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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置疑地篤定。 “你還是這么敏銳,布魯茜。”微微沙啞的嗓音響起,仿佛藏著鉤子。 塔利亞從陰影中現(xiàn)身。他站在屋檐的滴水獸上,微弱的月光越過高墻灑下,勾勒出明滅的輪廓。 布魯茜嗤笑一聲,眼里微透警惕。但她站在原地沒動,只撩動了下眼皮:“下來,我不習慣仰著頭說話?!?/br> 塔利亞順從地滿足了要求。他輕巧落地,沿著磚石步道朝布魯茜走來,親昵地往她身邊湊了湊。 夜風吹拂間,兩人的長發(fā)交織在了一起。 “說吧,你這次又有什么目的?”布魯茜不為所動,甚至側(cè)身躲過,伸手按住了對方靠過來的肩膀。 “我們達成過協(xié)議?!?/br> “別緊張,吾愛?!彼墓殴忠粽{(diào)中滿含笑意,“我?guī)Я四阆胍那閳??!?/br> 他舉手在布魯茜面前晃了晃,一張疊好的紙條夾在指縫間,待布魯茜看清,他立刻收了回去。 “你身上又沾了討厭的貓毛,那野貓還在?”塔利亞微微瞇眼。 布魯茜摸著下巴沒出聲,但這景象落塔利亞眼中,約等于默認了。見此,塔利亞的臉色又陰沉了些。 而實際上,她正陷入思索,腦海中盤旋著由塔利亞的問題產(chǎn)生的新疑問。 塔利亞問的究竟是哪只貓? “不過,”還未等布魯茜開口,塔利亞自顧自轉(zhuǎn)移了話題,他環(huán)視四周,“這好像不是個談話的地方?!?/br> 安全屋位置隱蔽,屋內(nèi)的擺設(shè)也相當嶄新,從中無法透露出任何情報。 簡而言之,又是個一次性使用品。 布魯茜隨手扯過一把椅子坐下,又下意識地望向塔利亞,卻恰好撞上了塔利亞看過來的視線。 然后她默默轉(zhuǎn)頭。 她以為自己可以完全擺脫塔利亞的影響,沒成想當人出現(xiàn)在面前時,過往的情景還是浮現(xiàn)在眼前。 他們永遠擺脫不了對方。 布魯茜微微垂眸,濃密卷翹的睫毛擋住了她復雜的視線。 她嘆了口氣:“有時我都在懷疑,雷霄古的死是不是你動的手?!?/br> “但你沒有證據(jù)?!彼麃喌氖执钤诓剪斳绲募珙^,“吾愛?!?/br> 尾音在空氣中顫動,就像是在撩撥誰的心弦。 塔利亞從未掩飾過野心,他將掌控世界視作目標。他又繼承了他父親的偏執(zhí)與固執(zhí),想要什么一定要得到。作為刺客聯(lián)盟的主人,強者統(tǒng)治弱者的那一套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神秘的刺客聯(lián)盟是布魯茜離開哥譚后的第一站。在那她認識了塔利亞,并在半年中發(fā)展出了超出友情的關(guān)系,他們都能從對方身上隱約看出自己的影子。 那時候的塔利亞跟她很像,內(nèi)心迷茫而矛盾,在雷霄古的教導和內(nèi)心之間掙扎,也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堪稱冷酷和……殘忍。 但最后布魯茜還是選擇離開,重新踏上了尋找自我的道路。 等兩年后她再次回來后,一切都變了。雷霄古死了,塔利亞成了刺客聯(lián)盟的新主人。 他變了很多,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那次布魯茜匆匆從南極趕回來,是因為她在冰川下發(fā)現(xiàn)了古怪的符文,那些詭異的字符與困擾了她很久的一次任務相關(guān)。 布魯茜的第一次任務是解救被歹徒擄去的游客,塔利亞不放心,找了個借口陪著她去了。 那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村子。 偏僻的村莊與世隔絕,那里的人避世古怪,長相怪異,擁有詭異力量,并流傳著供奉邪|神的古怪儀式,他們每年都會殺死無辜者來組織血祭。 兩人在祭壇下發(fā)現(xiàn)了數(shù)不清的白骨,幾乎堆積成山,以及畸形的“動物”,后者壓根不能稱之為人。地面遍布鮮血噴濺后干涸的痕跡……以及布滿古怪符文的石板和大片大片的眼睛。 最后那些參與狂歡的“村民”全被投進了監(jiān)獄。 但古怪的儀式,瘋狂的低語,以及詭異的眼睛、符文充滿了血色的世界卻無法得到解答。 這次,等到布魯茜興沖沖地返回,認為此事終于可以了結(jié)時,她發(fā)現(xiàn)塔利亞屠了村。 面對布魯茜的震驚,對方輕描淡寫:“他們破壞了規(guī)則,當然需要為此付出代價?!?/br> “……即便是生命?” “沒錯。我們是在終結(jié)一切,保護弱者?!?/br> 也就是那次,她真正認識到兩人之間不可消弭的矛盾。 布魯茜托著下巴:“我總有一種要被坑的感覺?!?/br> “那大概是你的錯覺。”塔利亞說。那雙綠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布魯茜,讓她相當不適。 “或許你可以考慮跟我回刺客聯(lián)盟?!?/br> 布魯茜滿臉寫著拒絕,她面無表情地扭頭。 “不,可別,我可不想再跳一次海了?!?/br> 最后,塔利亞答應跟布魯茜聯(lián)手查明真相,但即將結(jié)束時,布魯茜執(zhí)意返回哥譚,表明不會留在刺客聯(lián)盟。塔利亞在最后關(guān)頭反水,試圖將離開的布魯茜攔下。 情急之中,布魯茜從航行于大洋上的船上跳下來。結(jié)果再次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北極,連帶喪失了三個月的記憶。之后就是撿了美隊,回哥譚的劇情。 “我都要告你非法監(jiān)|禁未遂了?!彼吡寺暋?/br> 后面還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導致雙方處于一種相當微妙的關(guān)系上。 接著,兩人都頗有默契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還帶來了件禮物,”塔利亞后退了幾步,嘴角噙起一抹笑,“你一定會喜歡的?!?/br> 他自顧自敲了幾下墻壁,手法很奇特,像是某種暗號,而石墻緩緩移動。 布魯茜心頭浮現(xiàn)出不妙的預感。 下一刻,預感實現(xiàn)了。 石墻后的昏暗暗室顯露了出來,里面擺著一張椅子,上面綁了個小孩子。 所以塔利亞到底對非法監(jiān)|禁有什么執(zhí)著的追求? “達米安?!彼犚娝麃喺f。 達米安這個名字很熟悉,是布魯斯弄丟的孩子。她立刻動用系統(tǒng),利用定位標識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就是……那個叫達米安的孩子跟布魯斯見鬼的像。 臉型、眼睛、鼻子、嘴巴、和眉毛……都能瞅見布魯斯的影子。 布魯茜下意識地回想有哪位綠眼睛的女士跟她走近。 但布魯茜不知道的有三件事:達米安是布魯斯的親生兒子,母親是塔利亞(女),達米安出生于實驗室。 布魯斯以為阿福特意介紹過,但阿福認為布魯斯少爺更喜歡親自處理,所以微妙的細節(jié)被錯過了。 事實證明,細節(jié)決定成敗。 叼回四只崽的鳥爸爸有三只是收養(yǎng)的,最后撿回了一只親生的。 現(xiàn)在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她馬上就要知道了。 此刻,她對面有個世界觀完全崩塌了的崽。 看到布魯茜·韋恩臉的那一刻,達米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