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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跟魏思榮壞了這一群人的好事。 至于他們是怎么湊在一起的,翊安實(shí)在想不出來。 齊棪事先也沒說。 見她面容陰晴不定,齊棪急著朝她走來,笑容略含歉意。 封淺淺想是一早知道她會(huì)來,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稍稍欠身。 翊安還沒開口,門外又走進(jìn)來一個(gè)人,看見翊安,憨直地行禮笑道:“小人見過境寧王妃。” 封淺淺柔聲問他:“怎地去了這許久?” 江州來嘆道:“這酒樓太大,我找了好一會(huì)才摸到地方,怪我在茶樓喝多了?!?/br> 境寧王妃……翊安嘴角微微挑起,心里猜齊棪是不是給人家塞了銀子。 唯一讓她覺得被冒犯的是,連舜欽那廝聽罷,嘴角勾起玩味的一笑。 所以,如今封姑娘另有良緣了是嗎? 似是覺得這稱呼新奇,也跟著道:“臣見過境寧王妃?!?/br> 怎么聽怎么刺耳。 若不是齊棪護(hù)著,他早就被人打死了。 “連大人,封姑娘,江公子?!瘪窗矎娜莸攸c(diǎn)頭應(yīng)下。 齊棪問魏思榮,似是頭疼地問:“你又是干什么來的?” 一一行了禮,才傻笑著回齊棪:“姑父,你們忙你們的,我不吃飯,看一眼就走?!?/br> 說著走到窗邊,趴著自言自語道:“也該來了吧。” 齊棪皺眉:“什么該來了?” 他也是來守株待兔的? 齊棪不由得審視起他,棠婳一事他或許知情,此事他又來攪和什么? 魏思榮有些害羞的回過臉,“那個(gè)……就陳家那個(gè)啊……” 翊安看他說的吞吞吐吐,追問:“陳家哪個(gè)?” “我爹娘定下的那個(gè)姑娘。”魏思榮聲音虛弱,“我沒看清楚過,今日來探探,提前做好準(zhǔn)備?!?/br> 免得洞房夜揭開蓋頭,當(dāng)場(chǎng)失態(tài),暈過去。 翊安與齊棪面面相覷,不約而同“撲哧”一聲。 就算人家真丑,后悔也來不及了。 翊安不再管那倒霉孩子,落落大方地玩笑道:“今日是誰請(qǐng)客?。俊?/br> 沒人回。 只是齊刷刷看向齊棪。 行,都是會(huì)過日子的。 齊棪這幾日公務(wù)繁忙,便沒在公主府歇,免得夜夜擾她好眠。 今日稍得空閑,滿心都是她,派人喊她出來吃飯。 進(jìn)了雅閣后,他邊等翊安,邊靠窗曬太陽。 卻見封淺淺與江州來從對(duì)面的茶樓里走出來,兩人正認(rèn)真商談什么,頗為嚴(yán)肅。 江州來抬頭嘆氣時(shí),看見了對(duì)面樓上的他,高興地招手。 反倒是封淺淺,神情猶豫,幾乎被江州來拉著才肯上來。 齊棪這才曉得,江州來打算定居京城。 他這些年攢了不少積蓄,想將對(duì)面的茶樓接管下來。 談得不順利,茶樓老板見他手無權(quán)勢(shì),說定的價(jià)一改再改。 江州來一來沒那么多銀子,二來不是沒脾氣的人,正打算放棄。 齊棪正與他商量時(shí),連舜欽又敲門進(jìn)來。 為的是這個(gè)月的大案子:京中多戶人家的藏寶閣被盜,所盜物品價(jià)值連城。 甚至將無意撞上的百姓跟家丁盡數(shù)滅了口,罪行滔天。 這幫人來去無影,鬧得人心惶惶,皇帝已經(jīng)下旨,月底前定要緝捕歸案。 左司白日搜捕,晚上巡夜; 右司各處循跡探查,方才終于傳來消息。 前幾日盜得的贓物,今日會(huì)從這條街運(yùn)走。 這條街暗里埋伏的都是聽竹衛(wèi)的人,花燃跟阮間親自守在對(duì)面的茶樓上,連舜欽更是寸步不移。 若這兩日再不了結(jié),烏紗帽不保。 翊安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對(duì)江州來道:“想在京中做好生意,不簡單?!?/br> “州來明白,只是總不能日日無所事事,讓淺淺養(yǎng)我吧。” 翊安聽到這話,了然地看了封淺淺眼,后者回以裝模作樣的含羞一笑。 封淺淺看江州來的眼神,比上次見面柔情許多。 若說上回是對(duì)親人的依戀多些,這回才真是看意中人的眼神。 比從前看齊棪時(shí)更堅(jiān)定純粹,沒有小心思,沒有算計(jì),而是安心自在地做起了美嬌娘。 江州來,有些本事啊。 齊棪見翊安凝神不語,還當(dāng)她在生氣。 又心疼又慌,拉住她的手哄道:“是我思慮不周,殿下可是餓了?我先讓人上菜吧,近來你清減了不少?!?/br> 寵溺溫柔,讓在窗邊站著的連舜欽,忍不住僵硬地回頭。 此生沒聽過齊棪這樣講話。 便是自己哄女兒時(shí),都做不到這樣的地步。 長公主,有些本事啊。 翊安搖頭,實(shí)話實(shí)說地笑了下:“我剛巧也沒胃口,等等就是,你先忙?!?/br> 齊棪端詳著她,深覺今日綰的發(fā)髻很是悅目,顯得她溫柔大方,讓人憐愛。 “真乖?!彼粫r(shí)忍不住脫口。 翊安被他握住的手發(fā)力,指甲狠狠掐向他的手心,提醒他適可而止。 她不喜歡這兩個(gè)字,無論床上還是床下。 齊棪也忽而有了畫面,忙清清嗓子,心虛地走開幾步。 連舜欽跟魏思榮一人占了一扇窗,都聚精會(huì)神地盯著自己等的人。 翊安正想說,要不然你們先忙,我換個(gè)地方待。 便聽魏思榮哇哇大叫,“來了來了?!?/br> 連舜欽本就繃著弦,被他喊得心頭一驚。 明知這紈绔跟自己等的不是一回事,心里還是撲騰直跳。 他探出頭,跟腦袋同樣伸在窗外的魏思榮對(duì)上目光,威脅地冷笑瞪他。 魏思榮悻悻然地默了默,很快又興奮起來,兩手抓住窗臺(tái),如臨大敵般。 翊安也來了興致,站在他身邊,想看看陳家那姑娘如何。 抬眸見阮間正癡癡地盯著自己,翊安神情淡下,心頭涌上一絲不快。 封淺淺跟江州來兩個(gè)閑人一并湊了過來,大有幫魏思榮相看媳婦的架勢(shì)。 齊棪看著翊安雪白的后頸,高挑的身姿,心里得意,反正不會(huì)有他媳婦好看。 在翊安面前,誰不是姿色平平。 故而一屋子都在窗邊,只他氣定神閑地坐下品茶。 忽而眸子一沉,看了眼對(duì)面的茶樓。 他起身走向翊安,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翊安:“???” 齊棪體貼道:“窗邊風(fēng)大,我怕你冷著?!?/br> 說罷又將她被風(fēng)起的碎發(fā)壓在耳后,動(dòng)作輕柔小心。 眾人:“???” 無暇顧他。 只見寬廣的街道上迎面來了兩輛馬車,一輛樸素精巧,乃是尋常人家的夫人小姐所乘。 另一輛奢華大氣,上掛“清河”二字。 這條街的生意最是熱鬧,人來人往,馬車行駛地極慢。 忽而清河郡主的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