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番外(二)沈一窮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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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水的每個弟子,在跟了他幾年之后,都會獨自外出游歷。沈暮四出去過,沈朝三和沈二白也出去過,于是就只剩下了沈一窮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沈一窮當(dāng)時走的時候,正是林家情況最糟糕的時候,周嘉魚身死埋骨,林逐水一頭白發(fā)幾乎對周圍的任何事都沒有興趣。沈一窮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了林家,他受不了家里那種沉重的讓人窒息的氣氛??吹叫〖埧吹近S鼠狼,他就會想起了周嘉魚,想起和周嘉魚一起度過的那些獨一無二的時光。記憶是最折磨人的,離開的前一晚,沈一窮和林玨兩人都大醉一場。他們也沒怎么聊天,就一個勁的喝酒,黃的白的紅的,家里有的都喝了。都說悶酒最醉人,沈一窮也覺得如此,他當(dāng)晚幾乎喝的是人事不知,最后怎么躺回床上的都不知道。唯一有記憶的就是自己好像一個勁的在哭,哭的連枕頭都濕掉了。第二天,幾個師兄給沈一窮送行,還叮囑了一些他要注意的事,沈一窮頂著宿醉之后的憔悴面容,一副隨時可能猝死的模樣。沈暮四見了他這樣子只能嘆息,說以后出去了別像在家里,至少別喝這么多的酒,不然出了事都不知道怎么出的。沈一窮捂著頭乖乖點頭。其他兩個師兄又囑咐了他一些要注意的東西,這些本該是林逐水這個師父做的,但此時誰都看出林逐水沒了活下去的意思,若不是他還在找什么東西,恐怕早就隨著周嘉魚去了。沈一窮被這些叮囑弄的挺難受的,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周嘉魚,他想如果周嘉魚還在,可能會給他做一頓大餐送行……只是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許久沒有嘗過那些飯菜的味道。這世界最遠(yuǎn)的距離,無非就是生死。“我走啦。”背著簡單的行李包,和家里的人告了別,沈一窮最后摸了摸小紙和黃鼠狼,便踏上了屬于自己的旅程。沈一窮去的第一站是東北那邊,他想去看看周嘉魚見過的最后景色。徐入妄則盡地主之誼接待了沈一窮。沈一窮到的那天晚上,兩人點了一堆燒烤,幾瓶白酒,就坐在路邊的攤子開始邊喝邊聊。徐入妄說:“怎么說走就走了呢,一點征兆也沒有?!?/br>沈一窮苦笑:“怎么會沒有征兆,當(dāng)時先生匆匆離開,留下周嘉魚一個人,我就猜到了一些?!?/br>徐入妄道:“到底是怎么回事?!?/br>沈一窮慢慢的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林逐水其實一直沒把這些事告訴他們,大約也是覺得他們幫不上什么忙,后來沈一窮還是從林玨那里了解的具體情況,只不過那時一切都已經(jīng)為時已晚。“周嘉魚偷偷跑出去的時候,我還在想著先生是不是能把他帶回來?!鄙蛞桓F抹了一把臉,道,“后來他的確是回來了,只可惜人卻是沒了?!?/br>徐入妄灌了一大口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沈一窮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最后徐入妄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說:“兄弟,別說了,這次你來東北歷練,我一定給你提供最好的地方。”沈一窮感激的看著徐入妄。徐入妄說:“明天等著,我?guī)氵^去!”沈一窮點點頭。然而酒后討論的結(jié)果顯然最好不要太認(rèn)真,當(dāng)?shù)诙焐蛞桓F從宿醉中醒來的時候,徐入妄卻是精神奕奕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說沈一窮,我們走吧。沈一窮完全不記得了昨天自己的豪言壯語,滿臉茫然的說:“去哪兒啊。”徐入妄說:“去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別的地兒都沒有?!?/br>沈一窮一臉懵逼,但還是被徐入妄拉著出了門,然后出附近的地方采買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裝備。沈一窮拿著鐵鍬問徐入妄說咱們買這個干嗎,徐入妄說咱們昨天晚上不都說好了嗎。沈一窮:“???”他到底和徐入妄說好什么了。沈一窮憋了半天,最后上車的時候?qū)嵲谑菦]憋住,說徐入妄啊,我有點不記得我們昨天說了什么了,你能給我點提示么?徐入妄坐在沈一窮旁邊,說:“提示?提示……耗子?”沈一窮:“……”還不如不說呢。兩人坐了長途汽車,又上了綠皮火車,最后到達(dá)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山林里。沈一窮是看風(fēng)水的,下車之后就覺得這片山林風(fēng)水不錯,周圍群山環(huán)繞,正呈龍騰之形。這山林正在山脈相連之處,從風(fēng)水上來說是下葬的好地方。沈一窮頭還暈著,臉色也不太好看,最慘的是他莫名其妙的還有點暈車,下車之后非常的想吐。徐入妄作為一個典型的北方漢子,此時完美的體現(xiàn)出了其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大手在沈一窮的后背上重重的拍了幾下,差點沒把沈一窮的肺給直接拍出來。沈一窮差點哭出聲,說你別拍了,再拍我真得吐了。猛喝了幾口水之后,沈一窮總算是緩了過來,坐在路邊直喘氣,環(huán)顧四周后,道:“我們這是去哪兒啊?!?/br>“抓耗子啊。”徐入妄說,“昨天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么?!?/br>沈一窮:“……能說清楚點么?”哪知道徐入妄還給他賣關(guān)子,說到了地方就知道了。于是在徐入妄的催促下,沈一窮只好起身繼續(xù)向前。兩人在山林之間跋山涉水,靠著GPS定位,就這么走了兩天,就在沈一窮真的覺得自己快要不太行了的時候,他終于看到了徐入妄口中所說的耗子洞。“盜洞??”沈一窮看到那個洞的時候就被驚到了,雖然之前有在書本上見過,可他還是第一次真的見到。那盜洞上的土看起來還是新的,散發(fā)著潮濕的氣味,沈一窮仔細(xì)看了看,驚奇的發(fā)現(xiàn)旁邊居然還有火藥的痕跡:“臥槽,這洞真的有人下去?”“有啊?!毙烊胪f,“這邊有個行里特別有名的無名墓葬,據(jù)說規(guī)模特別大,但是又沒人挖出來,所以經(jīng)常有人來這里?!?/br>沈一窮:“那我們來這兒干嘛?。俊?/br>徐入妄拍拍行李:“你不是想長見識么?盜墓賊稀奇吧……”沈一窮對著徐入妄做出了個佩服的手勢。不過這盜洞離應(yīng)該沒人了,因為一般有人的情況下,盜洞門口都會有個人守著,只有盜墓賊離開了盜洞,才會出現(xiàn)盜洞空蕩蕩的情況。沈一窮第一次看見這東西,倒是覺得有些意思,他支著腦袋朝著洞里看了幾眼,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卻是什么都沒見到。“我們不會要進去吧?”沈一窮看見徐入妄開始整理東西,被嚇了一跳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徐入妄道:“來都來了……”沈一窮莫名的覺得徐入妄這話很是熟悉,仔細(xì)想了想之后,卻是想起了當(dāng)年他和周嘉魚被林逐水關(guān)在樓頂?shù)哪羌?。記得?dāng)年林逐也是說,來都來了……只可惜此時物是人非。想到周嘉魚后,沈一窮內(nèi)心的恐懼意外的淡了許多。周嘉魚膽子那么小的人,都敢獨自出發(fā),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于是咬咬牙,沈一窮就跟著徐入妄一起下去了。洞看起來挺深的,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挖了多久,沈一窮身上系著繩索,順著曲曲折折的洞xue很快到了底下。徐入妄在他前面,胸前開著一個小小的燈,能夠勉強看清楚底下的情況。大約花了十幾分鐘的樣子,他們終于到達(dá)了地面,沈一窮腳一觸底就感覺有點不對,他好像踩到了什么水漬。“這什么?”這幾天這邊都沒有下雨,應(yīng)該不會是雨水,沈一窮低下頭,看到自己腳底黏上了一些奇怪的液體。這些液體呈現(xiàn)出一種黑色,十分的粘稠,沈一窮動了動自己的腳,看見這些液體被扯出幾根絲。“不知道?!毙烊胪苍谘芯浚翱赡苁请u血?”“血有這么粘稠?”沈一窮覺得不太對,“你說這里盜洞這么多,沒人挖出什么東西,也沒人出過事?”誰知道他一問出口,徐入妄就大咧咧的說:“出過,這一片經(jīng)常出事呢?!?/br>沈一窮:“……”徐入妄還在講:“死過好幾個盜墓賊了,都還死的挺慘的。”他說著居然還高興起來,“我當(dāng)時還跟著師父過來看了看,我?guī)煾刚f好像是被墓里的東西搞死的?!?/br>沈一窮:“……所以你那么高興干嘛?”徐入妄“我之前一直想來,沒人陪啊,現(xiàn)在你過來了,不正好么?!?/br>沈一窮陷入了沉默,覺得就這次算是周嘉魚也沒辦法安慰自己。徐入妄和沈一窮說了幾句,就掏出手電筒準(zhǔn)備繼續(xù)往前走,結(jié)果沒走兩步,卻是看到了更加糟糕的東西。他們看到了三具尸體。尸體身上穿著黑色的登山服,橫七豎八的倒在墻角,因為墻角很黑,乍一看非常容易被忽略,也不知道徐入妄是怎么看見的。沈一窮:“……”他本來要罵臥槽,但是奈何他已經(jīng)見過了不少尸體,剛才踩到水漬的時候就感覺不太對,這會兒聽到徐入妄這么說,居然也沒有太過驚訝,反而有一種就該如此的感覺。“這些就是挖出這個洞的盜墓賊啊?!毙烊胪茸叩绞w旁邊檢查了一番,他看過那些尸體的穿著和身上拿著的裝備,很快就認(rèn)出了尸體的身份,“他們怎么死在這兒了?!?/br>沈一窮道:“我哪知道?!彼趬Ρ谏弦舶l(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痕跡,那些痕跡有些像是爪痕,非常的深,只是卻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留下的。徐入妄卻不太緊張,點了根煙含在嘴上,扭頭問沈一窮要不要。沈一窮沒客氣,要了一根給自己也點上了,他道:“看出死因了?”徐入妄點點頭:“嗯,脖子上有傷口,像是被什么野獸襲擊咬住了脖子……”他站起來,“我們出去吧?!?/br>沈一窮道:“看你剛才那架勢我還以為你要繼續(xù)進去呢?!?/br>徐入妄:“我又不傻……”哪知道他剛說出我又不傻,兩人就聽到一陣轟隆的雷鳴聲,這聲音來得突兀,如同晴空炸雷,連帶著他們所在的土層也開始不斷的往下掉落。沈一窮被迫扶住了墻壁:“什么東西?”徐入妄說:“不知道——”兩人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型沒有摔倒,等著震動過去了。然而當(dāng)震動結(jié)束后,沈一窮走到洞口邊上,竟是看見原本拴在洞口外面的保險社繩居然落進了洞xue里面。那保險繩是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戶外運動工具,質(zhì)量相當(dāng)好,就算是用刀割恐怕也要割上好一會兒。沈一窮看見這繩子臉色就變了:“臥這繩子怎么斷了!”徐入妄快步走上來,伸手拉住繩子往里面拖,很快就將斷掉的源頭拖到了兩人面前。只見繩索的盡頭,是十分粗糙的斷口,斷口上像是被什么野生動物硬生生的用銳齒咬斷,沈一窮用手摸了一下,還摸到了類似口水的東西。“……這邊還有野生動物啊?!笨吹竭@繩索這這模樣,沈一窮再遲鈍也覺得不對勁了,剛才那雷鳴一般的聲音,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guān)系。“有,但是沒有這樣的野生動物?!毙烊胪妓髦?,“看來我們性命堪憂啊。”“手機也沒信號。”沈一窮研究了一會兒,覺得他和徐入妄好像是涼的差不多了,“咋辦?”徐入妄揚揚下巴:“朝里面看看吧,萬一有別的路呢。”沈一窮聽見這句話,心里直嘀咕,心想恐怖片里面可不就是這么演的么,只是不知道他和徐入妄有沒有主角的命那么好……徐入妄掏出手電筒,兩人便朝著墓葬深處探索。在路過尸體的時候,沈一窮又朝著那邊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看了把他嚇的一個哆嗦:“那東西怎么在動??”徐入妄開始還以為是沈一窮在開玩笑,說都這時候能寶貝你能別開玩笑了嗎,結(jié)果當(dāng)他往前走了兩步,真的聽到了一種怪異的聲音從尸體的方向傳來。那是一種在液體里緩慢移動的粘稠聲音,在空蕩寂靜的隧道里顯得格外清晰,徐入妄直接把手電筒的光透射到了聲源處,發(fā)現(xiàn)沈一窮說的居然是真的——墻角的尸體開始慢慢的動彈。說是動彈,倒更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破體而出,尸體的表面不住的抽搐,皮膚也開始變得凹凸不平。沈一窮和徐入妄兩人對視一眼:“見過?”徐入妄搖搖頭:“沒?!?/br>沈一窮在這一刻,突然就想往徐入妄那反光的大腦袋上來上一巴掌,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跑來和徐入妄這王八蛋敘舊,還被帶到這荒郊野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種自己就要交代在這兒的可怕預(yù)感——他再也不要和東北人喝酒了。強烈的求生欲拯救了兩人,他們拔腿就跑,剛拐過彎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巨響,像是什么東西炸裂的聲音。毫無疑問,他們剛跑開不久,那尸體就直接爆炸了。一股子讓人作嘔的氣味順著通道飄了過來,沈一窮本來就有些暈車,這會兒聞到這味道終于是沒忍住,張口就吐了出來。徐入妄在旁邊說你別吐了,你吐的我也想吐。沈一窮:“嘔——”看著沈一窮的徐入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表情十分的精彩,最后還是沒忍住,跟著沈一窮一起吐了出來。于是隧道里你一口我一口,兩人把昨天晚上吃的晚飯全給吐出來了。吐完之后沈一窮扶著墻喘了會氣,道:“你還好嗎?”徐入妄擦了擦嘴,說了一句沈一窮記了一輩子的話,他說:“我感覺我又餓了……”沈一窮:“????”兩人緩過來之后,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們不知道何時進入了一條青石做成的隧道里,隧道兩邊擺著一些石頭做成的動物雕塑,只不過這些雕塑的模樣都有些特別——沒有一只刻上了眼睛。墻壁上還有一些浮雕,看起來十分的精美,如果隧道的盡頭真的是墓葬,那這墓葬的規(guī)??峙逻€真不小。沈一窮本來想要原路返回,但是那惡臭的氣息實在是太濃,往前走兩步就覺得頭暈?zāi)垦?,只能退回來?/br>“不然繼續(xù)往前走吧,既然里面的味道沒那么濃,就肯定還有通氣的地方?!毙烊胪治?。沈一窮:“行吧?!?/br>于是兩人應(yīng)著頭皮往前走,他們本來以為會走蠻長的一條路,誰知道沒走多久就到達(dá)了盡頭,而盡頭是一扇看起來頗為沉重的鐵門。那鐵門很高,看起來保存的非常好,上面還有一些浮雕圖案,但太過抽象了,沈一窮都認(rèn)不出來。只能勉強的辨認(rèn)出似乎是紋著一些植物,只是具體是什么植物,卻沒辦法仔細(xì)的分辨出來。“這里有什么機關(guān)么?!毙烊胪龑δ乖崾裁吹牟皇呛芰私猓ゎ^問沈一窮。“極有可能?!鄙蛞桓F道,“一般這種入口的位置,都會設(shè)置不少機關(guān)防止盜墓,像是什么毒煙啊,飛箭啊,磚里面夾著白磷之類都是常規(guī)手段。”他說著話,嘗試性的用手輕輕在門上按了按。哪知道那一刻,那扇看起來有幾百斤的大鐵門居然朝著后面轟然落下,發(fā)出一聲巨大的響聲,濺起了陣陣灰塵。徐入妄驚了,看向沈一窮的眼神里是滿滿的驚訝:“沈一窮,可以啊,什么時候練了這么一手空手劈鐵門?”沈一窮:“……”我不是,我沒有。徐入妄說:“看來林逐水的徒弟果然個個不凡,這鐵門得有幾百斤吧?!彼焓衷谟疫吥巧乳T上推了推,結(jié)果鐵門紋絲不動。沈一窮:“其實我真的沒用力……”徐入妄:“好了,我懂,你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我不會說出去的?!?/br>沈一窮實在是無話可說,最后感覺實在是解釋不清楚,安靜閉嘴讓徐入妄隨便說算了。鐵門之后,又是一條通道,只是這通道比他們來時的道路寬敞了許多,旁邊的墻壁上還掛著油燈樣的照明設(shè)施。沈一窮進門之后,看了看那扇被他推開的鐵門,發(fā)現(xiàn)鐵門的里面已經(jīng)空了,只剩下薄薄一層外皮掛在上面,怪不得他剛才根本沒有用力,整扇鐵門就直接被推開。“這鐵門也算是文物了吧?!鄙蛞桓F有點可惜,“運出去感覺能放在博物館里呢?!?/br>徐入妄說:“你素質(zhì)可真好,現(xiàn)在還想著文物,我現(xiàn)在就擔(dān)心我們到時候出去的時候也是被運出去的……”沈一窮:“……”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是被你帶進來的么!走在隧道里面,沈一窮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無法從建筑風(fēng)格上來分辨這到底是什么朝代的墓葬。每個朝代的墓葬都有其特殊性,比如唐朝的墓葬喜歡以隧道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宋朝葬的比較淺,明朝則大多數(shù)都是堆土成丘??墒茄矍斑@墓葬卻搞得沈一窮一頭霧水,里面空空蕩蕩,地面上墻壁上全部鑲嵌著一種黑色的石板,這種石板似乎是特殊鍛造出來的,非常的堅硬,剛才那門落在地上,都不曾留下一點痕跡。沈一窮怕他們在隧道里迷路,拿出匕首嘗試性的想要在墻壁上留下點痕跡,按理說這些隧道也有些年歲了,肯定不如一開始那么堅硬,誰知道沈一窮的匕首在上面居然只能劃出淺淺的白色痕跡,甚至沒辦法刺入分毫。“質(zhì)量不錯啊。”沈一窮研究著,“這些古法制磚的手藝丟失了真是太可惜了?!?/br>徐入妄一開始還催沈一窮,后來也就由著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著反正他們隨時都可能涼掉那不如在涼之前快樂一點。隧道之后,是一個巨大的大廳,正常情況下,這些大廳里應(yīng)該擺放著瓷器之類的陪葬品,但是這個大廳卻是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這真的是墓葬?”沈一窮此時已經(jīng)開始懷疑起了他們進入的地方,“怎么會一點陪葬品都沒有……”徐入妄看起來也在沉思,他想了一會兒,忽的道:“沈一窮,你聽說過東北黃不喚的故事么?!?/br>沈一窮聞言一愣:“就是養(yǎng)黃鼠狼的那家人,可是……這不是只是傳說么?”“是傳說?!毙烊胪溃翱墒敲總€傳說不都有其根據(jù)么……”沈一窮皺皺眉:“你為什么突然想到這個?”徐入妄指了一下右邊的墻壁:“你看那幅畫,像不像一個黃鼠狼,頂著個人腦袋。”沈一窮順著徐入妄指向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真的像徐入妄說的那般,墻壁智商立著一個站起的黃鼠狼雕塑,只不過那雕塑的頭部,卻是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