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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據(jù)說京都的貢院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上面的木板當作寫答卷的桌子,下面的當椅子,晚上睡覺都是蜷縮著無法舒展開身子。在外度過一日算是調(diào)整,又要回到小小的號舍里窩著作答,這種反復的橫跳,更讓人難受。 說起來京都的貢院每年都會修繕,地方上的貢院有時候就沒有那么仔細了,可以保證不漏雨,多多少少有些漏風,遇上了秋雨蕭瑟時候,別提多難受了。 有人強忍著,有人直接答題過程之中就昏厥了過去,不過總體而言,每年被衙役抬出去的絕對有人,卻也不是太多,死撐著熬也要熬過這三場考試。 寧蓁蓁平時的鍛煉在這個時候發(fā)揮了作用,最后一場,不少人都是軟趴趴地出來,見著了家人就由他們架上馬車,寧蓁蓁是自己上的馬車,回去洗漱完了,還吃了點東西才睡下。 也因為她的狀態(tài)太好,甚至讓鄰里們有些懷疑,這位郎君宛若踏青休息了一陣,神色都沒什么分別。 鄉(xiāng)試時間,整個束流書院都是放假的,寧蓁蓁只是修整了一日,又恢復到了看書做文章的狀態(tài)。 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鄉(xiāng)試只是一個中轉(zhuǎn)站,她需要為明年的會試做準備了。 在太祖在世時候,規(guī)定鄉(xiāng)試結(jié)束后半個月必須完成閱卷并放榜,但是隨著到了高祖,讀書人越來越多,放榜日期也相應(yīng)推遲,今年是九月初九放榜。 這一日寧蓁蓁清晨就起來,早早從客棧里客房里出來,與束流書院的其他人,一齊去了貢院斜對面的茶樓。寧蓁蓁到的時候,天都還沒有亮,此時三三兩兩都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 無論是客棧,還是茶樓,都是書院統(tǒng)一替考生們定下的,為的就是第一時間方便學子們看到自己的成績。 等到天大亮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涌入這茶樓里,寧蓁蓁所在的這一桌更擠了擠。 此時不光是參加鄉(xiāng)試的人等成績,還有人過來看同窗的成績,寧蓁蓁認識的任桉、秦瑞等人就來了,也擠在一張長凳上,說話等著成績。 人越多,越心浮氣躁,還有人開始手腳抖動,嘴里都念念有詞。 “來了,來了!” 外面忽然起了歡呼聲,茶樓里的書生們?nèi)诵母?,不知道是誰站了起來,此時凳子在青石板地面挪動的聲音響起。 任桉的個子較高,“是衙役在張榜了,馮兄定然是榜上有名!”他擲地有聲地說道。 等到有人大聲喊著,“馮文錚,解元!” 束流書院的人紛紛拱手,“恭喜恭喜?!?/br> 其他人也看了過來,見著寧蓁蓁拱手淺笑,此人就是馮文錚了,再看她的裝扮,這是束流書院的學生。 第139章 女首輔10 在同窗的心中,馮文錚此人天分高,毅力足,是讀書的好苗子,就算是與書院之中的“勛貴”派交好,那也只是因為正好對了那幫紈绔子弟的路子。 此時的鹿鳴宴上,見著此人與大人們談笑風生,應(yīng)對如流,才發(fā)現(xiàn),此人不光是讀書上有天分,說話為人也頗為老練,若潤水無聲,讓上首的大人們頻頻點頭,臉上帶著微笑。 束流書院的學子們在看到了寧蓁蓁的表現(xiàn),心中模模糊糊出現(xiàn)了一個念頭,以前他們只是一味讀書,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了舉,不一樣了。 不一樣體現(xiàn)在哪里?就是今后要為官了。 他們開始下意識地揣摩寧蓁蓁的說話,想著回去以后更要與她多走動,多請教為人處世的道理。 鹿鳴宴上定然是要吟詩,以示志氣。 寧蓁蓁也做了一首詩,稱不上是流傳千古之作,在一眾書生里也是脫穎而出,立志高遠,又有灑脫恣意之風。 主考官是翰林院的蘇言學士,寧蓁蓁的第一場試卷就是他親手批閱的,一手館閣體功底扎實,文字立意以小見大,后來二三場的試卷,他都調(diào)閱。 會試與鄉(xiāng)試的考題都是同類,方法也是同樣,蘇學士沒有見過其他省的考卷,但也可以斷定,就算是放在會試里,此人定將榜上有名。 蘇言在沒有見到寧蓁蓁的時候,對此人就十分欣賞,現(xiàn)在聽她說話,更是喜愛。蘇言和寧蓁蓁聊了起來,知道他和胡翰林還有交際,便笑著打趣,“馮解元與我翰林院有緣,老夫在翰林院靜待馮解元?!?/br> 寧蓁蓁舉杯同蘇學士碰杯,“承蒙大人錯愛,學生惶恐。明年的會試自當盡力而為?!?/br> 說過了讀書的事,自然而然就到了生活之中的事,“馮解元可有成親?” “說來慚愧,與先前妻子和離,有一個兩歲大的男孩兒。”寧蓁蓁說道。 妻子與他和離?蘇學士自然就說到了孩子身上,心中有些可惜,若只是和離,再娶一門繼室可以尋個門戶高的妻子,若是帶個孩子,婚事上恐怕難。 不過幸好,眼前人一副有孩萬事足的模樣,說起兩歲孩子的日常,說得讓人宛若見著了那個叫做馮遠承的孩子。 蘇學士也想到了不足三歲的幼女,在鄉(xiāng)試期間,還有閱卷期間,都是見不得家人,聽著寧蓁蓁的話,忽然心生想念。打算等到鹿鳴宴結(jié)束了之后,好好打量女兒變化多大。 其他的舉人們聽到的是與翰林院有緣這句話,心中不由得羨慕起來寧蓁蓁。 就算是知道京都的解元,在會試上應(yīng)當是可以榜上有名,但是考官大人居然直白說出,多少有些羨慕。 鹿鳴宴結(jié)束了之后,按道理是要回書院,寧蓁蓁托人告假幾日,在念書之前,她得去見一見金老夫人。 鄉(xiāng)試結(jié)束了之后,她除了溫書做文章,另外做了一件事,讓人找了一位尼姑,常常與金老夫人說話,那人用了寧蓁蓁的按捏法子,把金老夫人的頭疼治得好了起來,得了金老夫人的看重。 現(xiàn)在寧蓁蓁讓她做的,就是把金老夫人引到如月庵去。 如月庵距離鹿門寺不遠,是個很小的庵堂,按照馮素云的記憶,這位庵主是個貪財?shù)模瑤啄旰笕巧狭艘粋€官司,她塞了庵主一些錢,庵主就利落地把如月庵客卿之名借給了她。 按照馮素云的記憶,今后柔妍公主生了孩子,等到有了長子之后,后院里蘇小月等妾室,也三三兩兩有了孩子,金家的產(chǎn)業(yè)大,后來還著實出了幾個人物。 從寧蓁蓁的角度來看,在那一次馬球賽,她見到了金庭,就判斷出來,金庭的后院現(xiàn)在沒有失火,但是爭奪金庭的斗爭,只怕不比皇宮里少。 金庭的諸多女人,最特殊的就是蘇小月,寧蓁蓁就準備從這里著手,打破金庭后院的平衡。 寧蓁蓁坐著馬車到了如月庵,換了一套衣服,讓庵主見著發(fā)愣了起來。 原本只是個面容清秀的女子,等到換了一身裝扮,道骨仙風了起來,手指掐佛印也很是精準,手中的拂塵一揮,讓庵主甚至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