹、娘、列祖列宗,這是我的三兒懷熙,你們的乖孫,漂亮吧,背書也好,先生都夸呢,以后給你們送錢的又多了一個,樂呵吧?家里我新娶的媳婦做好了飯正等著你們呢,你們回家過年吧。我還要帶著三兒再走一家,你們莫怪,我一會兒就回去?!?/br>沖死人叨嘮完了,李成奎牽著孟廣慶的手沖兩個大兒子囑咐,“你們跟你們大伯先回去,幫你們娘干點活兒,有重活的話告訴你娘都給我留著,我和三兒一會兒就回去?!?/br>“爹,你們干什么去?我們也去!”李龍李虎一起拉著弟弟說。“我們?nèi)グ莅菝霞业娜?,你們跟著干什么,快回去吧?!?/br>李龍李虎跟著大伯回家了,李成奎抱起孟廣慶直接穿過光禿禿的田地到了孟家的祖墳地。往地上扔了一個蒲團,李成奎把孟廣慶放到了地上,拉了一下還愣著的孟廣慶說,“跪下啊,這紙錢可得你自己點,不過不用怕,燎不著你,爹在這兒呢。”孟廣慶看看面前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墳包,全都是姓孟的,他的秀才爹靠在最邊上,新立的石碑上刻著名字,孟廣慶看過去以后立刻驚悚了,他的秀才爹和他重名,也叫孟廣慶!孟廣慶嚇壞了,立刻在心里給自己重新改了名字,今后他就叫李懷熙了,可不當死了兩回的孟廣慶了,這名字肯定犯了忌諱!新李懷熙規(guī)規(guī)矩矩的磕了三個頭,原來他是不信鬼神的,殺人越貨從不眨眼,不過穿越之后他信了,晚上尿尿都不敢出去,床底下非得擱著夜壺不可。磕完了頭,李懷熙發(fā)現(xiàn)他后爹也跪了下來,對著一堆土包又開始東一句西一句的叨叨,“孟秀才、孟家的列祖列宗,我是懷熙現(xiàn)在的爹,我叫李成奎……懷熙在家挺好的,最近長rou了,你們看,白白胖胖的,抱著都有點沉了……我是個殺豬的,嗯,不認字兒,不過懷熙上學堂了,我沒耽誤他,我羨慕你們讀書人,呵呵……扯遠了、扯遠了,那什么,今天過年,我?guī)盐踹^來給你們送點兒過年錢,以后年啊節(jié)啊的我都帶他過來,他雖然現(xiàn)在改了姓,可還是你們孟家的根,將來他要是成了家立了業(yè)想改回來我也不說啥,反正都一樣……”李成奎嘮嘮叨叨的說起來沒完沒了,李懷熙不耐煩了,他覺得地下的死人也都應該不耐煩了,站起來一推他爹,李懷熙說,“爹,走啦,你再說下去,我地下的親戚都來不及辦年貨了!誰老在這兒應酬你?。 ?/br>“誒?也是,那咱走吧,一會兒你娘該等急了。”李成奎聽了一愣,不過也覺得自己小兒子說得十分有道理,于是草草給自己的自言自語結了尾,收拾了東西,一手抱著李懷熙一手提著籃子,爺倆又橫穿田地回了家。11、過年(二)家里李龍李虎正在蹬著凳子貼春聯(lián),春聯(lián)是央求鄰村的老秀才寫的,李懷熙搖頭晃腦的讀了一遍,然后很篤定的說,“家家都是這幾句,一點新意沒有,明年的春聯(lián)我自己寫,咱家往門上一貼,保證讓老家伙后年沒生意?!?/br>他爹放下他,在他屁股蛋上拍了一巴掌,說他,“你個小子,你自己寫你自己的就行了,還惦記著搶人家飯碗,人家老秀才招你了?說話也沒個輕重。爹可告訴你,不能有了一點本事就瞧不起人,知道嗎?而且要尊老,否則出去會被人瞧不起的?!?/br>“知道了爹,爹你累不累?我給你揉肩膀?”李懷熙吐了吐舌頭,趕緊將功補過。“知道爹累剛才還不下來?把籃子給你娘送過去就行了,爹這rou太硬,你捏不動?!崩畛煽谛鹤拥哪樕夏罅藘砂眩潘M院去玩。李懷熙拎著籃子進了院子,正屋里香煙繚繞,那里擺了供桌,是孝敬祖先和各路諸神的,前一天從城里買的花哨點心現(xiàn)在都擺在那里。他娘正跪在床上往新糊的窗戶紙上貼窗花,屋里炭火太熱了,他娘把窗戶支起一扇來,隔著窗戶叫李懷熙,“懷熙啊,把你爹叫進來,讓他把水缸里的那條魚殺了,看看哥哥們貼完對聯(lián)沒有,貼完了把他們也叫進來,一會兒娘給你們炸好吃的?!?/br>李懷熙不緊不慢的放下籃子,扭頭對他娘說,“您那個大嗓門誰聽不見啊,我爹幫忙貼完了春聯(lián)就進來了?!?/br>他娘被他噎了一下剛想罵他懶,結果看看李成奎真的領著兩個兒子進來了,只得悻悻的住了嘴。三個小子圍在水缸邊,看他們爹一個人和水缸里十幾斤重的大魚奮戰(zhàn),大魚在水里很有力氣,而且滑不留手,李虎提議把水缸放倒,考慮到室外滴水成冰的溫度,李成奎否決了這個提議。李懷熙遞給他爹一個水瓢,他爹心領神會,直夸自家三兒聰明。舀干凈了水,大魚也就沒什么蹦頭了,李成奎一彎腰把大魚拎出了水面,離了水的魚被放在一個大陶盆里嘴一張一合的茍延殘喘,李成奎用殺豬刀在魚腹上劃開了一道,白花花的脂肪先露了出來,大魚猛地一陣抽搐,過一會兒魚血才冒了出來。李懷熙報了仇很高興,蹲在一邊看他爹收拾魚,看了一會兒覺得奇怪,于是很天真的問,“爹,這魚鰾您怎么不往外拿了?”他本是無心的一問,沒想到他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支吾了半天才回答說,“這,這魚鰾太大,沒有用。”“太大的沒用?”李懷熙疑惑了,看看他爹的大紅臉覺得很可疑,于是刨根問底的接著問,“那原來那些有什么用?”李成奎左顧右盼,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兒子的問題,十多斤的大魚魚鰾比小孩手腕子還粗讓他怎么用?他也不是驢!支吾了一會兒,李成奎有了辦法,沖著廚房高聲喊,“孩兒他娘,東西炸好了沒有?端點兒出來給他們吃吧!”這不能怪他糊弄孩子,轉(zhuǎn)移話題,魚鰾是媳婦讓用的,村里的穩(wěn)婆來喝喜酒的時候說他新娶的媳婦身體還有些單薄,不適合立即懷孕,當時穩(wěn)婆提供了兩種方案避孕,一是吃藥,二就是用魚鰾,吃藥是女方吃藥,媳婦不愿意,魚鰾雖然腥氣了一些,可是沒有副作用,所以家里大小合適的魚鰾就都被留了起來。誰也沒想過這些小事什么時候入了小兒子的眼,李成奎覺得最好這問題小兒子能在吃東西的時候忘了,實在忘不掉就去問他娘好了,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李懷熙沒有得到答案就被他娘扯走了,他現(xiàn)在的童音脆生生的,他娘在廚房里清楚的聽到了爺倆的對話,恨得牙根發(fā)癢。新炸的年糕還有些燙,李懷熙剛想說話嘴就被他娘塞住了,燙得他吸溜半天,很識相的閉嘴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