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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心悅一個人,本就不應(yīng)當(dāng)說什么妾不妾,我娶你可好?我、我今后也不會納妾?!?/br> 蘇文翊長得好,性格也好,商曉云被他一句話撩撥得心如同小鹿一樣砰砰直跳,倉皇逃走,但是那些話記在了心里。 心中有些心虛起來,眼前的小姑娘她很欣賞,又很喜歡,也想做她的嫂子,但是她會愿意嗎? 商曉云正心里頭惆悵的時候,聽到了外面有人稟告,說是有人馬車陷入到了泥中,求在這里避一避雨。因蘇文翊在溫書,事情就報到了寧蓁蓁這里。 “讓人進(jìn)來吧。” 這個小意外讓談話中止,商曉云回廚房看她的煲湯,寧蓁蓁干脆也撐著一把傘,跟著商曉云一路,先去廚房里看看新修繕的結(jié)果,再去書房里。 在路上,正好遇到了一對爺孫,那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雨,而求借住的人。 長者似乎有些腿腳不便,手里拄著拐杖,年輕一些的男子把一柄打傘都傾在老人的身上。 兩人見著主人家,也快速從鵝卵石小道上,上了木制長廊。到了長廊上,年輕男人合攏了傘,傘尖的雨水在地面上洇開了深色的水印記。 “多謝蘇小姐?!蹦俏荒贻p男子拱手說道。 商曉云是一瞬間的驚艷,在商曉云看來,蘇家兄妹兩人已經(jīng)是少見的清俊,這位年輕男人更是長眉入鬢,唇紅齒白,本應(yīng)當(dāng)生得若朗朗皎月,但是眼下一粒黑色小痣,讓他多了一份不羈的味道。 寧蓁蓁也跟著行了個禮,“雨只怕等會會更大?!?/br> 話音剛落,就猛地一聲雷動,風(fēng)也驟然急了起來,吹得呼呼作響,懸在長廊里的燈籠都快要被風(fēng)扯破了。 “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下,等到雨停了,路上恐怕也難走,不如多待一陣的好。老人家有什么忌口沒有?”寧蓁蓁淺笑著說道,“等會喝點湯吧,我讓人先煮點姜湯?!?/br> “多謝蘇小姐?!崩先思倚呛钦f道,“老夫姓羅,這是我外孫,姓傅。我沒什么忌口,還要勞煩了?!?/br> 寧蓁蓁并沒有和兩人說太久,雖然是初夏,但是這雨來的又快又急,兩人的身上多少有些濕了。 寧蓁蓁跟著商曉云到了廚房,先讓人送了姜湯去客房,然后看著整個廚房的新布局。 商曉云現(xiàn)在作為大廚,每天準(zhǔn)備的食材都是偏多的,這樣遇到了客人,可以立即利用現(xiàn)有的食材多做幾道菜。商曉云作為主廚還有一個習(xí)慣,那就是廚房里收拾得意外干凈,就連角落里也不能有任何的灰塵或者是霉菌。 商曉云是按照在現(xiàn)代做大廚的經(jīng)驗來規(guī)劃整個廚房的?!叭绻_食肆,廚房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布局。” “這是我調(diào)好的佐料比例,我讓人試過了,按照這樣的法子,做出來的味道不會差?!?/br> 寧蓁蓁從商曉云的手中拿過一本冊子,寫的是“五香汁”二兩揉入到兩斤的豬rou糜中。 “我把油、鹽、醬油等調(diào)出來不同的香汁,按照這樣的方子,做的菜味道不會差?!?/br> “這里寫了揉面要揉多久,揉成什么樣子?!?/br> “這里是簡單處理鱖魚的法子,最后再用我做的汁蒸一段時間?!?/br> 寧蓁蓁簡單翻看,拿過了這份明顯是蘇文翊寫的古代版食譜,“我過幾天找到了人,先在家里試試看?!?/br> 寧蓁蓁收好了食譜,就離開了廚房。 每天都是傍晚檢查功課,現(xiàn)在她也不急著過去找蘇文翊,而是直接讓人抬了一個搖椅,坐在長廊里。 吱呀的聲音響起,寧蓁蓁抬眼看過去,是那位眼下有淚痣的傅公子。 傅云昇手中拿著一柄沒有撐開的傘,等到看到了懶洋洋坐在搖椅之中的寧蓁蓁,呼吸微微滯住。 上次見到這位小姑娘,她正笑容燦爛回頭,得意于哥哥聽了自己的話;現(xiàn)在安安靜靜的坐在躺椅里,懷中放著一本書,現(xiàn)在看到他走過來了,就把書抱著起身,與上次同色的披風(fēng)安靜地垂在她的身后。 “蘇小姐?!彼卸Y,“多謝貴府的姜湯。” “傅公子客氣了?!睂庉栎鑲?cè)過頭,“碧痕,去拿個椅子出來?!?/br> 按道理傅云昇應(yīng)該推辭,但是他沒開口,等到碧痕拿到了椅子,在寧蓁蓁的示意下,斂衽坐下。 “蘇小姐也請坐?!?/br> 寧蓁蓁只有這個矮一些的躺椅,本來個頭就不高的小姑娘,端坐在躺椅上,脊背挺得很直,讓傅云昇忍不住去想,如果這個時候輕踢在搖椅上,她是不是就會一下驚呼一聲,軟軟地縮在躺椅上。想到了這個畫面,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蘇小姐在看什么書?” “看食譜?!?/br> 這是商曉云的獨家食譜,她沒準(zhǔn)備為了禮貌把食譜遞給對方看,把手中的食譜往后一伸,遞給了碧痕。 “傅公子怎么和羅老太爺在這個時候外出?今兒一早晨天氣可就不太好?!?/br> 傅云昇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聽到了小姑娘聲音里的一點怨氣,似乎這樣坐不舒服吧。 “你是叫做碧痕對不對?”傅云昇忽然開口,“你去替你家小姐再搬一把椅子?!?/br> 碧痕一怔,再看著小姐,她的表情也是錯愕,小姐的背沒有挨著躺椅,讓碧痕的臉咻忽一紅,急急忙忙轉(zhuǎn)過身,顯然去拿椅子去了。 長廊一邊是屋舍,一邊是把天地打撈的大雨,長廊里都已經(jīng)沒人了,傅云昇幾乎是強忍著把人壓在躺椅的沖動,等到碧痕帶著椅子回來,他松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遺憾。 寧蓁蓁換了椅子,就覺得自己剛剛說話語氣太沖,接下來就想要緩和一二。 這正中了傅云昇的下懷,兩人多說了幾句,也就知道了傅云昇的狀況,他這次是過來探親的,外祖父怎么都不肯回京都,母親又不放心,所以他就過來了。 傅云昇說這個只是明面上的原因,其實還是為了躲避京都里的公主,他既不想尚公主,早早表明了志,就躲了出來。 說起來他是躲親,眼前的這位是被人退親。在傅云昇的心中,直接把這兩件不相干的事連了起來,當(dāng)做是兩人都有共同特點,為親事煩惱。 “我剛?cè)胂逦鞒牵牭搅四闩c蘇家公子說話,而后又聽到了一些消息,就知道你是蘇家小姐?!备翟茣N淺笑的時候,就連眼下的淚痣都生動了起來,也難怪要躲開公主的青睞,“你哥哥現(xiàn)在在看書?” 寧蓁蓁點點頭,看著傅云昇有興致,就說道,“傅公子應(yīng)當(dāng)是個讀書人?” “讀過書,已經(jīng)參加了秋闈,按照外祖父的說法,還不太穩(wěn),打算明年再下場。” 上次秋闈已經(jīng)過了兩年,那還真是小,家世好,學(xué)問也很好。 傅云昇平時不愛說自己科舉的成績,今日里不知道為何,竟是直接說道,“十二年京都鄉(xiāng)試的解元?!?/br> “原來是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