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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幫助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現(xiàn)在也只有你能把他叫來了!” 父神手指抵著額角,悠閑高坐在眾尸之上,看著茶歷掙扎。 “你想叫誰?叫那個沒用的光之陰?沒有神女的光之陰,不過是個影子,永遠要被我踩在腳下。你就是叫他千遍萬遍,他也不會來。” 茶茶不知怎么,上一秒還哭著,下一秒,就陷進了昏睡的迷潭。 她聽不清,也看不清,渾渾噩噩,就如蛋里的胚胎。 有個光怪陸離的聲音一直在她的耳旁游來游去,說著一些甜蜜的話語,“你是我的肋骨,是我的心頭rou,是我的藥……乖乖做我的一部分,不要不聽話?!?/br> 茶茶幾乎就要答應他了,可內(nèi)心總有個聲音,像根蛛絲一樣拴著她,讓她很是在意。 “不要信他!如果相信了他,你就不再是你!你再不會思考,你會傻傻的服從他的一切決定,成為他的附庸,并以為這就是甜蜜!” 茶茶想,這種說法,倒是挺有女性覺醒的意思。 她是贊同的。 可不停給她洗腦的聲音該死的溫柔,或許……或許答應了他后,做個不必思考的附庸也可以。 思考什么的,也很累。 等待她做的事太多了,外面的風風雨雨也太多了,做什么都好難,獨立什么的……是很耗費精力的。 茶茶胡思亂想著。 眼前的混沌忽然出現(xiàn)了亮光,一個看不清臉的成熟男人站在她的前方,周圍是一片姹紫嫣紅,柔軟的花床。 男人伸出手,邀請她躺在花床上。 “這些花兒最像你了?!?/br> “你是愛我的,我的meimei,我的乖女兒?!?/br> 這男人該死的有魅力。 茶茶幾乎要邁開腳向他走去。 可靈魂深處卻傳來了尖叫聲,是她自己的聲音。 茶茶一愣,突然間,那些透明的虛假記憶仿佛是被尖叫聲撕裂,屬于她的意識終于洶涌而進。 茶歷只剩下一口氣了,他雙眼被血模糊,可那些該死的鬼面人卻還不知疲憊地蜂擁而來。 茶歷:“對不起茶茶。” 父親本應在這個時候,成為女兒最堅實的護盾。 可他……可他卻已沒了主意。 自己死倒是沒什么,他心痛的擔憂的是他倒下后,茶茶的命運。 絕望將要淹沒他時,一雙手扶住了他,茶茶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爸,人不能不服老?!?/br> 茶茶笑容明媚堅定,二指在眉梢一揚,道:“長江后浪推前浪,您老人家還是到后方歇歇吧?!?/br> “茶茶?!”茶歷驚道,“難道你……” “啊,拜他所賜,我把所有的都想起來了?!辈璨枵{(diào)整帽檐,揚起嘴角,“赤陽,聽好了你這個蠢貨,像你這種殘缺的卑劣混蛋,不配得到我的治療,你以及你的那些雄性小傀儡,趁早滅絕吧垃圾!” 赤陽放聲大笑后,臉色一沉:“我早說過,這樣的你,就應該被我打死,吊在荊棘枯藤上折磨你千萬萬年!” “喲,瞧瞧這話說的,句式跟那些小垃圾們說女人有思想不聽話就該打一模一樣?!辈璨枥鸩铓v,狂奔起來,“又多了一條讓你必死的理由呢!” 赤陽一揮手指,鬼面人圍追堵截起茶茶。 赤陽的臉色漆白如鬼,顯然也是在強撐。 他必須在自己魂力用盡之前,強上了茶茶,讓她化為自己的骨血,讓他得以完整,真正的以真神的面目降臨這個卑微的世界,碾死那些光之陰的化身。 茶茶大叫:“君飲?。∥医o你三分鐘!不來后果自負!!” “叫,大聲叫?!背嚓栒f,“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來?!?/br> 茶茶對茶歷豎起了拇指,笑道:“爸,穩(wěn)了!這絕對是反派必備打臉臺詞,你就等好吧!” 景軟軟吐了第二回了,她渾身無力,吐完對帝無說:“要不是咱倆沒屁事,我都以為我懷孕了,好他爺爺?shù)碾y受……” 帝無也好不到哪去,他說:“月亮好亮,我渾身都熱,像發(fā)燒一樣,根本沒力氣……” 這時,一只慘白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頓時,一股溫暖的力量淌進了血液,溫暖了帝無的身體。 “冥主?!” 君飲說:“茶茶叫我們,該干活了?!?/br> 景軟軟扶著墻站起來,擦去嘴邊的口水,道:“什么活兒?今天整大的?” “萬年以來,最重要的使命。”君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神女的愛分給了她,笑道,“今晚,要去誅神?!?/br> “最大的那個?”帝無笑了起來。 “最大的那個?!本嬮]上眼,掌心一合,從掌中抽出一把黑色的窄刀。 冥神印在他的眉心亮起,妖紫色的印如月彎鉤倒懸。 “冥王有令,冥鬼聽令——弒神!” 茶茶被鬼面人堵進了巷尾,死路一條。 眾鬼面抬著赤陽而來,赤陽悠閑道:“好了,前戲結(jié)束,乖乖來,你也少點痛苦?!?/br> “我這人喜歡直擊痛苦,從根源上擊垮痛苦?!辈璨栊Φ?。 “我不喜歡你嘴硬,我說一句,你就反駁一句,是光之陰把你捧壞了,道理不是你能講的,過來,你我早就該融為一體。還是說——你在拖延時間,把希望寄托在軟弱的冥神身上?” “你絕對會死的很慘的?!辈璨枵f,“真的,因為你蠢得沒腦子,我真的很好奇,是不是蠢得沒腦子的男人,都莫名其妙的狂妄自大,認為自己是世界主宰?!?/br> “你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想聽?!背嚓柺钦娴膮拹核?。 茶茶:“要聽實話嗎?赤陽,這個世界是由我創(chuàng)造,也該由我主宰。” “你倒是主宰一個給我看?。 背嚓柌粎挓┑負]手,發(fā)布了命令,“把她給我抓來!” 茶茶笑了一下,從容站在墻根下,身后,一輪血月升起。 她輕聲說:“以前總是好奇,為什么我還沒走近,他就知道我的到來。現(xiàn)在我知道了,因為我也能捕捉到他的氣息……你來了,君飲?!?/br> 茶茶身前的鬼面人成堆倒去,鬼面四碎,尸體撲倒,連支撐赤陽的那些鬼面人都定不住身形,險些將他扔在地上。 赤陽抬頭,驚道:“光之陰!” 君飲站在墻頭,背后血月作襯,黑色刀刃閃爍著血色,他的雙眸紫亮。 鬼面人瑟瑟發(fā)抖,沒有一個敢上前去。 君飲刀尖直指,抬眸,壓低聲音道:“退下?!?/br> 幾乎要昏過去的茶歷無力抽笑了下,喃喃道:“臭小子……是個爺們兒。” 君飲躍下墻,抬手輕輕一個響指,父神的迷宮結(jié)界分崩離析。 “茶茶。”他側(cè)過頭,目光溫柔,輕聲道,“他們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就等你的命令。告訴我,你想要做什么?” 哪怕是神,都能殺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