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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估計我們就要出發(fā)了?!?/br>周嘉魚問:“去哪兒?”沈一窮滿臉充滿了雄心壯志,雙手緊握,表情激動不已:“當(dāng)然是去參加比賽!”周嘉魚聞言勉強(qiáng)露出個笑容,他一想到自己畫的符心里就虛的要死,就這個水平去參加比賽。輸?shù)奶珣K會不會被林逐水直接叫人拖出去埋了?祭八還安慰周嘉魚,說:“你別擔(dān)心,林逐水不會那么殘忍的,他決不會活埋你,在埋之前一定會先把你打死?!?/br>周嘉魚:“……”他表示自己一點沒被安慰到。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目前林逐水并未作出什么太過兇殘的事情。但大約是第一次見面時他給周嘉魚的印象太過無情,導(dǎo)致周嘉魚幼小的心靈形成了難以磨滅的陰影。祭八知道這情況后瞪著它的黃豆大的黑眼睛說:“二十八歲的幼小心靈?”周嘉魚:“就你話多?!?/br>雖然周嘉魚內(nèi)心忐忑不安,但該來的還是來了,七月初的某天,林逐水出現(xiàn)在了小樓里,告訴周嘉魚明天早些起來,他已經(jīng)訂好了去云南的機(jī)票。沈一窮的反應(yīng)比周嘉魚還大,高興的在屋子里上躥下跳。周嘉魚蔫嗒嗒的坐在沙發(fā)上,跟被曬焉了的白菜似得。沈一窮見他這樣,問:“你為什么不高興?”周嘉魚說:“林先生的派出去的徒弟輸太慘會怎么樣?”沈一窮說:“哈哈哈哈別逗了,先生的徒弟怎么會輸——”林逐水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收徒,距離今年已經(jīng)參加過三次比賽,哪次徒弟輸過。他說完之后看見周嘉魚一副我是死魚,你別和我說話的表情,笑容也漸漸僵在了臉上,“對哦,你這么弱……”周嘉魚:“……”哥,你才發(fā)現(xiàn)我弱?。?/br>沈一窮摸摸鼻子:“沒事,反正你也不算先生的正式徒弟,門外漢輸了就輸了——你以為我會這么說嗎?”周嘉魚:“???”不然呢?沈一窮沖過來,抓住周嘉魚的肩膀搖啊搖:“周嘉魚,你他媽的要是敢輸了,先生不對你做什么我都要把你切片吃rou??!”周嘉魚:“……”沈一窮:“我那么想去啊!再怎么樣!我也比你強(qiáng)吧!”周嘉魚說:“你別搖了,再搖我真的要吐了?!?/br>沈一窮冷笑:“吐了也給我咽回去?!?/br>周嘉魚幽幽道:“我待會還要做飯,你不怕我吐鍋里?”沈一窮的動作停了。周嘉魚默默起身,默默去了廚房,那背影格外的滄桑。沈一窮的內(nèi)心深處,居然對他生出了一點點的同情。吃過最后一頓飯,該來的還是來了。三人去了機(jī)場,坐上了去Y城的飛機(jī)。云南位于邊境,因為遠(yuǎn)離中原,反而格外神秘。就算是周嘉魚這個什么都不清楚的門外漢,也聽說過云南神秘的蠱蟲。這次比賽的地點就在云南當(dāng)?shù)?,具體比什么怎么比,周嘉魚都一概不知。雖然他內(nèi)心十分忐忑,但看林逐水和沈一窮兩人,也似乎一點都不緊張。沈一窮不緊張大概是因為那比筷子還粗的神經(jīng),林逐水不緊張……或許是因為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輸了這場比賽?周嘉魚沒忍住,在飛機(jī)張很隱晦的問了句如果比賽輸了會如何。林逐水卻是笑了起來,溫聲道:“輸了,你就只能被我們托運回去了。”周嘉魚:“……”祭八說:“啊,林逐水就算是威脅人的模樣,也好好看啊。”周嘉魚說:“祭八,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在誰的腦子里說話,我出事兒了,你也是被一起托運的那個?!?/br>祭八:“……對哦?!?/br>一時間一人一鳥都有點消沉,最后還是祭八打起精神,說我會努力幫你的,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chuàng)造奇跡。周嘉魚沒吭聲。七月份云南,天氣非常涼爽,最高溫只有二十八,完全算得上氣候宜人。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常常下雨,他們到達(dá)時,機(jī)場便籠罩在一場細(xì)密的小雨之中。周嘉魚下飛機(jī)后覺得有點冷,把之前準(zhǔn)備好的外套穿上了。沈一窮卻還穿著個T恤,一副年輕氣盛身體賊好的樣子。溫度對林逐水的穿著影響好像并不大,大夏天他穿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唐裝也照樣一滴汗都不會流。三人剛出機(jī)場,接待的人便迎了上來。“請問您就是林逐水,林先生么?”接待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手里拿著個接待的牌子,就連周嘉魚都能看出他在壓抑自己激動的情緒。“是,你是楊子泉的弟子楊棉?”林逐水問。“對對對,林先生你真的太厲害了?!睏蠲藜硬灰眩斑@個您都能看出來?是用什么法子卜出來的?六爻?八卦?”林逐水說:“你師父在電話里告訴我的?!?/br>楊棉:“……”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周嘉魚和沈一窮在旁邊憋笑。楊棉沉默了一會兒,垂頭喪氣道:“林先生,師父在等您,我?guī)^去吧?!?/br>林逐水點頭。于是楊棉開著車載著三人上了路。周嘉魚本來還以為他們會住在什么比較神秘的地方,什么充滿詭異傳說的村落啊,什么有怪物出沒的山洞啊,結(jié)果楊棉的車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外面。周嘉魚驚了:“我們住酒店???”沈一窮說:“不然呢?”周嘉魚說:“我還以為我們會住什么比較特別的地方……”沈一窮說:“比如?”周嘉魚想了想:“比如那種有很多蠱蟲的客棧?”沈一窮道:“我才不要,那邊蚊子又多又毒,上次來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咬進(jìn)醫(yī)院?!?/br>周嘉魚:“……”重點是蚊子而不是蠱蟲嗎?沒有蠱蟲客棧,只有五星級酒店,愛住不住,不住出去打地鋪——沈一窮如是說。楊棉的師父楊子泉見到三人,殷切的上前寒暄。當(dāng)然,寒暄的主要對象還是林逐水,他年級看起來比林逐水要大上不少,但若是光看他對待林逐水的態(tài)度,恐怕會有人以為他才是林逐水的晚輩,他道:“林先生,好久不見!”林逐水點點頭:“好久不見?!?/br>“那年一別,我們卻是已經(jīng)快要兩年沒見啦?!睏钭尤f,“我對您甚是想念啊,這位是您新收的弟子?”他看了周嘉魚一眼,似乎有些驚訝。林逐水思量片刻:“也算吧,他叫周嘉魚。”楊子泉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愣,道:“嘉魚……?倒是個好名字?!钡@然,和一窮二白,朝三暮四大相徑庭,就算是林逐水收的弟子,恐怕也只是沒入門的那種。“喲,這次比賽是一窮來?”因為周嘉魚的名字,楊子泉便自然而然的將注意力放到了沈一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