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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兩回,回回她都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江煙的不是,這人居心不良,心性不善,不能在身邊久留。相比之下,江煙雖然輕浮、驕蠻,可到底從不曾在背后說誰是非,反倒比她要單純、可愛多了。香凝察覺出了孟遜的不耐,也意識到了方云微的審慎,忙適時的閉嘴,借著丫鬟來上茶的功夫,將包袱收到一旁,卻不想從腰間掉出個更精致的香囊來。孟遜還沒怎么樣,方云微也只是不經(jīng)意的瞄了一眼,問:“這香囊也是紅綃那丫頭做的?我瞧著倒是比別個都用心些。”她是說者無心,這話也并沒別的意思,香凝卻慘白著臉,哆嗦著唇,喃喃道:“奴,奴婢……”說時竟眼淚汪汪起來,飛快的將香囊揀了,塞進(jìn)了袖子里,縮頭一副鵪鶉狀,好像生怕誰看見她要問她話一般。要說這香囊沒鬼,那可真是唬人了,孟遜正想借機會發(fā)作香凝,立時橫眉立目道:“表姑娘問你話呢,你不但不答,藏什么藏?可是做賊心虛?”香凝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爺饒命,奴婢知錯了。”孟遜撫額,指著她道:“把香囊拿出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香凝顫抖著把香囊拿出來,雙手舉著送到孟遜跟前,哽咽著道:“這香囊是奴婢……無意中揀到的?!?/br>孟遜氣得一把奪了香囊,狠瞪了一眼香凝:“既是你揀的,你慌什么慌?”他不太懂這些,翻來覆去看了半晌,問方云微:“你能瞧出來這是誰的活計?”方云微遲疑著道:“我,我也只是這么一說,畢竟和紅綃不熟?!彼墙^計不肯當(dāng)這個出頭鳥的,不管香凝用心是什么,不管她有多想除紅綃而后快,方云微絕不肯在孟遜跟前留下話柄。她這話一出,孟遜臉色更沉了。香凝口口聲聲只說是揀的,怎么就那么巧,揀到這么一個精致的香囊?曲江煙可是搬出府有些日子了,便是她的東西,也不是說誰都能拿出來的。方云微尤擅女紅,她能一眼就能說出這是紅綃的活計,可見八、九不離十,香凝在有意隱瞞什么?孟遜盯著香囊不開口,沒一會兒又抓了包袱里的那雙襪子。襪子么,就是松江布裁了縫好的,除了針腳細(xì)密,孟遜瞧不出什么文章來,他四下一望,方云微立刻識時務(wù)的把荷包貢獻(xiàn)出來,起身道:“表哥,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怕老太太惦記,這就先回去了。”孟遜也無意留她,當(dāng)下只微微頷首,著人送她出去。方云微出了門,離得遠(yuǎn)了,才小心的叮囑身邊的侍女:“你回去打聽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那侍女應(yīng)了,轉(zhuǎn)身而去。且說孟遜,一等方云微離開,立時喝命人關(guān)了門,對香凝道:“跪下,還不實話實說?”香凝哭得涕淚漣漣,抱屈道:“這香囊委實是揀的,至于是不是江煙所做,奴婢真的不知情。”看她哭得如此可憐,確實不像知情的,他沉吟了一下問:“從哪兒揀到的?”香凝搖頭:“奴婢不知,是小丫頭篆兒揀的,奴婢怕她是偷拿了哪個主子的,這才用兩塊糕點換了過來,想著悄悄問一聲是誰的好送回去,不想……不想這香囊掉了出來。”是不是故意掉出來,孟遜沒心思察問,橫豎是她她也跑不掉,當(dāng)下打斷她吩咐頌功:“去把叫篆兒的給爺拿來?!?/br>頌功去得很快,果然領(lǐng)了個小丫頭過來。篆兒才梳頭,也就十歲左右,生得細(xì)弱蒼白,一雙細(xì)瞇縫眼,看著就沒什么心機。孟遜將香囊扔到她跟前,問:“這香囊是你揀的?”篆兒看了看,點頭道:“是,奴婢前兒早上從二門兒外揀的,覺得好看,又金光閃閃的,一時起了私心,可不想碰見了香凝jiejie……不過她一說我就交給她了。”兩人的口供倒是對得上。可孟遜心里就更不舒服了,要是誰從曲江煙的屋子里偷的倒還罷了,可這都丟到二門外去了,可見早就留傳出去了。孟遜揮手叫人把篆兒弄下去,問頌功:“你去查,前兒早上誰在二門外經(jīng)過?!?/br>頌功領(lǐng)命而去,孟遜手里捏著香囊,越瞧心里越不是滋味。剛才聽著香凝的話他還只是慍怒,此刻就是氣焰沖天。顯然曲江煙替他做的襪子、荷包都是粗制濫造的,不管是用料還是針線,遠(yuǎn)遠(yuǎn)不及這香囊,一想到她或許根本不愿意替自己做,還是香凝說了無數(shù)好話她和肯動的手,孟遜這心火就騰騰的。他不否認(rèn)香凝的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可事實俱在,讓他想在心里替曲江煙轉(zhuǎn)寰都不能,再想這些日子,他故意晾著她,可她何曾有過一星半點兒的惶恐不安?只怕要不是趕到中秋,她怕是連點兒消息都不打發(fā)人往府里送。他又想起上回故意氣她,收用了香凝,晾了她也有一個多月,她也是十分沉得住氣,在他眼皮子底下整整銷聲匿跡的雌伏了那么長時間,沒錢沒銀子沒寵愛沒尊嚴(yán),她都能活得好好的,何況是現(xiàn)在她手里有銀子有人有自由。孟遜悚然一驚,他騰一下站起身:該不會趁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她早把后路打點好,就等著卷包袱逃跑呢吧?第48章問罪八月十五中秋佳節(jié),正是月圓人圓的時候,曲江煙卻只孤零零一個人,難免傷懷。喧囂時只覺得煩,恨不能把礙眼的人都攆出自己的世界,起碼能得個清凈,如今得償所愿了,又嫌過于凄清,曲江煙暗暗自嘲了一番,叫竹紋帶著新來的四個小丫鬟自下去吃酒賞月,她則要了一壺梨花白,就著幾碟冷菜,自斟自飲。酒入愁腸,越喝越苦,越喝越醉,饒是曲江煙從前頗有酒量,也有幾分上頭。沒人在她跟前絮煩,她樂得任性,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隨便一歪,將薄毯往身上一蓋,徑自闔眼去會周公。睡得半夢半醒之時,仿佛回到從前,她和meimei在葡萄架下納涼,涼風(fēng)習(xí)習(xí),好夢正酣,不想弟弟淘氣,將綠色菜青蟲偷偷放到她二人衣襟上,故做驚慌狀,大聲喊:“大姐,二姐,蟲子爬到你倆身上了。”明知是夢,曲江煙卻覺得手臂發(fā)癢,好像真有蟲子爬上來了一樣,她困倦得睜不開眼,可恐懼占了上風(fēng),她猛得一甩袖子,嬌斥道:“滾開~”臭小子,別讓我逮到你,不然我非揍你不可。曲江煙被自己嚇醒了,一睜眼,發(fā)現(xiàn)身前站著個高大的人影,她失聲驚叫:“誰?”這回是徹底醒了,才看清是面如黑鍋底的孟遜,曲江煙一激靈:“爺,你怎么來了?”她睡得四肢酸軟,掙扎著要起身,卻掙了兩掙都沒能起來。孟遜卻只當(dāng)她是有意慢怠自己,是典型的恃寵而驕,當(dāng)下冷丁將一物朝著她面門擲過來,斥道:“這香囊可是你繡的?”孟遜有憑有據(jù),特意氣勢洶洶的來問罪,未嘗不心懷僥幸,也許江煙能有開脫的說辭呢?畢竟自己被無端端戴上綠帽子實在是畢生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