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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值夜,他人瘦,還可以擠在劉老頭旁邊睡一會兒。兩人商量好了,抽老人們中午睡覺的空兒,秋禾把白川領(lǐng)到新的住處,認(rèn)了地方,才又去醫(yī)院。走之前,秋禾低頭想了一陣,說:“你別太難過了。鎮(zhèn)里有石六叔,他們估計想再去偷也沒那么容易。十幾棵樹,丟了就丟了,好孬人沒事!”“嗯,”白川淡淡說:“我知道。我不傷心?!?/br>秋禾想,銀杏谷也不知道被那些人糟蹋成了什么樣,那些白鳥也不知還在不在,他光想想,心里就一陣陣難受,白川又怎么可能不傷心?臨出門,白川又給他拿了件外套,叮囑說:“夜里涼,可別感冒?!?/br>“嗯?!鼻锖探舆^衣服,這才轉(zhuǎn)身出了門。秋禾走后,白川簡單洗漱了下,便上了床,睡到半夜,他忽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他穿了件深灰色的連帽套頭衫,把帽子戴上,又在里頭加了鴨舌帽和口罩。打扮齊整了,輕輕拉開三樓的窗戶,往樓下看一看。天空一片深紫,大多數(shù)樓房已經(jīng)一片漆黑,只有昏黃的盞盞路燈,鱗次櫛比亮到遠(yuǎn)方。白川觀察了一下房屋四處的攝像頭,輕松跨上窗臺,悄無聲息地一縱身,象一只輕巧的貓咪,攀上另一幢樓房的窗臺,又順著旁邊下水管道爬上屋頂。之后他彎下腰,在屋頂上潛行,從一處高樓騰挪跳躍至另一處,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夜襲白川站在縣城里最高的那棟樓上,雙手插在兜里,靜靜看著腳下的城市。樓頂?shù)娘L(fēng)很大,鼓起了頭上的兜帽,露出少年冷峻沉默的雙眼。從高空看,這個七八線小縣城的夜晚有截然不同的兩副面孔:一邊是流光溢彩,另一邊是灰暗破??;有人在醉生夢死,也有人活得不如地溝老鼠。白川痛恨每一座城市。不止是它密集的人群,令人窒息的空氣,所謂繁華背后,也意味著無盡的貪婪和掠奪。然而,無論他多么不情愿,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鋼筋水泥鋪成的森林,如同皮膚上感染上塊塊灰白的癬,一天天地吞食村莊和農(nóng)田,一天天地逼近涼石鎮(zhèn)。少年的心里有些愴然,在獵獵冷風(fēng)中,他悲哀地想,有朝一日,他也會象后山那頭灰熊一樣,被人逼得無處可去嗎?白川站在樓頂圍墻上,發(fā)了一會兒呆,手忽然觸到口袋里一枚硬物,掏出來一看,原來是一顆薄荷糖。是秋禾白天給他的,他放在口袋里,一直沒舍得吃。他在樓沿上蹲了下來,拉下口罩,撕開包裝,把糖含進了嘴里。薄荷糖那一點微酸和清涼,讓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冷風(fēng)里的少年認(rèn)認(rèn)真真地吮著糖,忽然無比想念那個給他糖的人,想起那人曾溫柔又堅定地說“我們一起來保護它”,想得怦然心動、柔情繾綣,恨不得立刻回去,看看那人在做什么。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解決掉身邊的麻煩,要把死死吸住他不放的這條螞蟥,從身上撥除掉。糖吃到一半時,街道間終于起了霧。成串燈光在漸漸濃厚的霧氣中變成了大團模糊的光暈。白川站起來,摸出一雙醫(yī)用橡膠手套戴上,又看了看樓房上“宏達集團”幾個霓虹大字,如壁虎一般,貼著玻璃幕墻往樓下爬。在倒數(shù)第二層,他撥開一扇窗戶,看看長廊兩邊并沒有攝像頭,便一翻身鉆進了樓里。在這層樓上,白川找到了掛著總經(jīng)理辦公室銘牌的大門,他掏出根鐵絲,在鎖上鼓搗了兩下,輕輕松松就打開了門。窗外透進的微光,映亮了這間極為闊大豪奢、處處充滿暴發(fā)戶氣息的辦公室??諢o一人的房間里,白川象個悠閑的觀光客,四處看看,不時敲敲墻壁,最后從文件柜里面,找出個嵌在墻里的保險箱來。他故技重施,只花了十來分鐘,就用那根細(xì)鐵絲打開了保險箱。箱里裝著幾沓現(xiàn)金和一些文件,另外還有個筆記本。白川翻開來,發(fā)現(xiàn)本子上一行行字,詳細(xì)記錄著不同的姓名職位日期,外加金額,竟是個行賄清單。他心頭一喜,當(dāng)即抖開一個文件袋,把保險箱里的錢和筆記本盡數(shù)裝了進來。隨后,他又打開劉宏明的電腦,查找到他的若干房產(chǎn)地址,并從聊天紀(jì)錄中得知,當(dāng)晚劉宏明要請青湖幫老大梁三吃飯,地點就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酒店里。白川想了想,用辦公室座機撥打了酒店大堂的電話,詢問了一下劉宏明等人的去向。大堂服務(wù)員回復(fù)說,劉總那幫人在酒店樓上訂了間包房,現(xiàn)在還在里面。白川關(guān)了電腦,提上袋子往外走。借著大霧的掩護,十幾分鐘后,他潛到了酒店,并順著外墻爬到了位于二十一樓的包房外頭。酒店包房是個套間,一邊是臥房,一邊是麻將室,外面連接著一處陽臺。白川從陽臺上翻進去,透過低垂的窗簾往里看,里頭一片烏煙瘴氣。四個人正在打麻將,桌旁堆著一疊疊錢,其中一個穿著阿瑪尼的年輕人,正是劉宏明。幾人邊打邊聊天,一時說起某處酒菜好,一時又說某地小姐妙,間或穿插些官場商場秘辛苦和胡牌的動靜,整得屋里很是熱鬧。白川聽了一會兒,極感無聊,想到劉宏明的行賄清單已然在手,將這炸彈丟出去后,這些人想必會狗咬狗咬成一串,自顧尚且不暇,一定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便準(zhǔn)備走人。恰在這時,忽然聽到劉宏明對面那個壯漢說:“上回老五從涼石鎮(zhèn)回來,說那個林白川長得眉毛是眉毛,眼是眼的,是個很漂亮的小白臉子?”劉宏明丟下一張牌,笑了一下,說:“打你的牌!姓林的長得好不好看,與你屁相干!”那壯漢穿件短袖,胳膊上露出老大一塊刺青,正是青湖幫老大梁三。他咬著一根煙說:“要是真漂亮,老子想派他個活兒干一干!”他上手坐著個中年瘦子,聽了這話,半笑不笑地問:“三哥,是什么活兒?還一定要漂亮人來干?”梁三噴了口煙,說:“不漂亮不行!過兩天省里的秦大公子要來,你們是不曉得,那人專一喜歡玩兔兒爺!咱這小縣城里,長得好的鴨子沒幾個,到時候我要連個能伺候的齊整人都找不出來,秦大公子不盡興事小,我青湖幫掉面子事大!”他下手的一個花襯衣胖子,整了整脖子上的金鏈子,說:“三哥,林白川就算了,媽個B,那兔崽子太能打了。為了買山的事兒,我們在他手里折了多少人手?有費那個事的時間,不如再找個人!”瘦子皮笑rou不笑地說:“喲,老五,你還怕他?”花襯衣胖子趕緊分辯:“老子怕他?屁!老子是怕壞了三哥的事!”“一個小崽子還整不服他?”瘦子露出被煙熏黑的牙齒,笑了笑說:“實在不行就下點藥?!?/br>一直沒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