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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環(huán)外了,我要是每天都來回趕的話,累不用說,碰到要拍夜戲的時候路上都不安全?!?/br>唐啟耀立刻接道:“不怕,我負責接送不就行了。”林遙遠道:“方導演說了不能隨便請假離組,耽誤進度這種罪名我可擔不起。再說,一共就三個月,如果趕得快,兩個多月就結(jié)束了?!?/br>唐啟耀控訴道:“你還說?三個月就是九十二天,就是五千五百二十個小時!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的蜜月都還沒過完!”林遙遠認真道:“沒有九十二天,中間還有個二月呢,而且今年的二月只有二十八天……”話也只能說到這里,就被正郁悶到極點又被他氣到暴走的唐總監(jiān)拖走,河蟹了兩千個字。正式進組,林遙遠其實特別的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出演這樣一部從導演到演員全明星陣容的電影,而且是作為男一號。雖然這半年多來他對于眾人來說算得上是厚積薄發(fā),在娛樂圈的地位扶搖直上,但在方平、馮瑩瑩還有蔣松成這些人面前,他毫無疑問還是后輩,特別后的那種。馮瑩瑩休養(yǎng)了半年復出,氣色特別的好,以往削瘦的臉頰也有了點豐盈的腮rou,看起來圓潤了那么幾分,平添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魅力。恰好這部戲里,她要飾演男一號的妻子,角色定位是出身良好的富家小姐,愛上了窮同窗,不顧家庭阻撓義無反顧的和愛人結(jié)合。馮瑩瑩現(xiàn)在稍微豐腴了點的樣子倒是比之前更加切合這個角色。兩人在莊安德的婚紗秀上曾經(jīng)有過合作,倒也算得上熟稔,只是林遙遠多少還是有些對女神的仰視感。“我在國外都聽說了你這半年大放異彩的事跡,”馮瑩瑩笑著揶揄他,“我早說過你是金子,終究會發(fā)光的?!?/br>林遙遠露出一點小羞澀來,也有點緊張,“別取笑我了,我這點本領(lǐng)在影后面前,都不夠塞牙縫的。”馮瑩瑩哈哈一笑,道:“糟糕,以后牙膏廠商一定不敢找我做代言,因為我的牙縫太寬了?!?/br>林遙遠低下頭,恨不得鉆到地下去。馮瑩瑩取笑夠了,才正色道:“我們接下來可是要扮演一對患難與共幾十年不離不棄的夫妻,你不要總對我這么客氣,很容易到演戲的時候也放不開?!?/br>林遙遠鄭重的點頭受教。馮瑩瑩接著道:“以后可別叫我影后長影后短的,我跟你以前是同門,現(xiàn)在是同事,那么叫都顯得生疏了。我剛?cè)胄械臅r候也是艾瑪在帶我,后來就換了唐啟耀,說起來我跟你是真有緣分啊?!?/br>林遙遠是知道這些事的,馮瑩瑩在艾瑪手里的時候兩年多一直都沒火起來,被唐啟耀帶了幾個月就拿到了金柏獎的最佳女配角,然后一路大紅大紫,拿獎拿到了手軟。當初還曾經(jīng)有傳言說她和唐啟耀有些什么。這么說起來,他倆還是真有緣分。相當有緣的男女一號從此在拍戲間隙也常常溝通感情,馮瑩瑩比唐啟耀年紀還要大一歲,說改稱呼林遙遠便毫不猶豫的改口叫了“瑩瑩姐”。林遙遠就是那種在外面很討人喜歡回家就會窩里橫的小孩,劇組里的其他前輩對他也都很友好。方平本來就是中意林遙遠才死皮賴臉的把人纏了來,開機那天又被唐啟耀電話轟炸了半個多小時,于工于私他都得對林遙遠好一點。現(xiàn)在正是春寒陡峭的時候,地上積雪未化,吐出的也都還是白氣,這也是方平趕著開拍的原因之一。當天下午,劇組拍攝了林遙遠的第一場戲。林遙遠在劇中要分飾兩角,男主人公周紅旗和他的父親周文生。周文生是一個中學教師,在運動中被劃為右派,被下放到農(nóng)村去放羊。第一場要拍的就是某個風雪后的早上,羊圈里的羊丟了數(shù)只,周文生在雪地里尋找丟失的羊。方平雖然對林遙遠的演技相當放心,但這畢竟是個十分考驗心理的角色,沒有同樣經(jīng)歷的年輕人想要解讀出那樣的心情,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林遙遠走了幾次位,方平向他解釋了幾遍著這個角色的心理活動,可是看林遙遠一直若有所思卻又好似不能完全明白的樣子,方平默默嘆了口氣,在心里無奈的把標準降低了幾分,只要林遙遠能準確表現(xiàn)出急切和惶然就足夠。燈光到位,攝影就緒,場記打板!周文生在田野里奔波著,呼喊著,尋找那幾只走失生靈的蹤跡。他從一條田埂跨過去的時候摔倒在了地上,藍黑色的褲子頓時沾滿了泥濘,雪水大約都濕透了他的衣衫,可他仿佛全然不覺的,繼續(xù)向前尋找著。他的嗓子漸漸啞了下去,只能發(fā)出毫無意義的沙啞單音節(jié)。他終于停了下來,在那不遠處的山坳里,幾只羊兒正低頭虔誠的咀嚼著青草。周文生回頭向后看了看,冬日昏黃的陽光照在他身后混著積雪的草地上,閃爍出讓人絕望的色調(diào)??赊D(zhuǎn)過身來,正對著的那些生命,失而復得的羊和蓬勃生長的青草,卻又昭示著希望一定會來到。他的臉因為生活的重壓而變得暗淡無光,這一刻卻重新亮了起來!方平松了口氣,林遙遠的表現(xiàn)毫無偏差,精準無誤,比他預(yù)想的好了太多,他正要喊停,林遙遠忽然朝著羊群的方向走了兩步,攝影疑惑的看了看方平,小聲道:“方導?”方平反應(yīng)極快的沖他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心里隱約猜到林遙遠大概想到了什么新東西要表現(xiàn)出來。周文生的嘴唇顫抖了幾下,急促的呼吸著,兩行眼淚順著黝黑的面頰滾落了下來,他抬起頭朝著天邊快要下山的太陽,聲嘶力竭的大喊道:“啊——素潔!素潔!”本來安靜站在旁邊看著的馮瑩瑩,忽然捂住嘴巴,眼睛一下紅了,素潔是戲里她的角色名字,是周文生的妻子,他被下放到農(nóng)村的時候她剛剛懷孕,肚子里是還沒生出來的周解放。方平怔了足足半分鐘才喊出了“過”。林遙遠接過范小雨遞給他的紙巾,因為怕把黑臉妝擦下來,只是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眼睛,然后便直奔監(jiān)視器這邊,急切的問道:“方導,我剛才的表現(xiàn)怎么樣?”方平不答他,問道:“你是怎么想到最后要喊素潔的名字?”林遙遠緊張道:“???是不是不該那樣?方導跟我講的那些,很多東西我都無法感同身受,可是我覺得,他離開家那么久,受了那么多苦,心里最大的希望應(yīng)該是能回到家去見妻子吧……”方平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不!你喊的太好了!他心里一定就是那樣想的!”然后不再理會林遙遠,回頭大喊編劇:“快快快!劇本里有幾句臺詞要改,一定要改!”林遙遠遲疑的問范小雨:“方導剛才是在夸我嗎?”范小雨的兩眼也紅通通的,堅定的點頭道:“肯定是!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