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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著夾雜在男人們的粗聲粗氣里。 每每入夜,都有聽竹衛(wèi)在此巡查, 禁暴督j(luò)ian, 以免樂極生悲惹出麻煩來。 翊安手執(zhí)玉筷,才夾一塊魚rou入嘴,人都看傻了。 本是想哄騙齊棪, 瞧瞧他這素日穩(wěn)重端肅的人, 醉起酒來又當(dāng)如何。 卻沒想到齊棪如此豪放, 一口喝盡,喝完后還斯文地拿帕子擦了擦嘴。 意猶未盡。 翊安拿筷子虛掃一遍桌上的山珍海味, “齊棪,咱們倆在吃飯, 不是在比酒量?!?/br> “抱歉, 唐突?!饼R棪頗為君子地笑了下,“不是我想拼酒量,只是這酒味太淡,如水入喉, 我剛好渴了?!?/br> “壯士,記住你現(xiàn)在說的話?!瘪窗病昂眯摹碧嵝眩骸皠e過會醉了出洋相。” “放心,我喝醉一般不怎么鬧人,但……” “但什么?”她好奇地看他。 “會打人?!饼R棪道。 “?”翊安二話不說,直接往外走:“靠岸,我想起府里還有事?!?/br> 齊棪笑著把她拉回來:“打誰也不會打你,別說挽驪還在外面。您那弟弟眼睛容不得沙子,我且想多活兩年呢?!?/br> “好哇,”翊安痛心疾首地指責(zé):“原來我全靠玉奴和挽驪活到今日,否則早被你打死?!?/br> 齊棪糾正:“死不至于,殘倒正常?!?/br> 翊安微笑,在她踩人的瞬間,齊棪將雙腳抬起,逃過一劫。 還好地上有地毯,否則這力道能廢了她自己的腳。 翊安咬牙切齒地埋頭吃飯。 齊棪感受自己渾身可有不適,腹中、頭上都無反應(yīng),那雪后蟬當(dāng)真那般玄乎? 估摸著只有姑娘家不敵此酒,他們男人喝慣烈酒,對這點酒勁不放在眼里。 抑或是翊安鬧他玩的,根本不是雪后蟬,就看他聽不聽話。 翊安偷偷瞥齊棪幾眼,見他面色不變,吃個飯都端坐著,舉手投足賞心悅目。 眉若冷劍,斜飛入鬢;眸似溫玉,脈脈含情, 今日特為喜慶,穿了身朱紅色海水紋的錦袍,腰束玄色腰帶。 整個人沾了暖燭的光,愈發(fā)顯得英朗逼人,氣度不凡。 齊棪與她截然相反,他的好看并非浮于淺面,不會讓人乍見驚艷。 他的絕美之處在于耐看,越是看得久,越能品出其滋味。 這一點,翊安十幾歲時就曉得。 在他還不愿抬頭看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將他打量了個遍。 那雪后蟬自然是真的,她向玉奴討時,玉奴還有些猶豫,似是不想她多醉。 翊安剛說完是給齊棪備的,他立即點頭,讓人去酒窖取。 也不知道玉奴疼的是她,還是齊棪。 有上回的前車之鑒,這回翊安沒敢沾一滴。 雖說在自己家的畫舫上,就是醉死也有人抬他們回去,但兩個人都醉了總是不好,保不準(zhǔn)會出什么事。 直到兩人把飯吃完,齊棪也沒反應(yīng)。 臉不紅心不跳,酒足飯飽后甚至打了個哈欠。 假酒? 翊安心道玉奴不會敷衍她的吧,她可是他最親的jiejie啊。 大感失望。 齊棪瞧出來,關(guān)切地彎腰湊到她眼下:“殿下怎么不高興?” 翊安自然不能說,因為你沒醉,我覺得不好玩,所以沮喪。 于是假意抱怨道:“我說請些美人來起舞撫琴,你偏不許,現(xiàn)在咱倆干坐無語,無趣?!?/br> 齊棪“呵呵”笑了聲,他又不傻,美人請來,她還有閑情看自己? “我的生辰禮呢?” “你不說差點忘了?!?/br> 翊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到一旁的百寶柜邊,將抽屜拉開,從里取出了個精巧的鏤空盒子。 “是什么?”齊棪溫柔地笑,微彎下腰,舉出兩手,手心朝上去接。 翊安將盒子打開,鄭重地放于他的手上。 那是個金色的發(fā)冠,若只看外表,與齊棪素日戴的沒什么分別。 內(nèi)壁卻用篆書刻著個“華”字。 齊棪歡喜,捧在懷里,“我要戴一輩子,再也不換了?!?/br> “別,你不嫌乏味,我還嫌呢?!瘪窗蔡咛叩首樱白?,我?guī)湍愦魃?。?/br> “有勞?!?/br> 將他原本的玉冠小心取下,又將金冠給他簪上。端的是貴氣震人,凜然生威。 齊棪抬頭,見她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自己,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殿下在想,‘這人除了某些時候讓人欲罷不能外,僅用來觀賞,也有幾分姿色呢’。是不是?” “滿上京數(shù)你最不要臉?!瘪窗掺鋈唬R了一句就往船艙外走。 身后傳來齊棪放蕩得意的笑容。 若這畫舫上有針線,她非要把他變成啞巴不可。 沿河兩岸街燈旖旎,各色酒旗飄揚,遠(yuǎn)處依稀能看得見別家畫舫上的人影。 風(fēng)從耳邊擦著過去,卻早沒了多少寒意。 方才在船艙里頭悶得熱,將好吹風(fēng)解乏,一時愜意。 齊棪跟出來,站在幾步外,看著翊安清艷安靜的側(cè)臉,如癡如醉。 然而抬腿走過去時,他發(fā)現(xiàn)腳步開始虛浮了。 方才在里頭還清醒無比,怎么出來吹了風(fēng),反而昏沉。 不會是酒勁上來了吧? 算了不管,能醉到哪兒去。 他從后摟住翊安,將她連同臂膀都圈在懷里,不容掙脫。 翊安由他摟著,閉著眼睛。 齊棪回想前世,二十三歲生辰那天他們在做什么。 好像一起用了午膳,她客客氣氣說了兩句祝詞,還敬他一杯酒。 不像夫妻,更像同僚,還是那種彼此心里揣著埋怨的同僚。 “我好高興。翊安,今夜月色美,哪哪都好。” “是嗎?”翊安抬頭看一眼,烏云半遮,月色朦朧,不大贊同:“尋常得很。” 齊棪不管,繼續(xù)道:“你知道你站在月輝中像什么嗎?” “仙子下凡?!彼患偎妓?。 “哈哈哈,”齊棪喜歡她的直白,低聲笑說:“像我媳婦!” “像?難道我不是嗎?”翊安在他懷里動彈不得,只得仰起頭,看見他的下頜輪廓。 怎料齊棪竟然真的思考起來,過了會,反應(yīng)遲鈍地問:“你是嗎?” “齊棪……你頭暈嗎?” “好像有一點?!?/br> “你抱我抱得這么緊,是不是因為站不???” “???你怎么這么聰明!” 廢話,她是過來人。 他現(xiàn)在就像醉了啊,連說話都口齒不清起來。 “這位姑娘,我們認(rèn)識嗎?”他邊笑邊問。 翊安知道他酒勁上頭,跟自己鬧著玩,于是配合倚在他懷里媚聲道:“你忘了,咱們是背著你家里那位出來玩的?!?/br> “既如此,良宵苦短,快些辦事吧?!?/br> 他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將人轉(zhuǎn)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