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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也不相信樂嵐挑人的眼光了。 行朔帶著李未陽出去后,樂嵐心下總算松了口氣,玄商給她一個鼓勵的眼光,無聲道:“去吧?!?/br> 她看了看一身寒氣的母親,又看了看同樣陰沉的父親,道:“我有話要說?!?/br>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投了過來,她停了停,醞釀足了情緒,開口道:“ 你們各有各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以前你們不管說什么我都聽,讓我練功我練了,讓我去天庭我去了,讓我下界我也下了,這一次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的話我誰也不會聽。至于李未陽,既不需要我爹給他加壽,也不需要娘你來威脅,我暫時不想回南溟,就算以后非回去不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現(xiàn)在我只想好好留在這里,給我凡間的爹娘養(yǎng)老送終?!?/br> 話音甫落,原本凝重的氣氛更加沉默了。 九婳原本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瞧熱鬧,聞言詫異道:“帝姬莫要糊涂了,凡人的性命譬如朝露,即便個中有些感情在,也不過是夢幻泡影,怎可當(dāng)真?” 她這一語雙關(guān),不但暗指了冷將軍夫婦,順帶把李未陽甚至連同謝顏并連笙等人一并捎帶了進(jìn)去,樂嵐涼涼地瞥了她一眼,道:“我個人私事,似乎與九婳仙子無關(guān)吧?” 九婳攤手一笑:“瞧我,又多管閑事了不是?” 樂昀看了她一眼,道:“婳兒莫怪,嵐兒生就這副性子,非是惡意?!?/br> 樂嵐的手心瘋狂癢了起來。 玄商咳嗽一聲,默默站到中間,把平舒與樂昀二人隔開,笑道:“既然丫頭自己心里有數(shù),咱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要管了,我此趟下界是為了找瑤風(fēng)的劫生劍,你們先我下界,有沒有感受到那劍的動靜?” 九婳奇道:“瑤風(fēng)上仙的劍怎會落到凡間?” 他無奈道:“借給人使,不小心使丟了?!?/br> 九婳忍俊不禁,卻又嘆道:“借來的劍也能丟,這人的心也是忒粗了,只是辛苦上仙,還要親自來尋?!?/br> 樂嵐涼涼道:“誰也沒喊他下來找,借劍的心粗腦不粗,難道自己就找不回來么。” 他們這廂斗著嘴,樂昀與平舒的僵持終于僵不下去了,二人中不知是誰先讓的步,只聽樂昀向她道:“你既然有自己的打算,便不消我多管了。”又向九婳道:“婳兒,叫上行朔,我們走?!?/br> 九婳答應(yīng)一聲,回頭向樂嵐笑:“凡界雖一時熱鬧,看久了也無甚意思,帝姬若覺得膩了,可千萬要來青丘走一走,赤桑樹下埋了兩千年的瑤池釀,隨時給您留著?!?/br> 樂嵐說聲“謝仙子美意”,看向燭影里明暗不定的母親。 殿中人已經(jīng)去了一半,便顯得有些寂寥的蕭條,她看了平舒一會兒,心頭有些難過,叫了聲:“娘?!?/br> 平舒緩過神來,緊鎖的眉頭松下來,透著nongnong的倦意,看了她一眼,輕道:“你愛如何便如何罷?!?/br> 樂嵐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有些懊悔,方才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 越是表面上無波無瀾的人,一概情緒都埋在內(nèi)心深處,看似無情無欲,喜怒哀樂仿佛都與自己無關(guān),可真到了待人接物時,對喜怒哀樂的體會卻總是比別人更深刻更敏感。 她的母親大概就屬于這樣的人,一面固執(zhí)己見,一面渴望別人理解并順從她的固執(zhí),可哪能人人都理解、人人都順應(yīng),即便她身為南溟的女帝,憑通天徹地之能,掌無數(shù)生靈生死,也未必事事都能順心如意。 正如玄商說過的那句老話:“心門窄的人,凡事卡在心頭過不去,難免要多吃些苦頭,只有等他吃傷了吃痛了,才能明白什么東西該計較,什么東西該放下?!?/br> 長大后的樂嵐于她,變心后的樂昀于她,或許是早就該放下的。 樂嵐對著滿室燭火,幽幽嘆了口氣,玄商拍了拍她的肩膀,嘆道:“別留在這里了,出去吧?!?/br> 初春時分的夜里余寒猶在,她與玄商隱了身形在街上走著,玄商忽問:“你為何要拒絕樂昀的好意,讓那個凡人多活六百年不好么?” “我爹的人情哪是那么好賺的?”她碾碎地上的一片落葉,語氣凜冽且清醒,“就怕現(xiàn)在借的是六百年,將來要還的是六千年。你忘了五百年前找他求藥的那只九頭鳥?他答應(yīng)了給人家做藥,結(jié)果藥引卻是那九頭鳥的九首之一?!?/br> 玄商后知后覺回想起這番陳年舊事,為那只悲慘的九頭鳥唏噓了一聲,又問:“那你就準(zhǔn)備看著他生老病死,百年之后再去地府找閻王要人?” 樂嵐搖了搖頭,道:“我打算把他帶回天庭。” 玄商驚了:“你打算讓他在現(xiàn)在學(xué)修仙?是不是晚了點(diǎn)?” 樂嵐無語望天:“你想什么呢?” 她看了看四周無人,覺得告訴他也無妨,便道:“我把自己的仙元分他一半兒不就好了?” 玄商:“……” “你等等,”他急忙攔住步子,得把她這危險念頭趁早打消了,急道:“這可不行!我告訴你,其實(shí)……” 他的話未說完,前方出現(xiàn)一道白色身影,樂嵐在一瞬間警覺起來,下意識就去抽劍,可識海中空空如也,她的劍還沒找回來。 丹渚看了一眼樂嵐,復(fù)又看向玄商,忽然把手一揮,一道銀光自袖間飛出,釘在玄商腳下的地上。 一把銀芒長劍,猶在翁翁顫鳴。 “物歸原主。”他道,隨之便不見了身形。 玄商把那劍拔起來,正是苦尋不得的劫生。 丹渚的出現(xiàn)太過突然,樂嵐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都做了什么,人便已消失無蹤了,而玄商猶在對著劍出神。 她一時語結(jié):“……你就這么讓他走了?” 玄商收了劍,剜了她一眼:“那你怎么不追上去呢?” 他對著丹渚離開的方向遙遙望了一眼,喃喃道:“怪不得呢,原來是他啊……” 75.聊齋 聽這語氣, 他竟然認(rèn)識丹渚不成? 丹渚出現(xiàn)得莫名其妙, 加上玄商這句更加莫名其妙的感嘆, 樂嵐極快反應(yīng)過來, 問:“是誰?” 玄商慨然道:“是一位舊人了, 準(zhǔn)確說來,應(yīng)該是于你們龍族而言。” 她有些沒聽明白,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