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書迷正在閱讀:千城算計、星際最強聯(lián)姻、召喚SSR的可能性、海豚戀人(H)、人品兌換系統(tǒng)[娛樂圈]、快穿開始之前、手冢家的魚美男、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快穿之總想河蟹一次、重生空間之最強農(nóng)女
簡直一人頂千軍萬馬。 所以我看著我眼前這群發(fā)出「豈有此理」罵聲的千軍萬馬,表情嫌棄。 這群人都拿「豈有此理」對噴幾天了,眼看蠻使都快到老子眼前了,這群人反而會勸起我來了:「殿下,蠻夷沒得教化,咱們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戰(zhàn)場上打不過,現(xiàn)在罵人都罵不過,你跟老子說別跟對方一般見識?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既如此,蠻子不開化,不妨諸君掛印封金,去開化他們好了?!?/br> 這群人就不做聲了,我淡淡:「本宮不是個脾性和軟的,若想從這點小事起了拿捏本宮的計量,休說本宮不講情面?!?/br> 蠻子之前就叫人來敲了城門,要約主將城門外一談。雖然我沒指望這談能談出來個什么玩意兒來,還是讓人在城門口搭了軍帳,在約好的時間等對方來。 時近深冬,這地兒又實在苦寒,望眼而去不是沙漠就是戈壁,寥寥長著幾顆胡楊樹,看著叫人嘆氣。 辛無雙這幾天都避著我,今天倒是跟來守著寸步不離。我站在軍帳外,指了遠處給他看:「西南著實荒涼,此地多數(shù)都是荒漠,無地開墾,當(dāng)?shù)厝酥荒苤皤C而居,好在還有些礦場,常拿礦物與別國貿(mào)易往來,范算能活?!?/br> 「只是這里實在不好,」我嘆了口氣,苦笑,「若易地而處,我是蠻族的王,也必然要劫掠別國的?!?/br> 辛無雙面上扣著他奇奇怪怪的皮面罩,半天才不理解地憋出一句:「靜靜你怎么替他們開脫起來了?」 「不是開脫,是以己度人?!刮覒醒笱蟮孛X袋,「如此一看,是蠻子不聰明,若叫我來處置,必然要求列國割城封地,安定居下,不受族群遷移之苦?!?/br> 「自然,我這話說得容易輕巧,做起來難如登天?!?/br> 我笑了笑,看見遠處來了一隊人,也袖手進了軍帳:「來了?!?/br> 蠻子只是一個統(tǒng)稱,事實上西南族落數(shù)量相當(dāng)多,如今合兵而來,也是其中幾個大部族牽頭,也都是熟人,畢竟年年都來,都算得上趙國公的老伙計了。 趙老爺子早就把相關(guān)資料送來了,怕我吃了虧去,我連夜看完,跟劇情一對照,基本上妥了。 「若是往年,花些糧食能免一場干戈也無妨。」我翻著書卷,對辛無雙一笑,「只今年小六繼位,便是新的齊國,不能叫他們放肆?!?/br> 「這一戰(zhàn)要叫他們?nèi)迥陜?nèi),不再來犯,擾我邊關(guān)。」 辛無雙看得通透,眼見我起了殺心,突然道:「……我可帶人埋伏,叫他們有來無回?!?/br> 「不?!刮液仙蠒恚卣f,「何事我都依你,只一事,你要應(yīng)我:此生不能與一人相見。」 「誰?」 「大楚端王,慕容曉。」 辛無雙頭上冒出來的問號都能串一起了,但蠻使已然帶到了,他也沒說話,只是不知道怎么身形一動,就無聲無息地隱在了我身后帳簾后。 趙老爺子帶著這群老熟人進來,對我恭敬一禮:「殿下,到了?!?/br> 中原總喜歡丑化蠻子,又畏懼蠻子武力,在王都民間蠻子總被刻畫成三頭六臂的夜叉模樣,甚至還編出來什么黑羅剎將軍的鬼故事,能止小兒夜啼。 而實際上的蠻人也是好端端的人模樣,只是高鼻闊目,王族是黑發(fā)綠眸,許是平時飲食多是牛羊rou的緣故,身形更魁梧些,衣飾穿著更豪放獨特些,當(dāng)頭一大漢闊步而來,身披狼皮大氅,叫人不得不注意的是他胸前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珠串,綠的瑩瑩紅的耀目,走起來甩來甩去,很是顯眼。 我這邊這群文人都是沒見過世面的,當(dāng)即有幾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淡淡看他們一眼,他們立馬收了聲。 今日只是簡單地見個面,互相試探一下意思。來時南秋便托出來一套暗紋金棠紗的宮裝,穿上行止間衣袖暗影流光,華美又大方,問我要不要盛裝。我心里知道和談多半無望,便拒了,只穿了窄袖的馬服和鶴繡的披風(fēng),白白素素,很是平常寡淡。 如今一看,這位蠻子的王倒是盛裝,光胸前讓人眼花繚亂的珠串就能看得出來,他跟一群蠻族貴族一道,當(dāng)先大步闊行地進了帳,看見帳里一群文官與我,當(dāng)即回頭大笑:「趙老頭!你們大齊是沒人了嗎!光這幾個毛都不齊的小子來了?」 趙老爺子這個老頭面色鐵青:「烏里蘇家的小子,平嘉殿下面前,你放尊重些!」 盛裝大漢毫不在意:「本王只是關(guān)心你,怕你今年指不定真就見上神去了!」 「趙老將軍是齊人,不會見貴上神?!刮覝芈暎皇亲?,也起來不行禮,「來人,擺座?!?/br> 這個王倒是有點意思,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在我跟前坐了,動作幅度挺大的,胸前珠串亂濺叮當(dāng)作響。他的長相是標(biāo)準(zhǔn)的漠南王庭貴族,黑色卷發(fā)披在身后,戴半指寬的黃金抹額發(fā)冠,綠瞳瑩瑩地讓人想起來漠狼,鼻高挺而微勾,一身黑色金邊的王服,肩寬胸闊,想來身材也是精悍健壯的,毛茸茸的狼皮披了半肩,看著很異域風(fēng)情,還很是個美人。 按齊禮,應(yīng)該是一人設(shè)一案座,大家正襟跪坐,隔過道而面視,而這兄弟直接在我案前大喇喇盤腿坐地上了,饒有興趣地打量我:「你就是那個妖女王姬?」 在這兄弟的珠光寶氣面前,我素白得像個女鬼,我也打量他:「你就是那個烏越王庭的大不祥三皇子?」 旁邊趙老爺子都要上來打人了,他哈哈大笑:「就是本王,只是如今,本王是烏越王了!」 「喔?!刮矣珠_始惆悵為什么漢子婊這位祖安文科狀元不在這里了,「那你還挺厲害的?!?/br> 他摸著下巴:「你們齊國,舍得把漂亮女人派來戰(zhàn)場?」 我溫言:「怎么,你怕了?」 「那倒沒有?!惯@兄弟語氣熱烈,說話直接,「只是惋惜而已?!?/br> 「眼見世間的寶物,萬中無一的美人,就要摔得粉碎,」他笑得囂張,「本王實在深以為憾哈哈哈!」 這兄弟太跋扈了,旁邊的文臣實在難以忍受,也不顧開化不開化了計較不計較了,又跳了出來罵:「豈有此理!」 這兄弟掏掏耳朵,不耐煩了:「你們罵人能不能別翻來覆去說這幾個字?你們不嫌膩煩?」 我無動于衷:「還好吧,習(xí)慣了也不煩?!?/br> 「只是你不道義啊,」我搖搖頭,「本宮還未傷你一兵一卒,你就咒本宮死了,實是不道義?!?/br> 他想了想,還有點贊同:「喔那倒也是,本王說早了?!褂洲D(zhuǎn)了話頭,「所以,你們求和,打算出多少籌?」 這話來得突然又單刀直入,我慢慢抬了眼睫,正好撞上一雙狼似的綠瞳。 這位烏越的新王,會在日后成為齊王洛天依的,最大對手,這頭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