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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悠悠醒轉(zhuǎn), 腦海中的記憶仿佛被驢啃過似的,混亂不堪。 她好像看了很多東西, 又好像什么都沒看,唯一清晰明了的,是結(jié)尾處李未陽帶她看的那場煙花, 還有那個城破人亡的鬼故事。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一聲雞啼,已是四更將盡了, 她坐起身來,小聲喚了一句:“李未陽?” 剛剛從夢境中出來, 他應(yīng)該還未走遠(yuǎn)才對。 一聲無人答應(yīng), 她又叫了一聲,沒想?yún)s驚動了睡在外間的檀書。 檀書揉著眼睛走進來, 問:“小姐, 你做夢呢?” 呃…… 她連忙道:“沒事, 我喊著玩的?!?/br> 一面縮回被子里, 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她心里到底安穩(wěn)不下來,天亮后,她去找了雀靈。 雀靈至今仍對她心存忌憚,用戒備的目光打量這她, 道:“你馬上就要成親了, 婚禮的時候,也要我頂替嗎?” 樂嵐道:“這個不用?!?/br> “我只是回家看看, 用不了多少時日, 婚禮前肯定能趕回來, 你只要小心些,別露了餡就行。” 說完這些,她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因為丹渚的事情很不喜歡我,但是你主人現(xiàn)在下落不明,京城里又不太平,你想安安全全地在這里過下去,等著他回來找你,不妨試著擯棄前嫌,將軍府里,我給你留下一席之地,你看如何?” 雀靈抿唇瞧了她一眼,不說答應(yīng),也不說拒絕,搖身變作她的模樣,道:“你去罷?!?/br> 樂嵐道了謝,便抓緊時間趕往南溟。 到了碧霄宮口,她卻猶豫了,不知道是該先去見樂昀,還是去見她的母親。 雖然李未陽叮囑過不能讓天帝知曉,可炎龍和巽城的事□□關(guān)重大,必須告知族長才行,何況父母與外人不同,樂昀與平舒斷然不會害她。 南溟現(xiàn)在當(dāng)家的是平舒,照理她應(yīng)該去找她娘報告消息;可就辦事能力和決策水平上來說,顯然是樂昀更靠譜些。 她若找了她娘,平舒肯定不會讓樂昀插手,一切就只能按照平舒的意思來辦。 可若找了她爹,樂昀雖然會把事情處理妥當(dāng),可平舒要是得知她胳膊肘往外拐,情緒一旦泛濫起來,整個南溟都要遭殃。 真是難辦。 她在鏡臺宮和碧霄宮之間踟躕了會兒,狠了狠心,往碧霄宮走了過去。 大事上,還是相信她爹靠譜些,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交給樂昀去擺平吧。 “巽城?” “這座城里有些古怪,我一個人,不敢貿(mào)然進去,但連炎龍都那樣小心忌憚,可見其中不知道藏了什么可怕的東西?!?/br> 樂嵐把經(jīng)過闡述了一遍,從頭到尾把李未陽隱去不提,又道:“在探得真相之前,為了不起亂子,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透露出去為好。” 樂昀頷首,道:“我自有分寸?!?/br> “那個……”樂嵐吞吞吐吐的。 樂昀看她一眼,“怎么了?” 她鼓起勇氣,道:“我在凡界就要成婚了,到時候,你和我娘會到場么?” “凡界的婚禮,”他低頭繼續(xù)看書,語氣無波無瀾,“我和你母親就不去了,該說的話,你母親都已和那個凡人說過,不消我再多說什么了。” 樂嵐一怔:“我娘和他說什么了?” 樂昀卻不說話了,行朔在旁邊接道:“只是叮囑李公子,以后要好好照顧殿下而已?!?/br> 樂嵐“噢”了一聲,復(fù)又抬眼看了看不動如山的樂昀,心中略有些慘淡。 婚禮雖然開在凡間,可身為親生父母,只有他們到場,才能算是圓滿。 她本來是想知會樂昀和平舒,畢竟是她的終身大事,就算得不到他們的祝福,起碼也能搏一個認(rèn)可。 卻萬萬沒有想到,連認(rèn)可都如此艱難。 出了碧霄宮,她仍有些不服氣,又不肯死心地往鏡臺宮走去。 樂昀不答應(yīng),她就去問問平舒。 誰知話還未開口,平舒淡淡道:“既然凡事都有你父親為你撐腰,又來找我做什么?” 她轉(zhuǎn)過身,殿門在她身后合上。 樂嵐對著一扇漆門呆呆站著,半晌后,轉(zhuǎn)身就走。 行朔在她身后追上來,可惜沒能追上,樂嵐走得比風(fēng)還快,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身影。 她這次改御劍趕路,因為氣到了極點,把劫生劍催到最快,流星一般往回趕。 心中暗地發(fā)恨:“不去就不去,誰稀罕你們?nèi)?!?/br> 一落地,她先匿了身形,火一般往家里走,卻見雀靈正紅著臉?biāo)屠浞蛉藦姆块g出來。 冷夫人笑著在她臉上捏了捏,悄聲叮囑了幾番話,雀靈臉紅更甚,送出幾步便回了房間。 樂嵐現(xiàn)了身,隨口問道:“剛剛我娘說了什么?” 雀靈支支吾吾道:“沒……沒什么?!?/br> 兩人換回身份,雀靈化回原形,到府里的樹上找自在去了,她余氣未消,胸口仍然堵得慌,一邊打坐清心靜氣,一邊又慪氣地想: 一百年內(nèi),她要是再回南溟一趟,下輩子投胎,就投成只記吃不記打的豬,看她還長不長記性。 為什么每次都明知道會挨冷眼,她還樂呵呵地趕著去碰灰,大概是因為她始終相信,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家人始終是家人,世上再沒有比爹娘更親的人了。 可事實明明是,即便是一家人,也不是誰離了誰就不行的。 樂昀和平舒帶給她的只有南溟帝姬的身份,可這個身份除了逼迫她要比旁人更刻苦更用功,免得落了家族的臉面之外,并沒有體現(xiàn)出其他用處。 她哪怕生成東邊水溝里的一條草魚,也比在南溟飽受這么多年的折磨來的幸福得多。 樂嵐氣,氣得想爬回去重新投一次胎。 這件事情梗在她心里,一直到婚期將近,她始終耿耿于懷,人前和親朋好友笑得開懷,人后想起樂昀和平舒的冷落,經(jīng)常一坐就發(fā)小半天的呆。 李未陽不知道她回過南溟,還以為是姑娘家愁嫁,夜間悄悄溜到將軍府,學(xué)她之前到相府的樣子,敲了敲她的窗戶。 敲窗聲響起時,樂嵐第一時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