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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兒無女,以后生活都是問題,不由癱坐于地上,這下子連求情的力氣都沒有了。立春和雨水嚇壞了,老夫人連奶媽都不保,更別說她們了,本以為絹芝這一來一定是為奶媽求情,若是奶媽無事,她們也不會被重重地罰,現(xiàn)在看來,奶媽都自身難保了,自己又會如何?兩人嚎啕大哭,請求夫人憐惜,不要將她們逐出府去。只有靜傳,又委屈又生氣,自己明明是被少爺支出去、騙出去的,也沒有玩忽職守,怎么就能落得和她們一個下場呢?他是家生子,趕出去是不太可能,可要真是坐實了玩忽職守的過錯,別說他自己怎么怎么樣了,就連他爹娘也要吃干系的。靜傳是個實心眼,不明白張氏非要這么一鍋端將他們都處理了是為了殺雞儆猴,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戲文上面寫的命苦的官人公子一樣,蒙受了不白之冤,當然也要擊鼓鳴堂,陳訴冤情。想到這,靜傳梗著脖子說:“夫人,今日之事,我們都脫不了責任??墒俏耶敃r并不是故意只留下少爺一人的,實在是因為少爺讓我去找書給他消遣,這才離開了少爺。沒想到我拿著書回來了,少爺卻不見了。夫人,這實在不是我故意要走開的呀?!?/br>張氏當然知道靜傳不是故意的。絹芝沒來之前,她就想到了,雖然奶娘和立春、雨水罪有應得,靜傳卻是無辜牽連的,加之又是家生子,其父其母都是世仆,本來就想放過他。“嗯……你說得有理?!睆埵险f道,目光緩緩掃過其他三人,停在已經(jīng)呆木了的奶娘身上,想到當年超兒病得不省人事,也是她衣不解帶地照看超兒,又想到她先是喪夫后是喪子,真心把超兒當做兒子來疼愛,不由又心軟了?!澳棠?,你明天起就去城外莊子里去吧。立春和雨水,還是照剛才的,領了月錢管家就把賣身契還給她們吧。至于靜傳……你雖然不是故意的,卻也是失職,打十五板子,以儆效尤。”奶娘知道夫人這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道了謝,又小心試探地問:“老奴走前,可否再見超少爺一面?知道少爺摔傷了頭,老奴心里頭后悔啊,不親自見上少爺一面,不能安心離開?!?/br>張氏同意了,“他就在后面,紅菱,帶她去?!?/br>紅菱領著奶娘去看望范鉉超,她知道夫人的意思是叫她看著奶娘,別在超哥兒面前亂說些離間的話,于是她到了房間,也不退出去,就站在床頭。這時候范超已經(jīng)睡著了,奶娘看了看他頭上被包的好好的繃帶,看不出什么來,又看看他小胳膊小腿,有些青紫,心疼極了。想到自己去了城外莊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少爺一面,想叫他起來說說話。轉(zhuǎn)念想到這會叫他起來了,之后傷口疼起來怕是睡不著,又不忍心叫他。最后還是摸了摸他細細軟軟的頭發(fā),依依不舍地走了。到了門外,奶娘拉著紅菱的手說:“我前些日子給超哥兒做了一雙鞋,只是還沒來得及縫面,我就算帶去莊子上做好,再見到超哥兒時也不見得能穿了。待會我去收拾出來,還請紅菱姑娘轉(zhuǎn)交給超哥兒。”紅菱在房中見她不忍叫醒超少爺,知道她是真心疼愛超少爺?shù)?,心中慚愧自己小人之心,這會當然一口答應下來。奶娘抹抹淚,還是走了。☆、第3章范府一家子范超一覺醒來,迷迷糊糊間看見夢中熟悉無比的房間擺設,不由迷茫了,自己究竟是正在為畢業(yè)發(fā)愁的范超呢,還是每天苦惱不要被先生打板子的范鉉超呢?不管是哪位范公子,都是為學習苦惱的主啊。正在前廳處理家中事務的張氏,一聽黃蓮稟報說公子醒了,忙丟下幾個管事,往房中走去。紫竹忙招呼管事們坐下的坐下,奉茶的奉茶。幾個管事們剛剛才被夫人敲打過,這會不敢拿大,俱是乖順。張氏一走進房間,范鉉超就脫口而出一句:“娘!”其中撒嬌親昵之意,連他自己聽了都吃了一驚。張氏不覺有異,因為超兒本來就是這樣和誰都親近的性子。她在床邊坐下,愛憐地摸摸他的額頭,“感覺可還好?”“好多了?!彪m然自己已經(jīng)是二十多歲的大人了,見到張氏還是忍不住想親近她,黏著她,大概因為這幅身子還是小孩子的緣故。張氏一看到兒子撒嬌扮癡就沒轍了,“你呀,以后可不許這樣一個人去爬樹了?!?/br>范鉉超狡黠地問:“是不讓我丟下奶娘他們,還是不許我爬樹?”張氏失笑,“兩個都不許?!毙此肫鹱约喊殉瑑旱哪棠镖s出去,不由面色有些不好。“娘親?”范鉉超有些奇怪,自己這個娘親是怎么了?張氏左右想想,與其超兒自己回去發(fā)現(xiàn)奶娘不見了哭鬧,不如現(xiàn)在自己告訴他,也免得他多想和自己生了間隙。“超兒,你奶娘她看護你不利,已經(jīng)被我發(fā)配到城外的莊子上了?!?/br>范鉉超一愣。在他那記憶的夢中,娘親、奶娘和弟弟范鉉朗是他整個家里最親近的人,就連他爹爹范景文都不如奶娘親近??墒撬鳛榉冻瑥臎]見過奶娘,更不是非得少了她不可。感情上很想哭鬧一番,讓奶娘回來,可理智上又覺得沒有必要,內(nèi)心掙扎了幾回,還是更大一些的范超占了上風。張氏本以為以超兒對奶娘的依戀,驟然見不到奶娘了,必定會吵鬧不休,沒想到他楞了愣神,神色幾番變換,最后問道:“那我還能見到奶娘嗎?”“當然,等明年你去莊子上避暑的時候就能見到她了。”張氏還以為兒子終究還是跟自己更親近,口氣都軟了又軟,心里更加疼愛這個兒子了。她招招手,紅菱捧上那雙還沒來得納面的小鞋,張氏接過看了,心中暗嘆,府里再沒有做工這樣密的鞋子了?!斑@是你奶娘留給你的?!?/br>范鉉超接過來,在腳上試了試,剛剛好合適,正色道:“我一定每天都穿著?!?/br>晚上范景文回來了,張氏把今天的事和他一說,范景文沉吟:“奶娘她好歹是忠心耿耿。”不免是一聲嘆息。“我去看看超兒?!?/br>范景文十六歲那年娶妻英國公庶女張氏。二十二歲生長子范鉉超,正是在這一年他考中舉人,跨過了科舉仕途中最關鍵的一道檻。二十七歲范鉉超生日當天,他考上進士,外派山東,終于可以一展胸中抱負,今年才調(diào)回京城。是以,他一直視長子為自己的幸運符,加之范鉉超的確聰慧可愛,直到三年前次子朗哥兒出生前,他都是家中獨苗。一家子變著法寵愛孩子,雖然年紀還小,沒成為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