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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中曾表達(dá)過對魏忠賢的不滿,他也沒放在心上,一時之間忘了信王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信王主動來接觸自己,楊漣心知信王其意,非常感動。畢竟朱由檢不但深得天啟帝信任親近,也和客氏、魏忠賢面子上關(guān)系尚可。他這時候又快到成年,天啟帝不愿自己僅剩下的弟弟遠(yuǎn)離自己身邊去封地,正在京里給他選地建王府,又讓張皇后張羅著給他選王妃。眼見著就要脫離皇宮這個苦海,去過一個富貴閑王的瀟灑日子,信王這時候卻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投入這個大泥潭。除了信王嫉惡如仇,對魏忠賢也是恨之入骨以外,楊漣想不到別的原因了。楊漣快步到了后門,就看見信王朱由檢穿著一身青色便服等著,怡然自若地把玩自己紙扇上的吊墜,沒有一點緊張慌亂之意,楊漣不禁在心里贊一聲好膽色。朱由檢聽到動靜,一抬頭就看見那位永遠(yuǎn)一臉嚴(yán)肅,氣勢十足的楊漣楊大人神色激動,他出得門,一揖手,恭敬道:“微臣見過信王殿下。”朱由檢笑道:“楊大人,本王今日突然來訪,打擾了,希望你不要介意?!?/br>“怎么會介意呢,我感謝信王殿下還來不及?!睏顫i真心實意地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信王殿下,請?!?/br>朱由檢便抬步進(jìn)去楊府。從后門到去書房的這段路上,他還對楊漣府上的花草水榭頗為好奇,不過楊漣府上不大,隨便走走就到書房了。楊漣請朱由檢上座,待仆人上了茶,楊漣揮揮手,讓他下去,一瞥之間,看見暗衛(wèi)已經(jīng)牢牢守在門口,想必這間小書房周圍也有暗衛(wèi)警惕。楊漣見狀,對信王的來意也心里有了個底。果然,朱由檢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氨就趼犝f楊大人上了一份彈劾魏忠賢的折子,如今卻在魏忠賢手上了?!?/br>楊漣嘆了口氣,說道:“是啊,這幾日陛下一直沒有上朝,我無法面呈陛下,只好遞了上去。也讓魏忠賢知道我和他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br>朱由檢嚴(yán)肅道:“楊大人忠心可嘉,父皇駕崩時的兇險,當(dāng)年我雖然還小,卻也略有耳聞。全靠楊大人和一眾學(xué)士,皇兄才能順利登基,否則如今還是李選侍把持朝政。那我大明就危險了?!?/br>“如今大明也在危機(jī)之中。”楊漣痛苦地說,“我這些年來,辜負(fù)先帝所托,未能輔佐陛下勵精圖治,卻疏忽之間讓小人趁機(jī)而入,又狂妄大意,才讓魏閹猖狂至今,禍國殃民啊?!?/br>頓了頓,楊漣又振奮道:“雖是如此,但魏忠賢作惡的日子也到頭了。魏忠賢一日不讓陛下上朝,可不可能永遠(yuǎn)不讓陛下上朝,只要陛下上朝,看了我的折子,定能——”“可魏忠賢要是不讓皇兄看呢?”朱由檢輕聲道,沒有被楊漣激烈的言辭感染,看不出一點激動之意。“那我便在朝會上面呈陛下?!?/br>“若是汪文言沒能撐到那時候呢?”前世汪文言是沒撐到那時候,可他也沒有陷害楊漣,直到嚴(yán)刑拷打到了受不了要服軟的時候,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許顯純要他招楊漣貪污,汪文言卻喊出一句驚天動地的“這世上沒有貪贓的楊漣”。可是,沒用。汪文言沒招就死了,沒關(guān)系,他們可以捏造口供。楊漣的奏章剛到天啟帝手上,魏忠賢便指使念奏章的太監(jiān)一邊裝作念奏章的樣子,一邊篡改現(xiàn)編奏章,把那二十四罪改得體無完膚。楊漣被天啟帝痛斥是“一派胡言”“前后矛盾”,緊接著就是汪文言的“口供”,直接將楊漣關(guān)入大牢,最后折磨致死。在楊漣死后,再也沒有人敢直面魏忠賢之威。朱由檢上輩子第一愿望是出宮,遠(yuǎn)離這個泥潭,然后做個富貴閑王。這件事是他出宮前最后經(jīng)歷的一場震動京城的大事,朱由檢記得尤為清楚,因為他當(dāng)時還慶幸自己平日不曾惹到魏忠賢。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朱由檢抬眸,目光直視楊漣,面上是少年人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眼中卻是多年為帝后的成熟穩(wěn)重。“我有個辦法,不知楊大人愿意聽否?”☆、第37章防民之口倪后瞻道:“楊漣上折子彈劾魏忠賢的二十四大罪,折子沒遞上去,如今被扣在魏忠賢案頭了!”范鉉超大吃一驚,很快不解:“彈劾魏忠賢的折子多了去了,就算楊漣是顧命大臣,恐怕……恐怕也會不了了之吧。你這么火急火燎的是做什么?”倪后瞻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塞進(jìn)范鉉超腦子里去,要說明的太多了,實在難以幾句話描述完。“楊漣大人的二十四大罪,可不同于以往。字字珠璣,刀刀見血?!蹦吆笳澳贸鲆环莜B得整整齊齊的白紙,遞給范鉉超?!吧厦婕?xì)數(shù)了魏忠賢專權(quán)妄斷,賣官售爵,收受賄賂,草芥人命的二十四大罪。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看這里——”范鉉超目光順著倪后瞻的手指,看到“中宮有慶,已經(jīng)成男,乃忽焉告殞,忠賢與奉圣夫人謀焉。是陛下且不能保其子矣,大罪十?!?/br>“還有這兒?!?/br>“祖制,不蓄內(nèi)兵,原有深意。忠賢與jian相沈纮創(chuàng)立內(nèi)cao,著勁弩鎧甲,藪匿jian宄,其皆大盜、刺客,更有為敵國窺伺者潛入其中。一旦變生肘腋,可為深慮,大罪二十二?!?/br>范鉉超拍掌大笑,說:“謀害皇嗣、蓄養(yǎng)家兵,有了這兩條,魏忠賢就倒了一半,至于其他二十二條,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無論如何,陛下都要查他辦他了。這么多年來,他的惡行之多,都不用查,根本就是浮在水面上的?!?/br>倪后瞻也是這種想法,可他還是憂心忡忡,“魏忠賢把折子扣下了,不知能不能上交圣閱,若是他一直扣著,恐怕楊大人就危險了?!?/br>“就算他不交給皇上,陛下上朝時,楊漣大人也能面示于上?!狈躲C超安慰道,“我想應(yīng)該沒問題。”“可楊大人安危又怎么辦呢?”倪后瞻還是不放心,“若是魏忠賢搶在皇上上朝前將楊大人……”太過不詳,倪后瞻最后還是沒有全說完。但范鉉超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吟道:“不至于,魏忠賢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他也只敢在宮里暗殺個把太監(jiān),陷害幾個不服他的管事,不見得就能殺朝廷命官?!?/br>倪后瞻想想也是,這些年來,魏忠賢和東林黨斗,都是按著官場規(guī)矩來,還未出現(xiàn)過暗殺政治對手這樣的事。兩人又商量了會,決定還是密切觀察為主,畢竟到了楊漣和魏忠賢這個階段的爭斗,范鉉超和倪后瞻也差不了手。范鉉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