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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周行一向表情甚少,就算有心事也不會露在臉上,可是白奚就不一樣,他本來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又存心今天要終結(jié)問題,神色完全看得出來異常。周行有些疑惑,看這架勢似乎要發(fā)生什么大事?白奚兩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絞在一起,慢吞吞道:“周行,我有件事想跟你說?!?/br>周行被他的表情弄得越發(fā)不安,不動聲色道:“什么事?你真的劈腿了?”白奚皺眉道:“你嚴肅一點不行嗎?”周行拉開他已經(jīng)有點紅的手指握在手心里,說道:“是你太嚴肅了,到底怎么了?”白奚順手回握住他的手,問道:“月初榮藝周年慶晚宴那天,你送我回來,我告訴你榨汁機壞了,其實根本沒壞?!?/br>周行哭笑不得道:“就這件事?那個榨汁機最近兩個多月只有我在用,它壞了還是沒壞,我比你清楚。”白奚眨了眨眼,認真道:“我就是不想和你做|愛?!?/br>周行:“……”大!受!打!擊!整個人斯巴達了。白奚也跟著沉默了一會,他還是不知道怎么開口的好,難道直接說“我下面長了朵奇怪的花”嗎?周行艱難道:“你還是不喜歡我?”問完他就后悔問的太直接,如果白奚真的點頭的話,那幾乎就沒有回旋的余地。白奚睜大眼睛道:“當(dāng)然不是?!?/br>周行稍稍放心,在他看來,只要白奚喜歡他,其他的就都不是問題。他也認為此刻兩人的感情已經(jīng)趨于穩(wěn)定,目前還沒有解決的隱患有兩個,一個是他早知道白奚是白奚,卻裝作不知道,一個就是四年前他犯過的錯。知情不報這件事周行自己是一點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以兩人過去如履薄冰的關(guān)系,如果不用這種手段,他也爭取不到今天的美好局面。坦白從寬,哪怕讓白奚發(fā)發(fā)脾氣,應(yīng)該還是可以得到諒解的。至于四年前那件事,他一直有些羞于啟齒,攤開來說就是覺得太丟人,當(dāng)初如果他像今天一樣拎得清面子和愛情哪個更重要,也不會白白錯過這么多的時間。不過白奚現(xiàn)在能接受他,也許說明他并沒有太計較這件事,當(dāng)然解釋還是有必要的。今天的氣氛一直很好,不如就在今天把這兩個問題解決掉,否則他總還是有不安感。他的神色幾變,沉聲道:“其實……”白奚卻在此刻下了決心,說道:“其實是我怕你討厭我。”周行莫名道:“我怎么可能討厭你?”“現(xiàn)在你是這樣說,等會就未必了?!卑邹尚睦镂逦峨s陳,說道,“周行,等一下如果你覺得被惡心到,什么都別說立刻消失,以后我們也不要再見面?!?/br>周行狐疑的看他,不能理解道:“別這樣,你到底要說什么?”白奚用力咬了咬牙站了起來,開始動手去解睡褲的抽繩。周行一臉的狀況外,視線卻不受控制的落在白奚已經(jīng)露出來的小腹上。白奚動作很快的把睡褲脫了下來扔到一旁,下|身只剩下一條藏青色千鳥紋平角褲,兩條細長筆直的腿暴露在空氣里。白奚正做著最后的心理掙扎,周行忽然有些遺憾道:“你沒有腿毛?!?/br>白奚要脫下平角褲的手一頓,怒道:“關(guān)你什么事?”陸蔚然大概是有分泌雌性激素的,他的體毛很稀少,別說腿毛了,就連胡子都基本不長。周行閉上了嘴。他的遺憾不是假的,以前白奚是有腿毛的,雖然并不多,在兩人僅有的一次體驗里,周行一直記得他的腿很性感。被他這一打岔,白奚覺得自己先前視死如歸的心情簡直就是個笑話,也沒再猶豫,直接把最后一層遮掩剝了下來。白奚只穿了上衣,下面全部露在周行面前,兩人之間只有一臂的距離,隨便伸伸手就能碰到。周行只覺得鼻腔一熱,全身的血液都劇烈沸騰起來。他的男性特征是完整的,只是略顯小巧了些,那里是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所以仍然是干凈的膚色,兩顆圓滾滾的小球顯得有點莫名的可愛。白奚有些窘迫的伸手到腿間,把軟綿綿的那里撩了起來,露出藏在后面的異常細縫。周行猛地抬起頭,震驚的看著他。白奚的神色滿是難堪,低聲道:“我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重生到現(xiàn)在,這是他第一次真正體會到擁有一具非正常身體是多么讓人絕望的事,如果他生來就是陸蔚然,恐怕也很難逃得開自殺的命運。也許只過去了幾分鐘,甚至只是幾十秒,白奚卻覺得時間像靜止了一樣,他沒等到周行說出什么,已經(jīng)覺得把自尊都耗盡了。他強作鎮(zhèn)定的去拿丟在沙發(fā)上的衣物,說道:“你走吧,以后也不要……”手腕卻被周行抓住,一把將他拉了過去,緊緊的箍在了懷里。他還在遲疑的說道:“你不要同情我。”周行聽得愈發(fā)心疼,把手臂松開些許,把他摟在身前,說道:“我給你的,從來都只有愛情?!?/br>白奚抿了抿唇,問道:“不覺得惡心嗎?”周行在他的耳邊輕吻了一下,道:“如果我是這樣的身體,你會覺得惡心嗎?”白奚想了想,搖頭道:“不會?!?/br>周行把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篤定道:“因為你愛我,對不對?”白奚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這一刻似乎有心靈相通的感覺,兩人默契的接了一個短暫卻又柔情無比的吻。唇瓣分開時候,周行柔聲說道:“我也愛你啊?!?/br>白奚忽然就被感動了,眼眶變得有點濕漉漉的。周行把他推倒在沙發(fā)上,覆了上去,這次的親吻變得激烈許多,唇齒之間滿是流動的愛意,語言已經(jīng)不足以承載,只好用抵死纏綿來訴說。白奚的睡衣扣子在不知不覺中被解開了兩顆,露出大片的胸口,以及綴在上面的兩顆淺色突起。周行一邊親吻著他,一邊把手攀了過去,按住其中一粒來回的撥弄。酥麻感蔓延至全身,迫使白奚環(huán)在周行的脖頸上的雙臂不得不抱的更緊,周行的接吻技巧已臻化境,幾乎吻的他透不過起來,卻又連一秒都不愿分開。良久,白奚猛地把頭偏到一旁去劇烈喘息,周行在他的耳后和頸項上輕啄著。白奚糾結(jié)著建議道:“你能換換邊嗎?”周行茫然道:“嗯?”白奚難耐的閉了閉眼睛,說道:“不要總在左邊打轉(zhuǎn),它已經(jīng)受不了了?!?/br>周行低頭一看,被他玩了半天的一邊的確充血腫脹了起來,另外一邊倒也不甘示弱的挺立著,只是顏色的確還不夠艷麗。他回想著白奚剛才的反應(yīng),問道:“碰這里你會很舒服嗎?”白奚羞窘的點了點頭,周行又捏了捏他的耳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