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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會看見一張干枯的人皮,朝著我慢慢的蠕動過來……周嘉魚并不怕鬼,聽這話跟聽故事似得,沈一窮也一臉無所謂,林逐水則輕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的玉珠。“那人皮會從客廳,爬到臥室,最后到我的床邊?!比钤奇寄樕椎膸缀鯖]了血色,睿哥看著這個模樣的她,有些不忍心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阮云婕這才稍微緩了口氣,帶著哭腔繼續(xù)說,“然后慢慢的覆蓋到我的身上……”“夢里的我意識非常清醒,甚至能感覺到那人皮和我的皮膚逐漸融合在一起。”阮云婕說,“每天我都被嚇醒……”林逐水聽到這兒,問了句:“具體做了多久的夢?”阮云婕仔細(xì)算了算:“是從我上個月生日之后開始的,到現(xiàn)在二十六天了?!?/br>林逐水點(diǎn)頭:“繼續(xù)。”阮云婕說:“我以為自己做噩夢只是太累了,休息了半個月,但是就在上個星期,我發(fā)現(xiàn)……”林逐水靜靜的聽著。阮云婕急直接哭了出來:“我發(fā)現(xiàn),我一覺起來,小腹上的一塊皮被剝掉了——”她這話一出,整個屋子溫度都好像下降了幾分。周嘉魚正覺得恐怖呢,卻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陣疼痛,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沈一窮這家伙死死的抓著他的肩膀,表情興奮的像條出去撒歡的狗子。“……喂?!敝芗昔~說,“你輕點(diǎn)啊?!?/br>沈一窮這才驚覺自己用力過度,他松了手,摩拳擦掌:“是個大單子啊?!?/br>周嘉魚:“你這么高興做什么?”沈一窮說:“實(shí)戰(zhàn)出經(jīng)驗(yàn)!”周嘉魚:“……”你可以說的再大聲點(diǎn)看會不會被林逐水直接扔出去。第5章孩童若只是說夢境只是因?yàn)槿钤奇继o張而產(chǎn)生的錯覺,那么她腹部被剝掉的那塊皮,顯然并不能用如此粗暴借口來解釋了。阮云婕說完之后也從包里掏出了女士煙,縮著肩膀點(diǎn)了一根,她道:“林先生,這、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還有救么……我才二十多歲,我不想死啊?!?/br>林逐水沒說話。睿哥見林逐水似乎真的不打算接手這件事,也有點(diǎn)急了,他說:“林先生,我求您幫幫我吧,就看我爸的面子上……”也不知道睿哥的父親到底是何身份,林逐水聽完后,輕嘆一聲,到底是同意了:“好。”睿哥和阮云婕的眼神瞬間亮起,他道:“那、那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林逐水說:“這事情不能再拖,你定好今晚的機(jī)票,爭取明日便到?!?/br>睿哥連聲說好,趕緊拿出手機(jī)開始辦事。周嘉魚本來以為這事情到這兒就沒他什么事兒了,結(jié)果林逐水卻忽的扭頭對著沈一窮和周嘉魚說:“你們跟著我過去?!?/br>沈一窮激動的直拍周嘉魚的大腿。周嘉魚被他拍的腿麻了半邊,還得咬著牙說:“可是林先生,我什么都不懂呀……”林逐水淡淡道:“不懂就學(xué)?!?/br>周嘉魚:“……好?!?/br>沈一窮是不理解周嘉魚這種不喜歡參合事兒的性格的,他巴不得天天跟在林逐水的身邊,按照夸張一點(diǎn)的說法就是,如果林逐水真的看上了他,他估計會激動的抱著枕頭住過去,因?yàn)檫@樣他就能天天粘著林先生了。祭八也在勸周嘉魚主動點(diǎn),說遇到這種事情并不常有,多學(xué)點(diǎn)東西總該是好的。周嘉魚被說服了,乖乖的上樓開始收拾行李。其實(shí)他也沒什么要收拾的,就是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用沈一窮給他的背包裝起來就成。睿哥的機(jī)票很快就訂好了,說是下午六點(diǎn)左右的飛機(jī)。阮云婕來時的氣勢已經(jīng)完全不見,此時乖的像只兔子似得縮在睿哥身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林先生,能先和我說說,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么?”客廳里安靜了會兒,阮云婕沒忍住,弱弱的開口。林逐水冷漠道:“是什么東西,最清楚的不該是你自己?”阮云婕啞然,她明顯的從林逐水的語氣里聽出了淡淡的厭惡,但又沒辦法反駁。睿哥也猜到了些事情,臉色鐵青,可礙于林逐水在場,他只能壓下了心中的火氣,一個勁的抽悶煙。好不容易熬到了六點(diǎn),園子里的司機(jī)送五人去了機(jī)場。周嘉魚坐在飛機(jī)上和祭八聊天,說:“祭八,你坐過飛機(jī)么?”祭八說:“我不記得了?!?/br>周嘉魚道:“那你記得什么?”祭八警惕道:“你是在套我的話嗎?”周嘉魚:“……你太敏感了小祭八?!彼f話這話就沉默了,然后再心中默默的佩服祭八的名字,覺得自己以后還是叫他小八算了。祭八閑的沒事兒,又開始梳理羽毛,周嘉魚則拿起雜志開始翻看。晚上九點(diǎn)左右,幾人到達(dá)了目的地。睿哥和阮云婕都是一臉倦色,特別是阮云婕,若不是下飛機(jī)之前撲了厚厚的粉底又補(bǔ)了腮紅,恐怕誰都會覺得她剛從醫(yī)院里出來。接待的人是阮云婕的經(jīng)紀(jì)人,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和阮云婕的美比起來,她顯得更加內(nèi)斂干練,一看就是那種做事特別靠譜的人。“是直接回去么?”經(jīng)紀(jì)人問,“云婕?”“直接回去?!比钤奇嫉溃爸芙?,麻煩你了。”周姐全名周珊靈,從阮云婕出道就當(dāng)了她的經(jīng)紀(jì)人,兩人關(guān)系看起來還算不錯,她蹙眉:“云婕,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都休息了半個月了,你不告訴我我怎么幫你應(yīng)付高層,這幾位是……?”阮云婕面色疲憊,道:“再給我一點(diǎn)時間,他們是我朋友,來幫忙的?!?/br>周珊靈眼神掃過,幾乎是瞬間就把目光停在了林逐水身上,經(jīng)歷豐富的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眼前的人身份不凡,她注意到了林逐水手上的那串玉珠,眼里流露出狐疑之色。但無論是阮云婕,還是周嘉魚他們,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甚至說除了周嘉魚之外,沈一窮和林逐水沒什么表情的模樣在周珊靈看來都算得上傲慢。周嘉魚反倒是成了三人之中神情最平和的那個,畢竟他目前還不是什么厲害的大師,骨子里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公務(wù)員。司機(jī)將車開到了阮云婕的住所,整個途中大家都格外安靜。阮云婕最后下車的時候,周珊靈說了句:“云婕,你真的什么都不打算和我說?”阮云婕遲疑片刻,面露歉意:“抱歉,周姐?!?/br>周珊靈說:“行吧,你自己注意?!彼f完回頭便走,看起來好像有些生氣了。阮云婕卻無力去安撫她,她現(xiàn)在腹部傷口的疼痛還在折磨著她的神經(jīng),然而這并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