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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堵墻擋著,墻壁發(fā)灰,看上去有一定年頭了。他跑到門前想要扭開門把,卻發(fā)現(xiàn)被人從外面鎖住了,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腦子發(fā)懵,隨即一股怒火涌上心頭。“□□媽!快開門!你把我女兒怎么樣了!”他眼睛發(fā)紅,手腳并用地踢打著那扇門,可惜這屋里明明什么都破舊不堪,光是那門卻堅固得跟上了好幾層防盜門似的。他叫罵了好一陣子,腳也踹累了,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的他也消耗了大部分的體力,那門還是紋絲不動,也沒見得有人來打開它。這人難道是想把自己餓死在里面?自己這是被綁架了嗎?但就他那樣一貧如洗的,哪來的資本讓別人綁?“cao——”男人罵了一聲,伸出拳頭朝那門揮去,那門卻“咔噠”一聲開了,李熊揮了個空,拳頭差點要落到開門那人的身上去。“唷,放你出來還想打人呢?”一道女聲在門外響起,女人披著一頭卷發(fā)倚靠在門邊,神態(tài)略顯頹廢,一張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祁雁冬?你把我?guī)砀墒裁??”男人瞪直了眼睛,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他可不想再和這女人接觸。“帶你來肯定有理由?!逼钛愣M來,手撐著門。“我的女兒呢?”男人陰沉著臉,攥緊了拳頭。“你的女兒很安全,我們有專人看護著她。”祁雁冬垂下眼簾,“我用這種手段帶你過來,是想談一件事,但要等人到齊了再談?!?/br>“你們就是這么請人來談話的?”男人問。“不用這種方法,咱們永遠也湊不到一起?!逼钛愣ь^朝他笑了一下,眼內(nèi)閃過一絲瘋狂。“我要我的女兒。”“說過了,等人齊了就讓你們見面。”祁雁冬說完這句話剛想轉(zhuǎn)頭離開,耳邊突然響起“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墻灰落地的聲音,她驚訝地轉(zhuǎn)頭看去,看見男人一只拳頭卡在破損的墻上,已經(jīng)有血從開裂的皮rou里滲出,男人一向溫和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可怖的表情,眼睛發(fā)紅,牙齒咬破了嘴唇。“抓住他!關(guān)進房里去!”還沒等李熊開口,祁雁冬先退后了幾步,朝旁邊喊了一聲,隨即幾個彪形大漢就闖了進來,分別抓住男人的胳膊,跟拎小雞似的把他提了起來,捏得他肩膀“咔咔”響,男人奮力掙扎著,但在下一秒就被按在了床上,后腦勺磕到了窗臺,疼得他差點沒背過氣去。“cao——放開我!我要見我女兒!”男人發(fā)了狂似的跳起來,腳踹到了其中一人的肚子,在他力道松懈的時候就猛地推開那幾個人,但很快手臂又被抓住,反綁在后面,那幾個人不顧他還在流血的手,扯過幾條繩子就綁住了手腕。“嘶——放開我!媽的!”男人趴在床上叫了一聲,那幾個大漢跟聾了似的繼續(xù)手上的活,粗糙的繩子勒得他手掌紅腫,后腦勺也疼得“突突”地跳著,溫熱的血液順著手指往下滴,但他現(xiàn)在卻感覺不到疼痛。他只是在恨自己的無能。他獨自生活了快十幾年,脾氣古怪,性格懦弱,沒什么大志向,朋友也沒幾個,活脫脫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在社會上也可有可無,就連他唯一的孩子,也是在一場類似于“意外”的過程中得來的。三十好幾的人,好不容易有個孩子,雖然自己孤身從她出生以來把她拉扯到兩歲也吃了不少苦,但在聽到她第一次用稚嫩的嗓音發(fā)出“爸爸”的音節(jié)的時候,那一刻心跳得很快,只有在那個時候他才體會到了為人父母的,專屬的幸福。女兒年齡尚小,但做爸爸的他總會在想她的未來,就像在制造一個個夢,她將來會成為什么樣的人?會有什么樣的工作?會找個什么樣的人結(jié)婚?這些東西,他覺得自己的爹肯定也想過,只是自己讓他失望了。他想把自己所有的愛傾注在女兒身上,無論她以后變成什么樣的人,只要當自己已經(jīng)腰背佝僂,兩眼昏花的時候,她還能回來叫自己一聲“爸”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他覺得,女兒的出生無關(guān)對錯,她就是他這個小人物的,最美好的幸福。寂靜的街道傳來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一輛跑車停在了一幢破敗的,隱藏在草叢中的小樓前,兩者毫不搭調(diào)。車上的人走了下來,賈毅有點急躁地關(guān)上車門,看到這副場景的他臉色發(fā)黑,從褲袋里掏出手機按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快速說了幾句后就掛了電話。過了不久,小樓里走下來一個女人,見到賈毅后朝他笑笑,神態(tài)疲倦:“沒想到你真的知道在這里,咱們第一次約會的地點。”“李熊人呢?”賈毅不想聽到她繼續(xù)自說自話,直接單刀直入。“在樓上?!逼钛愣仓缓猛V沽藢υ?,朝著小樓走過去,賈毅跟了上去。昏暗的樓道沒有燈,一腳下去就滿是灰塵,賈毅抬頭看了一眼在他面前帶路的祁雁冬,女子單薄消瘦的后背讓他眼神一暗。就算知道再也回不到過去,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曾經(jīng)也是無比風光,在他倆的婚禮上更是笑得無比燦爛,即使她知道他倆的婚姻算的上是一場“商界婚姻”,就算她明白,她還是要和他在一起。最后等到賈毅提出離婚的時候,她的生活儼然倒了個個兒,雖然賈毅把所有東西都還給了她,但她卻很清楚的知道,她最重要的東西已經(jīng)回不來了。她還是愛著他,即使他剛開始就沒有要和她在一起的打算。她也不是什么慷慨的人,愛一個人愛了一輩子,現(xiàn)在要為了別人拋棄她,她即使退出,也不能讓他們好過。今天把他們叫過來,就是要親手將他們的感情摧毀,把柄就是李熊的女兒,她相信那個懦弱的男人肯定會為了女兒和他斷絕關(guān)系。她這么做不人道,是真的,但她只有這么個法子,朋友和親人都沒幾個的李熊,唯一的牽掛就是他的女兒了。“到了?!逼钛愣T谝簧乳T前,頓了一下,握住門把拉開,里面是一間簡單的會客室。“李熊在房里面,我叫他出來?!逼钛愣屗?,相貌平靜得就像接待來訪的客人似的。“李意呢?”賈毅突然問,他知道祁雁冬能把男人帶到這里來,還能把他留到現(xiàn)在,肯定是抓住了李熊的把柄。“那個小孩?等他出來再……”祁雁冬頓了頓。“把她帶出來,她是我的女兒,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咱們就法庭見?!辟Z毅冷著臉說。祁雁冬垂下了手,輕輕點了點頭,最后跟站在旁邊的幾個人說了幾句,最后其中一人就從一個房里抱出了小孩,小孩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在那人懷里扭動著,不肯安分下來,嗓子都快哭啞了。孩子被送到賈毅手上,小孩抬頭看了一眼,知道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