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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跟比前腳掌的痕跡清晰,看來他當(dāng)時走得很急,步幅也大?!?/br>尹航說的沒錯,魏藍緊緊盯著最貼近茶幾的那幾個腳印,有幾個是在原地徘徊留下的,而行走軌跡的末端,腳印戛然而止,只留下短促的擦痕,再結(jié)合尸體手掌上的炭化傷痕,魏藍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斷。——會是觸電嗎?第25章25肅清“觸電!”就像是心有靈犀,在場的幾人一同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茶幾下面找到了一段燒焦的電源線,炸開了花的手機也在沙發(fā)旁的縫隙里搜出。陳艷華表情怪異的看著那些殘骸,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這就是一邊充電一邊打電話的后果嗎?”“恐怕是的,只是沒這么單純,天知道這電話會不會是故意打來的,手機已經(jīng)嚴重損毀,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fù)數(shù)據(jù)。”魏藍凝神靜聽房間里的每一絲細微聲響,克服著莫名擁擠感帶來的不適,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總有模糊的影子從身邊一閃而過,回過頭去又什么都看不到。地下停車場的事故不是意外,徐穎的跳樓不是意外,方繪莉的車禍不是意外,孫大勇的觸電也肯定不會是意外,盡管這次觸電比起之前的幾個事件看起來要普通的多。窒悶粘膩的空氣就像無數(shù)只看不見的觸手纏繞著身體,竭力擠壓著胸腔中的空氣,魏藍不想大口呼吸,卻被這窒息感逼迫得無法不將那臭氣吸入體內(nèi)。惡心,恐懼,壓抑,突如其來的排斥感襲向四肢百骸,腦中閃現(xiàn)出混亂的場面,似曾相識的擁擠感,眼睛干澀得流不出眼淚,魏藍頭痛欲裂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察覺出魏藍狀態(tài)有些糟糕,陳艷華很擔(dān)心,剛剛還好好的,只是一轉(zhuǎn)眼,面前的魏藍就像中了邪一樣緊閉著眼睛低著頭,雙手捂著眼睛紋絲不動的站著,汗水沿著下巴頻頻滴落,只有痛苦的表情看起來還算正常。陳艷華小心翼翼靠近魏藍,伸出手去想要拉開魏藍捂住眼睛的手掌,“魏藍?你還好嗎?”“別碰我!”被驚怒的魏藍猛然推開的陳艷華滿臉錯愕,不敢再次靠近,和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尹航面面相覷,只好試探性的輕喚著魏藍的名字。看不清,聽不清,眼前的混亂場面讓魏藍無法分辨出是真是幻,光線那么昏暗,很多人在說話,不知他們在說些什么,只知道語氣令人不快,那些人影圍繞在身邊,抓痛了他的手臂,拼命張開口想要呼救,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心臟疼得快要停止跳動,別碰我,別靠近,“誰來救救我!”一聲凄厲的悲鳴盤旋在陷入沉寂的空曠房屋里,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誰也沒能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魏藍頹然倒地不省人事,沉默一直延續(xù)到救護車將魏藍送入急救室,在座的每個人無不是一臉凝重。“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呂維皺著眉看了眼搶救室的方向,“那個房間讓人很不舒服,總覺得里面擠滿了人?!?/br>尹航被呂維的發(fā)言驚得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你可別嚇我啊,我怎么沒感覺?”陳艷華的擔(dān)憂絲毫不見減少,她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是那房間帶來的窒悶和不適感確實難以忽視,可是她最不放心的還是魏藍,魏藍的狀態(tài)太過詭異,莫名的痛苦就像有形的手掌扼住她的喉嚨,將那種憤怒與不安真切的傳遞過來。“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在我們不知道的時間地點,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事……”陳艷華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因為她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會不會和當(dāng)初那個任務(wù)有關(guān)?”尹航回應(yīng)了陳艷華心中所想,似乎也是斟酌了一路才選擇開口提及,壓抑隱忍的聲調(diào)彰顯出此刻內(nèi)心的憤憤不平,“當(dāng)時我們接到指令沖進會場的時候,看到的只是精神恍惚的他抱著渾身是血的肖隊,沒有任何人親眼見證在那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就算魏哥手里確實拿著兇器,但是他會平白無故那么做嗎?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他真的惡意傷害肖隊,上面不做任何處置是不是也太奇怪了?”呂維推了推金屬鏡框,低下頭,將臉上的表情隱藏在陰影中,“奇怪的不只是這一點,為什么上面要對那個任務(wù)閉口不提?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讓事態(tài)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啊,我想不明白,為什么上面對此不予置評,就這么任由謠言肆意傳播”緊握的拳頭不停發(fā)抖,尹航憤怒的捶向堅硬墻壁,“這算怎么個事??!”“這些話,還是少說為妙?!彪y得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安開了口。原本捶打墻壁勉強發(fā)泄出去的怒火再一次被劉安點燃,“你少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一天到晚跟魏哥找茬,你安的什么心?既然那么不爽,干什么還留在一隊,滾去別的地方不好嗎?”尹航再也顧不得場合,揪起劉安的衣領(lǐng)就要揮拳,卻被呂維和陳艷華攔了下來。“嘁?!眲膊恍嫉睦浜撸H有火上澆油的味道,“你們是不是忘了鐘國漢和張寧了?”這一次,劉安的發(fā)言成功讓尹航冷靜下來,走廊里陷入新一輪沉默,鐘國漢原本是一隊成員之一,張寧則是二隊成員,更是陳艷華的未婚夫,本來婚期都定好了,卻突然提出辭職,還給陳艷華留了一封解除婚約的信,從此消失不見。這一切堪堪發(fā)生在那次圍剿行動之后不久,并不僅僅是這兩個人,當(dāng)時一起參與行動的武/警官兵也有數(shù)人失蹤,怎能不讓人生疑。“那陣子你被叫去談話了吧?!标惼G華輕聲問劉安,“上面說了什么?”劉安抿唇看著陳艷華,他知道陳艷華對他并沒有敵意,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散布魏藍重傷肖隊的謠言的人是我,上面并沒有明確告知我那是不是事實,也拒絕回答我提出的一切問題,只是要求我不許再談?wù)撨@件事,否則也會讓我從這里消失,同時讓我監(jiān)督舉報談?wù)撨@件事的其他人?!?/br>“那么你會把我們今天說的話匯報給上級嗎?”尹航輕蔑的看著劉安,這家伙總是帶著格格不入的感覺,讓人親近不起來,雖然內(nèi)心并不認為劉安會去告密,可嘴上還是忍不住挑釁。“隨便你怎么想?!眲膊粣偟陌杨^扭向一邊。“讓我再談?wù)撟詈笠痪??!标惼G華走到劉安身旁低聲說,“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因為鐘國漢和張寧知道了什么,并且可能會將這些情報公布出來,所以被上面‘肅清’了?”肅清。這個詞就像個重磅炸彈,讓人們內(nèi)心不斷翻騰,如果真的是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而被‘肅清’,那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很可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壓抑不住的淚水溢出眼眶,幾個月音信全無,陳艷華一直說服自己張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