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脯,素菜是甜醬蘿卜、金絲豆腐、荷葉銀芽。 以前的柳華蓮身子太弱,寧蓁蓁有心想要多吃一些rou,但是又不敢一次加的太多,免得身子受不住。 就算是這樣,也讓謝謹之覺得詫異,好像比沈夢云吃得要多一些,怎的還這般瘦? 吃過之后,又坐了一會兒,快到的吉時,兩人去正廳里給老夫人、侯爺奉茶。 走在曲折的長廊里,寧蓁蓁發(fā)現(xiàn),謝謹之的院子是在侯府的最西側。 等到了正廳里,就見著了正主。 侯府的老夫人頭戴寶藍色抹額,抹額上有一枚碧翠的帝王綠,旁側是精致的如意云紋,身上穿的也不是新衣,而是一身舊衣。 寧蓁蓁給老夫人奉茶。 老夫人接過了她的茶,笑了起來。 她不笑的時候,看上去有些嚴肅不大好相處,笑起來的時候,有些慈眉善目了?!昂煤⒆?,我一看就喜歡,生得水靈靈的,侯爺,你說是不是?” 寧蓁蓁擺出了羞澀的模樣,順著老夫人的話,看了一眼謝赟。 那位的男主謝赟,在寧蓁蓁看來,生得高大威猛,雙目炯炯,容貌上與謝謹之有七分相似,難怪沒人知道謝謹之不是謝赟的親生兒子。作為武將的謝赟身上的少了謝謹之的文氣,他是上過沙場的,看上去精干威武。 謝赟沒有笑,表情淡淡的,簡單說道“不錯?!?/br> 老夫人拿出了一個紅封,笑著塞到了寧蓁蓁的手中,“咱們安平侯是武將世家,也沒什么好東西,你家的事,老太太我也知道一二,紅封里是銀票,你若是有什么喜歡的想要的,自己買,犯不著客氣。老太太我說話比較直,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br> 曾經(jīng)的柳華蓮被老夫人的話感動的一塌糊涂,寧蓁蓁可不是傻子,祖上跟著太祖打江山,安平侯府有不少得好東西,謝赟還給人抄家過,也是囊中滿滿。光是老夫人手腕上滴翠的玉鐲就算的上成色極佳,抹額上那翡翠不大,卻是最好的帝王綠。 謝謹之的媳婦奉茶,就給些銀子可以了,等到了沈夢云入府,那就是給的從海外來的一匣子珠寶,有滴翠的帝王綠,有拇指大小的紅寶石,有粒粒飽滿圓潤的珍珠,最不值錢的,是里面黃澄澄的金項圈、金鐲子等物。 從老夫人這里拿了紅封,然后就是給謝赟奉茶,同樣是一個紅封。 謝謹之跟在謝赟的身后,去正廳里應付來賓,老夫人這里又來了幾個女客,只說寧蓁蓁好看,她只用笑著,拿了一籮筐的禮物,雖說都不怎么值錢。 要不怎么說看人下菜碟,柳華蓮的身份擺在這里,要不是因為嫁的人是世子,算是懶得搭理她。 等到了客人走了,老夫人讓人去請了謝赟的兩位姨娘過來。 “這府里人比較簡單,來來去去就是那些人,謹之院子里的那些人,晚些等他來了,帶你見見就好。” 老夫人的管家權至始至終都握在手中,以前是因為這侯府里沒有主母,如今謝謹之娶妻,她也并不打算放權給孫媳。 很快寧蓁蓁就見著了這兩位姨娘,一個是李姨娘,一個是馮姨娘,看得出來性情較為懦弱。 謝赟得了大師批語“天煞孤星”,老夫人還有曾經(jīng)的老侯爺怎么都不甘心,給謝赟定了親。 頭一個還沒有過門就一命嗚呼,在第二位之前,家里特地把之前謝赟的兩個通房丫鬟抬成了姨娘,又新給他納了一個好生養(yǎng)的妾。 結果這三個人,新入門的沒多久就生了風寒去了,剩下的兩個,謝赟努力耕耘的情況下,都沒能生出孩子。 這一次也讓謝赟天煞孤星的命數(shù)給泄露了出去,他的婚娶就更難了。 總不能讓侯府沒了傳承。 于是,老侯爺當機立斷有了主意。打算從旁支幾戶困難的人家里多給了銀子,讓他們多多耕耘。同時給謝赟這一次訂婚的身份也不高,是個因為守孝耽擱了兩年,面容才情均是尋常的羅家女。 這位羅家女平平安安地懷了孕,在生產(chǎn)的時候難產(chǎn)了,倒是想剖腹取子,只是取出來的孩子也是直接被憋死了,是個死胎。 老侯爺之前選定的人家就派上了用場,催產(chǎn)了一個懷胎九月的婦人,把那孩子抱來,就是如今的謝謹之。 謝謹之的身份,府里頭知道的都是家生子,更是被敲打過,誰也不敢泄露了這個風聲。 一個未婚妻訂婚前就去世,納的妾也過世,新娶的妻子難產(chǎn)去了。 如此之后謝赟也對娶妻納妾之事徹底沒了興致,一直遇到了沈夢云,被大膽的小姑娘示愛,還親了他一口,才算是老樹開花,把所有的熱情都放在了沈夢云身上。 兩位姨娘見過了寧蓁蓁,老夫人要說的話也就說得七七八八,準備把孫媳打發(fā)走。 “咱們府里簡單,侯爺也沒再娶,每日里也不用過來請安,若是有事,我讓嬤嬤過來喊你。我日日都在小佛堂念佛,不喜這些俗事,所以就不需要這些規(guī)矩了。” 按道理,就算是再懶得見到人,起碼月初或者月末要見一見,現(xiàn)在老夫人直接讓寧蓁蓁不必過來。 寧蓁蓁開口說道“這府中,是老夫人管著銀子是不是?” 老夫人一愣,看著寧蓁蓁,點點頭。 “孫媳駑鈍,在家的時候常讀的是女四書,也不曾學過管家。老夫人吃齋念佛不理這些俗事,孫媳想為老夫人分憂?!?/br> 謝謹之在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寧蓁蓁的這句話,他的眼皮子一跳,快速往宅子里走。 寧蓁蓁看到了老夫人的臉沉了下來,笑著說道“這銀子等事也是俗物,孫媳不想讓這等俗物……” 此時的謝謹之已經(jīng)進入到了廳堂里,“華蓮?!彼穆曇衾镉芯?,又對著祖母行禮,“祖母,華蓮不懂事,說話沒個輕重?!?/br> 寧蓁蓁說道“我還沒說完呢?!?/br> “讓她說?!崩戏蛉死湫σ宦暎樕蠟跗甙撕谝嚯y看就有多難看。 謝謹之沒什么表情,但是手掌蜷了起來,眼底是淡淡的擔憂。 “這等俗物讓祖母費心了?!睂庉栎枵f道,“我想定然是這位鄒嬤嬤幫襯一二。這京都里,都是年輕的兒媳、孫媳當家的,只是……孫媳駑鈍,在家時候從未學過,無法料理這些。按道理應當央求鄒嬤嬤幫孫媳,但鄒嬤嬤定然是老夫人的第一得用之人?!?/br> 原本以為這位出身不高,野心不小,進門的第一日就要管家權,現(xiàn)在聽到了這里,老夫人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不少?!叭A蓮果然聰慧,正是鄒嬤嬤多幫襯,我未出閣的時候,鄒嬤嬤就是我的丫鬟,這么多年也用慣了啊?!崩戏蛉藝@息說道,就順著寧蓁蓁的話頭,只要是體貼的晚輩,就不會和她爭鄒嬤嬤。 謝謹之的表情放松了不少,心中一動,覺得新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