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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出的這份初級策劃案,彼岸花副本,陰間八將副本,百鬼夜行副本,冥王黃昏副本,迷失陽間副本,無方諸神戰(zhàn)副本。 導(dǎo)演:好的好的,完全可以,等等,那咱主線是啥? 編劇:……哦,追妻火葬場? 導(dǎo)演:???太老套了,換一個。 編?。耗蔷汀履镏\權(quán)篡位劇本? 導(dǎo)演:你說啥?! 編?。盒履锶蜴?zhèn)關(guān)西,腳踢八大將,治療也是她,打野也是她,最后成功騎在冥王頭上,號令百鬼,PK全天神,統(tǒng)一全宇宙! 導(dǎo)演:????靠,刺激,整吧! 生產(chǎn)商迷惑臉:所以咱這個劇,名字應(yīng)該反過來念嗎? 編劇導(dǎo)演:沒錯,這才是正確讀法! ☆、彼岸花與妄鬼 吸食彼岸花粉的社會青年中, 有一個人背后的黑繭突然破裂,銀灰色的巨型蝴蝶從那人的體內(nèi)破繭而出, 迅速被那奇異的天空捕食者用長長的昆蟲口`器吸走。 面對眼前的這等景象, 茶茶目瞪口呆。 “我的天!” 那個被吸走銀灰色蝶的青年突然抽搐起來,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茶茶:“死神……嗎?” 怎么可能!他們這是冥界, 如果靈魂可視, 人死后, 也應(yīng)是自己飄上云霄之上看不到的輪回臺去, 自己投胎到表世界去,而這個人,明顯是被一個“怪物”劫走了生命。 茶茶喃喃:“是我幻視了嗎?” 吸食彼岸花粉的青年們看到同行伙伴突然倒地,人事不省,嚇得一抖, 手中的彼岸花粉掉在地上。 “瘦哥,瘦哥你怎么了?” “瘦哥死了嗎?!” 中止了吸食后,他們身后黑繭中那個蠢蠢欲`出的東西停止了跳動, 黑繭也慢慢平復(fù),似沉船般緩緩沉入他們的脊背中。 茶茶望著天空中探下來的口器,這個像吸管的東西慢慢縮了回去。 茶茶:“……靠?!?/br> 這番接連不斷的奇觀, 讓茶茶的大腦有些超負(fù)荷, 她蒙頭蒙腦道:“原來吸食彼岸花粉致死的人,魂魄不會到輪回臺,而是被天上的某個東西吸走了?” 不知為何, 茶茶腦海中一直盤繞著君飲睡前與她念的上古神話傳聞:“無方諸神,食魂魄?!?/br> 茶茶木呆呆扣上頭盔,喃喃著:“莫非我看到的,是……神?” 幾個社會青年神志不清給去世伙伴哭喪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恍惚,回過神,茶茶拿出手機(jī),好心的幫他們打了個急救電話,又報(bào)了警。 “嗯,十八區(qū)東三里街附近,是的,有……五個人,聚眾吸彼岸花粉,有一個突然倒地,我叫過救護(hù)車了?!?/br> ——“好的,你請和他們保持距離,我會安排三里街執(zhí)行支隊(duì)出警,請保持電話暢通,到現(xiàn)場后會有執(zhí)行警察聯(lián)系你?!?/br> “好,我沒事,我現(xiàn)在很安全,請你們快一點(diǎn)?!?/br> 青年們的哭喪告一段落,先是一個人,哭著哭著,重新被灑在地上的彼岸花粉吸引,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張著鼻孔用力吸了起來。 “我好像快了!我要化煞了!” 聽他這么說,其余的伙伴也紛紛擠過來,鼻涕一把淚一把,一邊咳一邊嗑。 每個人拱起的背上,黑色的繭從脊梁骨復(fù)又冒了出來,比剛剛還要碩大,還要鼓,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忍不住要破繭了,將黑繭撐得幾乎透明,能看到在黑繭內(nèi)想要奮力閃動翅膀的銀灰色蝴蝶。 茶茶把電話塞進(jìn)皮衣,拉好拉鏈,決定離這些癮君子再遠(yuǎn)一些,到路口等警察和急救車來,順便也為他們引路。 剛把電話收好,一陣散發(fā)著陰冷霉味氣息的風(fēng)吹來,撩起了她的頭發(fā)。 茶茶蹙眉抬頭向風(fēng)刮來的地方看去,瞳孔乍然緊縮。 她看到一個半透明的,披著破斗篷的鬼面人,他沒有腳,沒有身體,只穿著破爛的罩袍,兩只不知從哪長出的似鷹爪般的半透明鬼爪,從罩袍兩側(cè)伸出,拿著一把黑色的半透明的大鐮刀,空蕩蕩的兜帽下懸著一張青面獠牙的鬼面,乘風(fēng)從天而來。 那鬼面人舉著黑色的鐮刀,在銀灰色蝴蝶破繭而出的剎那,舉起鐮刀,收割了它們。 在地上吸食彼岸花粉的青年們劇烈抽搐了起來,各個睜著眼張著嘴巴,涎水從嘴角流出,滴淌在地上。 等鬼面人割開最后一顆黑繭,斬?cái)鄰募构桥俪龅恼骋喊憷z的銀灰色蝴蝶后,青年不動彈了,臉色迅速衰敗下去,僵死了。 茶茶愣在原地。 那黑斗篷鬼面人將銀灰色蝴蝶收進(jìn)空蕩蕩的斗篷,緩緩融入夜色,似要消失不見,但它的鬼面突然轉(zhuǎn)了一整圈,向茶茶看過來。 茶茶:“喂……不能夠吧!” 黑斗篷鬼面人舉起了鐮刀,風(fēng)一樣迅速朝茶茶這邊刮來。 茶茶一腳油門,狂奔起來。 倒車鏡中看不到任何的鬼面,可茶茶轉(zhuǎn)過頭,那鬼面就貼著她的鼻尖,仿佛嘻嘻笑著,高舉在頭頂?shù)溺牭断虿璨枧鼇怼?/br> 冰冷又粘膩的觸感,就像將鼻尖懸在夜晚的弱水水面上,而下一秒,當(dāng)鐮刀割下來時,就仿佛有人按著她的腦袋,把她的頭扎進(jìn)弱水中。 茶茶無法呼吸,她眼前一片漆黑,棄了車,聽到了還未熄滅的車撞在馬路牙上發(fā)出的聲音。 她感覺到,有人撕扯著她的身體,就像撕扯她黏在牙齒上的口香糖,一遍又一遍,要把她體內(nèi)的東西,從頭頂扯出去。 茶茶艱難呼吸著,拼命捂著自己的頭:“不……不能……” 她能感覺到,那個鬼面人想拿走的,是她體內(nèi)最深,也最暖和的東西。 是靈魂。 她想起那些被鬼面人收割走銀灰色蝴蝶的癮君子們,不,她不能和他們一樣,成為沒有靈魂的死尸!就是死,她也要入輪回臺,不能被這些像死神一樣的怪家伙吃掉她的魂魄! 茶茶拼命掙扎了起來,她大聲叫著,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她叫了爸爸,叫了她從未見過的mama,而在意識沉下去時,她迷迷糊糊叫了聲:“光之陰……” 護(hù)我,光之陰。 這是屬于冥神`的名字,是瀕臨絕境時,茶茶體內(nèi)那溫暖的魂魄,叫出的名字。 這個名字,飄向了遠(yuǎn)方,雖聲音微弱,卻喚醒了沉睡的神魂。 重明街武校的二層小樓上,被縛在床上的君飲聽到召喚,睜開了夜色般深的眼眸,攝人心魄。 君飲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緩緩變長,茶歷重新給他戴上的眼鏡碎為齏粉。 他輕輕一掙,身上的束縛帶斷為數(shù)截,他摘下眼鏡,雙眼下,白如玉的皮膚上,緩緩浮出兩抹淡淡的妖紫神印,似月牙一般,隨著他眼睛的形狀,弧度完美地勾揚(yáng),天神般高貴不可攀,又似鬼般,藏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