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書迷正在閱讀:我洛靜靜當(dāng)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千城算計、星際最強聯(lián)姻、召喚SSR的可能性、海豚戀人(H)、人品兌換系統(tǒng)[娛樂圈]、快穿開始之前、手冢家的魚美男、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快穿之總想河蟹一次
看了曲江澧一眼。她當(dāng)然不舍得,如果按照她的私心,她恨不得曲江澧哪兒都不去,就待在她的羽翼之下,得她一世的庇佑。可惜,曲江澧不再是從前淘氣、稚嫩的小娃娃,他已經(jīng)長成了大男孩兒。曲家頹敗,急需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濟世,可要想讓他變成個真正的男人,就不能讓他養(yǎng)在深宅內(nèi)院,像個女人似的瑟縮膽怯。不管她放不放心,她必須把他放出去,經(jīng)歷風(fēng)雨。更何況,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河,難保自身,又何談庇佑他?曲江煙點頭,只說了一個“好”,道:“我這幾天就給你收拾?!?/br>曲江澧急得直皺眉,不好說得太明白,便道:“有什么可收拾的,我一個大男人,在哪兒不成?倒是你,有沒有什么話帶給姑夫?曲江煙搖頭,反過來叮囑他:“你早些把信寫好,我叫頌歌給孟大人送過去,你的事早些了了,你也好早些得了自由。以后,你還是回福州吧?!?/br>曲江澧斷然道:“我不回去?!彼€在這里呢,他怎么能走?他恨不得說一句:“要走一起走?”越想這主意越是壓不住,果然直接說出口,哀懇的道:“我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一定會很喜歡你,雖說他沒什么權(quán)勢,可幫你贖身還是沒問題的?!?/br>言外之意是帶她一起回福州。持墨聽得大急,這江煙可是孟家奴婢,公子敢是瘋了不成?便是做妾她也不配,怎么能帶她一起走?況且,她跟那孟遜不清不白,早就是殘花敗柳,便是自家老爺再好的脾氣,也不會容許這樣的女子進(jìn)門。他在一邊急得不斷給曲江澧使眼色,眼皮子都要眨抽筋了,曲江澧也沒分心思看他一眼。曲江煙倒是瞧了個分明,只朝著持墨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持墨嚇得忙垂頭看自己腳尖。曲江煙心知他是個忠心的,有他在曲江澧身邊,好歹自己能放心些。收回視線,曲江煙溫柔的看向曲江澧。她不敢說昔日的飛煙和孟遜的糾葛,她更不確定孟遜會不會輕易放她走,因此只笑著對曲江澧道:“好啊,等以后有機會,我一定面見舅舅,親自向他謝過這么多年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br>還有救命之恩。曲江澧被她的笑容所惑,只當(dāng)她聽進(jìn)去了自己的話,將來姐弟終有團(tuán)聚之日,不由面生欣喜,連連點頭:“南邊不比北邊,雖說夏季濕熱,可能得一年四季,溫度相宜,不比京城冬季干冷。你最喜歡種花,福州以茶花最富盛名,你去了,我替你造一所大花園……”曲江煙微笑以對,心里也漸漸升起希望,拋卻復(fù)仇之心,她終生所求也不過是有個花園,過幾天安靜、輕省的日子。曲江澧要搬走,曲江煙把連著幾天給他趕制的衣裳、鞋襪都包到包袱里,一時竟淚盈于睫。這一別,也不知此生可還有再見的機會?唯愿不論以后的歲月里,他遇到什么人,發(fā)生什么事,都能得到爹娘在天之靈的庇佑,一生平安喜樂。她對著包袱,在心里把要囑咐的話重復(fù)了千遍萬遍,到底起身時,眼里的淚已經(jīng)風(fēng)干了。曲江澧接過包袱,喃喃翕動嘴唇,只能低低喚了一聲“jiejie”,所有的不舍,所有的感激,所有的傷感,所有的自責(zé),所有的愧疚,幾乎都傾注在這兩個字之上。曲江煙差點兒就要摸摸他的頭以示安撫了,到底沒動,噙著笑道:“你姑夫不是個能靠得住的,你若能與他平安相處,就暫且寄住,若是不能,只需搬出來。若有什么事,盡可以來找我……”曲江澧一一應(yīng)了,道:“你放心,我又不是不知事的孩子。等有閑暇,我便來看你。”曲江煙含笑點頭,道:“我交待你的話,你都記在心里,一等此間事了,務(wù)必回福州,以后若無要事,便不要再來了?!?/br>他主仆二人堪堪走遠(yuǎn),門口來了輛馬上,車上盈盈下來一名年輕女子,上前敲門。婆子開了門,不曾答話,那女子已經(jīng)問:“剛才走的人是從這兒走的嗎?”婆子答道:“可不是,是江煙姑娘的舅家表弟?!?/br>“表弟?她哪來的表弟?哪來的舅舅?”婆子訕笑:“這個,奴婢可就不清楚了,您是?”那女子收回探究的目光,道:“我是府里的香凝,奉了爺?shù)姆愿纴砜唇瓱??!?/br>第64章吃虧江煙不買香凝的帳,她開門見山的道:“你奉了爺?shù)姆愿??不是說你跟了表姑娘去了方府嗎?什么要緊事,爺不直接打發(fā)人來,反倒興師動眾的去方府托付你?”香凝面色緋紅,心里暗恨江煙的直率,不給自己留一點兒情面,只能面色訕訕的道:“我原是怕你多心?!?/br>曲江煙道:“我多什么心?”香凝面露同情:“這些日子你不在府里,怕是不知道,爺與表姑娘已經(jīng)訂了親事,只等明年五月,咱們就有新奶奶了呢?!?/br>曲江煙并沒有如香凝預(yù)想中的勃然大怒,只挑了挑眉道:“我知道了,按說爺早就該娶親了。”沒一點兒拈酸和惆悵傷感之意。香凝不由的驚愕,心思都寫在了臉上:你就不擔(dān)心新奶奶進(jìn)門,會給你小鞋穿?曲江煙只笑笑沒作聲。竹紋領(lǐng)著小丫頭上茶,擺了時興果子,香凝看得不禁眼熱,縱然一向內(nèi)斂,此時也難免說道:“還是你的小日子過得舒服,呼奴喚婢,又沒誰拘著,只怕將來新奶奶進(jìn)門,也未見得有你這般舒服自在?!?/br>曲江煙瞪大眼睛道:“你這是什么話?傳到太太、老太太耳中,可不是要把我打死了事么?我就是個尋常奴婢,哪敢和新奶奶相提并論,你要是還念著你我二人昔日的情分,這樣的話就莫要再說?!?/br>香凝被噎得面色青紫,心里恨意盈然。她做得,倒不許別人說得?也不知道爺怎么就聽信了她的蠱惑,愣是把她弄到了府外,瞧這院子雖小,卻五臟俱全,又有丫鬟婆子,里里外外就她這么一個不是主子的主子,日子過得再逍遙沒有了,她還要裝模作樣,得便宜賣乖,天底下的好事都讓她占盡了。香凝氣得簡直要拂袖而去,好在還記著自己來的差事,臉上的笑都擠不出來了,硬梆梆,尷尬的道:“我也只是羨慕而已,再說你我姐妹,平素什么玩笑開不得?倒不知你現(xiàn)在這般謹(jǐn)慎、小心?!?/br>曲江煙道:“我知道我從前性子不好,人也輕浮,最是不夠沉穩(wěn),沒事還要炫耀得意呢,不怪你心里這般想。但今非昔比,你也說爺要娶新奶奶過門,我若再不夾著點兒尾巴些,只怕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br>香凝只能哽著笑道:“呵呵,幾天不見,果然你進(jìn)益了?!?/br>曲江煙不以為然的道:“人都在變,不過有變好變壞之分,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這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香凝竟不敢直視曲江煙的眼睛,顧左右笑笑,道:“你管是好還是壞呢,只要爺喜歡不就成了。對了,你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