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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莉莉也很給面子,周莉莉還客客氣氣喊了一聲“叔”。他不認得徐陽,徐陽也沒打算自我介紹,反正看起來最多只有兩句客套的寒暄。周莉莉看上去跟他熟絡,“叔也來玩呢?”“這不慶功嘛,”大叔拍拍身后倆小年輕的肩,“開了場子大伙兒都在,已經(jīng)玩上了,我們吃點東西再去。季景也在,我記得莉莉你是他的粉?”“我是所有帥哥的粉,包括叔你?!敝芾蚶蚩涞靡幻孜灏说闹心晔迨切幕ㄅ牛瑧c功的內(nèi)部場子一般不邀外人,周莉莉也跟體貼,說不耽擱時間了,祝他們玩的愉快。三人走后徐陽道:“熟?”顧愷:“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闭f完瞧著周莉莉接話,周莉莉一攤手,“不認識。娛樂圈那一伙兒里我只對顏好身體好的感興趣,其余的管你多大臉我都記不住?!?/br>所以估計是哪個酒rou場合里人記住了他們,他倆卻對別人沒印象,逢場作戲誰不會呢,看周莉莉一口一個叔叫的,跟真的似的。不過從話里來看,應該是季景簽約的公司里的人。“誒誒,”周莉莉被剛才搭訕那一茬勾起了心思,“你倆的意思我也懂了,回頭我就跟老爺子說是我心血來潮現(xiàn)在潮退了對顧愷你也沒意思了,但你倆說說,今天你們干的叫什么事兒?!?/br>周莉莉肯松口說是自己愛好無常,本來在她身上很常見,他倆的事兒吹了顧光耀也怨不到顧愷頭上,可以遷怒但起碼沒法理直氣壯的發(fā)怒,顧愷和徐陽當然也是為這來的,顧愷跟周莉莉接觸得不多,如此好說話讓他松了口氣。盡管一開始就是周莉莉挑的事兒,放過他可能也是看在徐陽的面子上,但不管怎么說脾氣大的小姐肯高抬貴手,他都得說聲謝謝。“合起伙兒來給我下套,不開車來接我、成心在我面前打扮得這么素……”周莉莉屈指敲著桌子一件件數(shù),數(shù)完雙手一抱,“你們說說怎么辦吧?”徐陽懂她的意思,“想玩一場?”周莉莉給他一個“你懂的”眼神。天城跟明光都是會所,正經(jīng)事兒一般不在這里談,哪有來這兒真就為了喝杯水吃個便飯的,來這里最大的消遣就是玩,一切的服務就是為了一個字。付出和回報一套他們?nèi)艘彩巧钪O道理,顧愷得了他想要的結(jié)果,也不扭捏,“開個場子,我得敬咱們周小姐幾杯。”“爽快?!敝芾蚶颍骸靶焐僭趺凑f?”“既然是老朋友好久不見,我也陪你們喝一場?!?/br>周莉莉笑得花枝亂顫,拍手道:“走走走,你倆既然吃素就不給你們找人作陪了,就我們?nèi)?,今兒有你倆陪我,不虧。誒你們?nèi)Q身衣服行么,人要以為我換口味改吃白蓮了咋辦?”顧愷起身的腳步一頓,他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椅子上,扒了外套挽起袖子,把規(guī)規(guī)矩矩扣上的襯衫扣子解開,一連解到胸肌若隱若現(xiàn)的位置,攏了一把特意收拾得服帖的頭發(fā),把身上收起來的那股子張狂勁兒又散了出來。“還白蓮花不?”周莉莉一雙眼睛在他臉跟胸肆無忌憚刮來掃去,“我有點想反悔?!焙喼碧纤谖读?!“買定離手概不退換?!毙礻柡呛切χ鹕泶盍祟檺鸺绨?,“走吧,換地兒。我就這身,本色出演?!币_場子玩得在別的樓層,顧愷趁機給他咬耳朵,氣息靠得極近,他的聲音又低又帶著玩味。“喜歡瘋子還是白蓮花?”徐陽不動聲色站直了,把耳朵解放出來。他把自己在顧愷身上梭巡的視線收回來,眼睛不動聲色揩夠了油,給身材打了個分,徐陽自己衣服理得規(guī)規(guī)矩矩,跟顧愷的狷狂一比整一禁欲系,他忽而扭頭朝周莉莉道:“誒你是季景的粉?”故意得太明顯了!顧愷掰著肩膀把人扭過來,“咱們不聊追星?!毙礻柼裘夹π?,沒順著剛才的話題下去,這讓準備接話的周莉莉納悶兒了,說好兩人作陪她,怎么總感覺不到位呢?電梯數(shù)字跳動,新的場合隨著電梯門在眼前展開,與方才窗明幾凈的地方不同,這一層你幾乎看不到窗戶,光線靠的是現(xiàn)代科技而不是自然陽光,燈光與音樂交織成天地,空氣里的香味因為客人的活動染上了不同味道。周氏是天城最大的股東,周莉莉也是???,對這里熟得很,盡管徐陽今兒算程咬金截了她的胡,但揭過一頁也簡單得很,而且跟兩個大帥哥在一起身心愉悅,還跟那種只想她的臉或她錢的妖艷賤貨們不一樣,周莉莉算是眉飛色舞,里里外外都透露著人生贏家四個大字。在天城這種地方,許久出不了一個鬧事兒的,一是沒膽子,二是沒本事,徐陽倒是沒想到,難得來一回,竟然讓他中了個頭彩。拐過一個彎兒就快到目的地時,一個黑影忽然從拐彎處撲了出來,由于那人張著手的姿勢,徐陽雖然還沒看清但下意識已經(jīng)抬起手臂要擋,比他更快的是顧愷,一手攔住他的腰往后猛然一帶,手臂隔空護在了他面前。酒氣、腥味,玻璃摔地碎裂聲和周莉莉的尖叫接踵而來,充斥擠滿了感官。徐陽愣了半秒,他眼前結(jié)實的手臂上有紅色的液體淌了出來。“臥槽媽的!”顧愷幾乎在護著徐陽的同時一腳踹了出去,不過顯然有時間差,他手臂還是跟突然撲過來的那醉鬼手中握著的半截酒瓶邊緣來了個親密接觸,參差不齊的碎瓶子邊緣立刻毫不留情劃開皮rou,痛得顧愷大罵一聲。醉鬼被顧愷一腳踹中肚子躺在地上誒喲喲打滾,拐彎處另一個人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他、他要打我,我躲過了……不、不是,這瓶子是要殺人??!”意思是活該我倒霉么,顧愷齜牙咧嘴地想,朝著奔過來的保安就是劈頭蓋臉一通罵,“都干什么吃的!他摔碎半截瓶子的時候沒聲音?沒人攔著?付薪水是讓你們來吃白飯的?。俊?/br>這可真是冤枉,醉鬼磕碎瓶子當兇器撲過來也就是電光火石一瞬間的事,他們聞聲立刻就趕來了,只是顧愷他們恰好也撞上了這個電光火石間,還真不是保安行動力不行。顧愷確實在遷怒,只要想想剛才徐陽腦袋可能被這么來一下,他就后怕得不行,手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痛的,打著哆嗦,罵起人來也不留情面,罵完工作人員罵罪魁禍首,又痛又氣的情況下能有什么好話,“敢在天城鬧事,活得不耐煩了!?”徐陽嗓音也提了幾個分貝:“醫(yī)藥箱呢!?處理下先去醫(yī)院!”徐陽話音剛落醫(yī)藥箱就到了,證明工資還是沒有白拿,立刻有人開始給顧愷的傷口作應急處理。有包間開門關(guān)門,來的人踏著急促的腳步聲,“怎么回事?”周莉莉拍著胸口瞧地上被顧愷踹倒的人,叫不上名兒,隨即趕來的人里卻有熟面孔,方才那個大叔,還有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