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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耍酒瘋開始了,“殿下,我在這幫不上忙?!?/br> 齊棪將她散落在臉前的發(fā)絲放在耳后,動作輕柔,翊安舒服的往他手上蹭了蹭。 豫西嬤嬤有些沒臉看,便專心于手上的事情,心想忙完快點(diǎn)走,別在這耽誤他們倆的事兒。 見翊安安靜下來,齊棪掙脫了下,欲走, 沒想到公主大人忽然睜眼,又怒又委屈地看他。 “好好好,不走了?!饼R棪哭笑不得,讓人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她旁邊。 翊安改為抓著他的胳膊,氣呼呼地問:“早前,咱們沒成親的時候,你……” 她說到一半好像忘了要說什么,怔忡地看著他。 齊棪沒道德地笑了,真傻。 而后耐心等著。 翊安的發(fā)髻被放下來,滿頭青絲垂腰,臉上的胭脂水粉也被擦干凈。 齊棪替她松了口氣,這才舒服。 翊安忽而想起來,揚(yáng)聲發(fā)脾氣道:“那時候,你為什么見到我,看都不看一眼,你覺得我不好看是不是?” 這秋后算賬……來得委實(shí)太晚了些。 齊棪本想哄她,一抬眼對上豫西嬤嬤強(qiáng)忍的笑意,頓時有些尷尬。 狠狠心,起身道:“麻煩嬤嬤了,過會我再來照顧殿下?!?/br> 說著大步朝外走,翊安得不到回答,還把人嚇跑了,當(dāng)即嚷道:“齊棪,你個薄情郎?!?/br> 齊棪一個趔趄,心虛,卻不知怎么回。 這是事實(shí),重生一世,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見齊棪腳步未停,翊安又委屈地罵了句“混蛋”,然而可憐巴巴地看向豫西嬤嬤,“他走了,不要我了?!?/br> 豫西嬤嬤哄道:“殿下放心,王爺一會就回來了,誰舍得不要我們殿下呢?!?/br> 心里直嘀咕,這是喝了多少酒。 竟然把憋心里許久、她從前百般打探不出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齊棪穿著玄色睡袍出來時,翊安已經(jīng)洗漱好,乖巧地平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 “怎么不睡,已經(jīng)很晚了?” 翊安看向他,無聲地眨了眨眼睛。 “喝水嗎?” 搖頭。 齊棪滅了燭燈,脫鞋上床,幔帳里都是翊安身上的味道。 翊安似是在強(qiáng)撐,難耐地揉了揉頭,眼神時而渙散恍惚,時而又清醒似的。 齊棪也不知道她是真醉,還算趁著酒勁想跟他算賬。 他回答她方才的問題,“不是殿下不好看,正是因?yàn)榈钕绿?,我才不敢唐突。生怕看得多了,晚上一個人睡不著?!?/br> 他將她的手放在額邊的手拿下,親自幫她揉頭,從眉心捏到頭頂。 翊安舒服得微微啟唇。 而他分明是哄孩子的語氣,卻不自覺地帶了些曖昧在里頭。 齊棪被她這副姿態(tài)攝去了魂,腦子一混,什么樣的心思都有了。當(dāng)即自我唾棄。 翊安懵懂地追問:“為什么睡不著?” 這就有些難以啟齒了,十幾歲的少年,家里又沒通房妾室,總有旖旎心思翻騰的時候。 院里雖有姿色好些的女使,可他并不喜歡,日后也未必愿意日日看到。 如此,還不如不去沾染,免得害人家一生。 還好他潔身自好至成親前,否則也配不上她。 見齊棪不回答,翊安有些生氣,以為他又是隨口敷衍。 她有些煩躁,揪住他的衣袖,口齒不清地說:“齊棪,沒人的時候,你不需要跟我演……演戲?!?/br> 齊棪盤膝坐,她改為枕在齊棪腿上,齊棪手上動作未停,“早就不演戲啦,你夫君金盆洗手了?!?/br> 她定定地看他,“你是我的夫君,哪怕我們沒情誼,我也不會害你,我會護(hù)住你的?!?/br> “我知道?!鼻笆?,她甚至拼死去護(hù)他。 “你不知道,”翊安委屈道:“你對我不放心,所以故意對我好些,讓玉奴高興,把我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br> 齊棪把頭低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就是這種人???” 他失笑,這小沒良心的,對她好也成了罪過。 翊安絲毫沒抵觸這樣的親密,自顧自道:“你給封淺淺安排婚事,是怕我針對她,想護(hù)她平安。” 嗯,還有呢。 他想知道她有多少心里話。 “你就是喜歡她,她溫柔賢惠,她還會繡護(hù)膝,我什么都不會,還鬧騰。你現(xiàn)在不承認(rèn)喜歡她,是騙我的?!?/br> 嗯,魏某有自知之明地潑來臟水。 “你今天在殿上摟住我,不是吃醋,不是給江昀看。你想給皇帝看,皇后看,所有人看,我都曉得?!?/br> 嗯,瞧她眼里他這陰險算計的嘴臉。 “你要演戲,我就陪你演,誰讓我們不能輕易和離。但私下不行,你不要演。我總疑心,哪天你突然不想演的時候,我會很難過。” “為什么會很難過?”齊棪不再給她按摩,指腹輕撫著她的眉。 翊安閉上眼,“不知道?!?/br> 肯定沒醉! 輪到他提問,她就不答了,哪有這樣的。 “我不喜歡封淺淺,從前不喜歡,以后也不會喜歡。殿下不信我,覺得我演戲,覺得我城府深,我便用一輩子的時間,證明給殿下看。好不好?” 齊棪說完吻上她的唇,心滿意足地來了個深吻。 翊安喘不過氣,開始推他,推不動。齊棪將她半個身子都摟在懷里。 “所以,方才說的都是真心話?”他問。 不答。 聰明得很,醉了也不肯說實(shí)話。 “我也要說幾句真心話。”齊棪嚴(yán)肅地說完這句,狠狠咬上她的唇瓣,顧不得憐惜。 翊安吃痛,嚶嚀了聲,委屈地看他,似是不解說真心話,為什么要先咬她。 他問:“我與江昀,你覺得誰好?” 翊安傻笑了下:“你好?!?/br> “我哪里好?” 她輕聲道:“你是齊棪。” 心里一熱,“可你喜歡江昀那張臉,還跟他喝酒,還對他笑是吧。” 齊棪因她醉酒而忍下去的醋意,噌噌全上來了,說完又啃又咬,繼續(xù)欺負(fù)她的唇。 翊安嫌疼,受不住,偏過頭嘟囔:“那是……逢場作戲?!?/br> 這四個字,說的人更氣。 歡場里的翹楚才這么說,她倒學(xué)來了。 “那跟我呢?”他故意問:“現(xiàn)在跟我這樣,是什么意思?” 翊安皺著眉頭,半天沒想出來怎么說,就好像這不是個該問的問題。 嗯,又不答了。 所以哪怕喝醉酒的是她,這套話環(huán)節(jié)吃虧的還是自己。 齊棪無奈替她撫平眉頭,“別皺眉頭,皺了個小‘川’出來,姐弟倆如出一轍?!?/br> 魏琇也是一板臉皺眉,眉間便有一個“川”字,甚是嚇人。 但放在翊安眉間,卻極有風(fēng)情,惹人憐惜。 “殿下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