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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魏琇氣得從龍椅上起身,揚(yáng)高聲音:“賊喊捉賊是他的拿手絕活,若不是你,朕還不知他要瞞天過海到什么時候?!?/br> 阮間知道魏琇說的是讓他查的事,“臣也沒想到,境寧王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br> 他前些日子交上的證據(jù),暗指齊棪擔(dān)心讖語一說讓皇帝起疑心,故意演了出遇刺的戲,來討圣上心軟。 “看在皇姐的面子,朕也要給他幾分薄面?!蔽含L陰沉道:“可如今,不敲打不行了?!?/br> 阮間彎著腰,恭恭敬敬地聽著。 已然暗中走神,他那日一時不悅,直接砸了梁家鋪?zhàn)樱瑢⒗习遄テ饋泶蛄祟D。 原只為發(fā)泄,并非對翊安有怨言。 他沒想到,翊安竟會去查這種小事。那日當(dāng)他的面點(diǎn)破,定是生他氣了。 阮間暗惱,從前輕易不敢往她身前湊,便是怕她瞧不上自己。 好不容易在她眼前留下印象,竟硬生生被自己毀了。 “這些折子,你且看看?!蔽含L說著讓內(nèi)侍遞與阮間,緩聲道:“御史臺彈劾聽竹衛(wèi)右司副指揮使阮間,濫用職權(quán),排除異己。殘暴跋扈,不仁不德。” 聽竹衛(wèi)有不奉旨拿人之權(quán)。 年前花燃連根拔起一大批貪官污吏,本該消停一段時間。 阮間卻說需繼續(xù)查下去,才能震懾朝野。得了圣意后,手段比之花燃,有過而無不及。 “御史臺的言官們素來只講禮德。”阮間皺眉道:“這些人貪贓枉法,尸位素餐,難道辦不得嗎?” 魏琇默了默,松口道:“朕自會替你壓住,該抓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放手去辦。” 待人走后,他沉下臉:“高泉,這小阮大人,與他父親一比,如何?” 高泉謹(jǐn)慎:“奴是個眼瞎的,哪里會識人?!?/br> 魏琇笑了兩聲,“你這張嘴,不說實(shí)話,不如縫起來?!?/br> “奴該死?!备呷蛟诘厣?。 “舅父為國效力,無暇顧家,虎父未得犬子啊?!?/br> 魏琇翻看那堆奏折:“貪贓枉法是真,排除異己也是真。” 阮間查辦的人,不是阮家的死對頭,便是要緊位子上的官。以便阮鏞實(shí)安插上自己人。 魏琇盡看在眼里。 阮家父子的手終于伸到了聽竹衛(wèi),朝野如何能不恐慌。 給阮間看的那幾封折子,已是話說的最輕的。 “去長陽宮,今日天好,剛好陪皇后散散步?!蔽含L扔了折子,抬腿往外走。 高泉跟上提醒:“陛下,您昨日定下,今日午膳陪靈妃娘娘用。” “是,朕忘了?!蔽含L陡然停了步子,語氣平靜。 片刻,含著戾氣道:“你去聽竹衛(wèi),傳朕口諭?!?/br> * 宮里宣來口諭,十日內(nèi)若不將罪犯江州來緝拿歸案,左司指揮使便停官自省,罰俸半年。 這事放在旁人身上不算大懲,可境寧王一向備受盛寵,何曾得過如此旨意。 一時風(fēng)向微變,揣測起陛下的意思。 齊棪比任何人都平靜,接下這道旨意后,一切如故。 倒是翊安坐不住,“區(qū)區(qū)一個江州來,跑便跑了,玉奴為何為難你?” “的確是我辦事不力?!?/br> “萬一他們倆人已經(jīng)離開了上京城,你怎么抓?” “那就領(lǐng)罪?!饼R棪笑:“罷官也好,我在家只陪殿下,咱們盡情……” 后面的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翊安:“?” 齊棪滿腦子不知裝了什么,心花怒放,滿臉春意盎然。 “齊大人,你果然豁達(dá)?!?/br> “雷霆雨露,處之泰然?!饼R棪不將這種事放在心上,“明日你侄兒大婚,殿下高興些?!?/br> 翊安通常不去喜宴。 京中男女婚配之事,哪個月不辦幾場。若一家家跑,旁的事也不要做了。 但魏思榮成親,她一定得去,她要親眼看著一代浪子,英年早婚。 次日出門前,兩人打扮齊整,站在鏡前照,說起閑話。 女使們退出去,齊棪情不自禁地?fù)ё●窗?,在她鬢邊嗅了一口。 十分滿足:“殿下果然還是在意我。” 翊安被這話膩得打了個冷顫,慵懶問:“你又曉得了?” 齊棪在她耳邊親了一口,愉快地笑起來。 他早就聞見,一直不舍得說,怕翊安害羞,反會換回去。 “嘴上說我鼻子有病,讓我滾,還不是為我換了頭油?!彼曇糨p柔,在她耳畔嘀咕,邊說邊舔她一口:“如今這個好聞多了?!?/br> 翊安躲開他興風(fēng)作浪的嘴巴,挑眉:“你喜歡這個?” “喜歡啊?!敝灰蛔屗肫痤佫o鏡就好。 每回纏綿時,翊安秀發(fā)披散,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總讓齊棪郁悶。 氿仙閣的東西有什么好。 翊安心底狂笑,明明不忍說,卻也不想瞞他,含蓄道:“其實(shí)是氿仙閣……改了方子?!?/br> “……”齊棪的臉埋在她鬢邊,聽完這話,整個人僵住。 每晚摟著她睡,聞見新味道,他都飄飄然地想,翊安怎么會這么愛他啊。 他說一,她不做二。 這重活一世,比他想的還要美好。 原以為翊安是個性子烈的,沒想到溫柔起來,也盡是女兒家的體貼心思。 然而……! 合著高興半天,空歡喜一場,他自作多情了幾天? 剛才有多竊喜知足,現(xiàn)在就有多尷尬崩潰。 齊棪猛地松手,翊安身后一空,身子不適應(yīng)地晃了下,才定住。 見齊棪惱羞成怒,摔袖就走,翊安追在后面問:“怎么了嘛,好聞就行了啊,你別扭什么?” “不好聞!” “齊棪,你好小氣呀?!瘪窗惨嗖揭嘹叺馗希骸盁o理取鬧,像個女人。” 只是出自氿仙閣,又不是顏辭鏡親手制的,有什么醋可吃。 齊棪聽不下去,加快腳步,騎馬就走。 “等我啊你?!瘪窗埠暗溃瑔柾祗P:“他是不是越來越好玩了?” 好玩? 挽驪搖頭。 沒玩過,不清楚,謝謝。 齊棪再怎么跟翊安鬧,在外還是要顧體面的。 騎馬出府后,刻意放慢馬步,等翊安馬車來。 一同到了安平侯府,與人寒暄后,齊棪招呼不打就走。 翊安拽住他的袖口,與他說話,他不理。 下頜緊繃成一道直線,目視前方,就是不看她。 “你不理我?”翊安見后頭來人,再追著他鬧不成體統(tǒng),輕聲挑釁:“好啊,那誰先說話誰是狗。再會?!?/br> 齊棪還當(dāng)她要遞個臺階過來,正欲抬腳下,沒想到最毒婦人心,她直接撤走他梯子。 “?!” 兩個人無聲交換視線,電閃雷鳴后,各走一邊。 男賓席這邊熱鬧,鞭炮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