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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強顏歡笑,腦子里想的卻是那還沒畫完的符本……時隔半月,他們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出去辦事的另外三個還沒回來。周嘉魚到家后隨便做了點食物,和沈一窮一起將就著吃了。周嘉魚說:“半決賽會是在哪兒呢?”沈一窮嗦著面條含糊道:“按照慣例,如果初賽和復賽的地方人比較少,那半決賽和決賽至少有一處是在人多的地方?!?/br>周嘉魚說:“人多的地方……難不成算八字?。俊?/br>沈一窮說:“嗨,你還別說,有一年真是算八字,不過比算八字要難上不少,在一百個人里挑出五個餓水命的人,真不是容易事兒?!?/br>周嘉魚道:“餓水命?”沈一窮道:“周易里面的一種說法,用外行人的話來說就是五月五號到八月八號之間出生的?!?/br>周嘉魚覺得真要是這種題目他估計當場就能宣布棄權(quán)了。沈一窮道:“不過你也別擔心,還有半個月呢,先生不會就這樣讓你裸考的?!?/br>周嘉魚聽了在心中暗暗的想,可是他已經(jīng)裸考了初賽和淘汰賽了。但沈一窮猜的果然沒錯,回來的第二天,林逐水便過了,讓周嘉魚每天下午都去他的住所一趟。周嘉魚小心翼翼的問過去做什么。林逐水淡淡:“不會把你吃了?!?/br>周嘉魚說:“哈哈哈哈,先生真會開玩笑,先生人那么好,怎么會把我吃了呢。”林逐水聽到那句“先生你人那么好”輕輕挑了挑眉,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一窮在旁邊聽著二人對話,在林逐水走后對周嘉魚狗腿的表現(xiàn)表示震驚和遺憾。林逐水走后,周嘉魚怒道:“沈一窮,這要是換了你,我保證你比我狗腿?!?/br>沈一窮說:“怎么可能……”周嘉魚說:“如果先生叫你每天下午過去你會怎么樣?”沈一窮想了想:“每日沐浴更衣,食素焚香……”周嘉魚什么話也沒說,走了。沈一窮還在他身后說:“那也不能說我狗腿啊,我在先生面前硬著呢!”周嘉魚心想你是態(tài)度硬還是哪個地方硬?。坎辉撚驳牡胤接残⌒囊惠呑佣荚僖灿膊黄饋?。不過吵架歸吵架,該做的事還是得做。去林逐水住所的第一天,周嘉魚在認真思考過后,真的去認真的洗了個澡,還上了兩柱香。沈一窮窩在一樓啃雞腿,讓他早去早回。周嘉魚沒說話,保持著嚴肅的表情,踏出了屋子。八月,盛夏已臨。知了在樹梢上不知疲倦的鳴叫,蔥郁的樹冠投下斑駁的陰影。周嘉魚順著石板小路,根據(jù)沈一窮給他畫的地圖一路往前,幾分鐘后,看到了林逐水的住所。他莫名的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進了園子,擦了擦有些汗?jié)竦氖中模盘智瞄T。“進來?!绷种鹚穆曇魝鱽?。周嘉魚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門而入。客廳中,林逐水坐在背光處,他似乎正在把玩手上的什么東西,聽到周嘉魚進入的腳步聲,緩緩道:“來?!?/br>周嘉魚走了過去,在林逐水身邊坐下。林逐水道:“從今日起,我便親自授你一些風水之事的基礎(chǔ),你好好學著?!?/br>周嘉魚虔誠道:“好的,先生?!?/br>林逐水說:“風水學傳承千年,有無數(shù)推算方法,羅盤為其一,但借助外力,終不是正途?!彼S手拿過了一個旁邊放著的羅盤,遞給了周嘉魚,“特別是對于你這種體質(zhì)特殊的人?!?/br>周嘉魚接過羅盤,驚訝的發(fā)現(xiàn)羅盤上的指針在瘋轉(zhuǎn),就好像遇到了一個無法識別的磁場,一刻都不能停下,更不要說使用了。“九宮飛星之法,是風水推算中,最基礎(chǔ)也是最重要的方法?!绷种鹚?,“右手?!?/br>周嘉魚小心翼翼的生出右手,卻見林逐水竟是輕輕握住了他。林逐水的肌膚果然比常人冷上許多,這炎炎夏日中,卻好似一塊透著絲絲涼意的冷玉,他輕輕的捏著周嘉魚的手掌,將他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并排靠在了一起。“每個手指有三個指節(jié),并排在一起,便可形成九宮。”林逐水徐徐道來,“九宮的飛星,有其固定的順序,沒有規(guī)律,只可死記,我畫一遍,你試著記住。”他說著,便用指尖輕輕的在周嘉魚的手指間比劃起來。周嘉魚也不敢走神,全神貫注的看著林逐水的動作。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有一股股熱力,隨著林逐水的動作,順著他的手臂往他的身體里灌入。這熱力非常柔和,周嘉魚覺得格外的舒服。“記住了么?”畫了三遍,林逐水問道。周嘉魚乖乖點頭:“差不多記住了。”林逐水道:“這是推算星宿吉兇之法……”他又講了九星七屬性兇吉,何為九運,其各自掌控的二十年。不得不說,和祭八的教導比起來,林逐水顯然更加有經(jīng)驗,甚至許多周嘉魚學的懵懂之處,他也只用一只半語,為周嘉魚解了惑。不知不覺中,原本周嘉魚以為會十分難熬的一個下午,就這樣流逝了。當林逐水說出,時間不早了,回去吧的時候,周嘉魚還有些戀戀不舍,他猶豫片刻,想小聲道:“先生,您過來吃晚飯吧,今天他們送了新鮮的魚過來……”林逐水似笑非笑:“你不怕我了?”周嘉魚硬著頭皮撒謊:“哈哈,一直都不怕啊。”林逐水道:“又開始抖了?!?/br>周嘉魚被林逐水點破,面色尷尬。“去吧。”林逐水道,“我晚些過來?!?/br>得到了林逐水的應(yīng)允,周嘉魚壓抑住了自己心中的興奮,出了屋子哼著歌兒一路小跑回去了。沈一窮見他回來時滿目春光,驚駭?shù)溃骸跋壬炙湍闶裁戳???/br>周嘉魚說:“沒啊?!?/br>沈一窮道:“那你這么高興做什么?”周嘉魚不要臉的說:“先生牽著我的手教我九宮飛星!”沈一窮聞言呼吸一窒,眼淚差點下來:“你知道先生當年怎么教我的嘛……”周嘉魚說:“怎么教?”沈一窮嚎道:“拿個棍兒——離我一米遠——”周嘉魚憐憫道:“乖,別哭了,晚上咱吃魚。”沈一窮還是憤恨的瞪著周嘉魚,嘟囔說自己有哪里比不上周嘉魚了,皮膚沒周嘉魚白嗎?可他的巧克力色是遺傳的他爸啊!周嘉魚拍拍他的肩:“別想了,先生又看不見你黑的白的,可能是我那獨一無二的氣質(zhì),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吸引了先生的注意力……”沈一窮瞪著周嘉魚,那表情顯然是在說周嘉魚真是夠不要臉的。作者有話要說: 林逐水:想不想我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