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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顏正在秋千上看書,日長風(fēng)靜,照著花影錯落地灑在她衣上、發(fā)上,她翻過了一頁書,余光卻看見一道影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過來,帶動一路落花飛舞,她合上書,蹙了眉,問:“阿玥?” 樂嵐臉色不佳,謝顏給她斟了一杯茶,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講?!?/br> 她三言兩語將來意說了一遍,待聽完了樂嵐的話,謝顏手里的紫砂壺險些沒端穩(wěn),愕然問:“你要去徐州尋他?!” 16.斧師山上(灌水可跳) 不光謝顏覺得她瘋了,樂嵐自己也覺得自己瘋了。 她道:“我知道你明天要陪夫人去大名寺還愿,我回去便同我娘說,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到時我們一起出發(fā),等出了京城,我再去徐州。你只需替我遮掩個口風(fēng),只說我和你們同在大名寺便好。” 謝顏驚道:“你要一個人去?” 樂嵐道:“我有武功防身,我還有錢,不過就是去一趟徐州,等找到線索了,我一定先通知官府,不會輕舉妄動的?!?/br> 當(dāng)晚,她便按照白天的計劃,向冷夫人和冷將軍說自己要和謝顏一起去大名寺進香,來回要在寺里住上十天半個月。 而后她收拾好了包袱,帶上短匕和長劍,想了想,又將護身符也戴上了。 她的護身符是一枚玉刻的小老虎,在天界時,她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護身符,下凡時沒能帶下來,一直念念不忘,后來找玉器師仿制了一枚,聊作懷念。 她總覺得玉虎上還帶著她在天庭做神仙時的祥瑞之氣,便一同收在了行囊里。 翌日清早,小綠在鸚鵡架上蕩著秋千,目送樂嵐出了門。待她走后,它從鸚鵡架上飛了下來,只見碧光一閃,綠毛的鸚鵡“啪”一聲掉在地上,房間里卻多了一個青衫的年輕男子。 男子的身影有些虛浮,不大像個真人,倒像是個影子,他把鸚鵡從地上撿起來,嘆了一聲:“鸚鵡兄,勞煩借您老人家的眼睛用了這么長時間,日后你若有機緣渡劫成仙,天庭上我一定替你多多美言?!?/br> 可憐那鸚鵡躺在他手里人事不省,也不知聽到這句承諾了沒有。 青衫男子往樂嵐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喃喃了一句:“照這樣的勢頭發(fā)展下去,可不大妙啊……” 同謝顏一起出了京城,樂嵐找了一匹快馬,馬不停蹄趕往徐州。 說來也怪,出門前她心急如焚,生怕這邊耽擱一刻那邊就等著收尸,可當(dāng)她趕在路上,卻忽然平靜了下來,甚至覺得這種感覺非常好。 為了某個人奔赴過千山萬水,漫漫長路就好似在兩個人中間連起的一道線,他們各在線的一端,而兩端終將會相遇,到那時這條線就變成一個圓圓滿滿的圈,真是妙不可言。 她在奔波時想,會不會有一個人,愿意為了她也這樣毫無顧忌地出奔一次呢? 這個人可能是謝顏,但轉(zhuǎn)念她又否定了,先不說謝顏并不會騎馬,即便她會,她也舍不得看著那樣如花似玉的人顛簸受累。 也有可能是天界上對她最好的瑤風(fēng)上神,但神仙出門一般都是御風(fēng)或者御劍,不管去往何處,也只是畫一道結(jié)界的事,何況上神根本不愛出門。 把天上地下的人想了一圈,樂嵐發(fā)現(xiàn)能夠?qū)崿F(xiàn)這個愿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現(xiàn)在下落不明,正等著她解救的李未陽。 而這人眼下還不知身在何處。 不消兩日,她便趕到了徐州,按照李未陽的提示,找遍了徐州附近大大小小的江流河道,最后在距離徐州城郊十分偏遠的野外,找到了一道名叫梅花溪的小河。 梅花溪上沒有梅花,溪邊只有一株老樹虬枝的梅樹,花已落盡,碧葉青青。 她在溪邊飲馬,前面是一座巍峨高山,風(fēng)過時層林如同浪涌,她摸了摸腰里的玉虎,心想:莫非是在前方? 飲完了馬,她往山上走去,卻在山下的林道上遇見了一位采樵回來的樵夫,那樵夫見她一個年輕姑娘單身匹馬而來,好心出言提醒道:“姑娘,你一個人可是要上山去?” 樂嵐點了點頭,樵夫道:“快別去了,這斧師山是個有名的山賊寨子,我看你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跟著家人到此采風(fēng)的吧?不要在此處貪玩,快些回去吧,天色馬上就要黑了,山上可不太平。” 徐州附近無論何人,但凡聽到斧師山的名號無不聞風(fēng)喪膽,樵夫說完了這番話,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少女并不見有絲毫畏懼的神色,相反,在聽到“山賊寨子”四個字時,雙目甚至放出光來。 他大為詫異,這時一陣山風(fēng)刮過,日頭又往西沉了沉,他挑起柴擔(dān),說了一聲“姑娘保重”,便急急溜下山去了。 樂嵐沒想到此行會如此順利,但聽到山上是個山賊寨子,心里又沒了把握。 她平時只是悶著頭一味練功,實踐經(jīng)驗甚少,書上沒有說過如何潛入賊寨,如何探查敵營,她摸著玉老虎,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沒有走大路,而是沿著小道攀上了山,沿途除了放倒了幾個巡山的嘍啰,一切倒還順利,她爬上山頂,伏在巖石間往下探視,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山上似乎在舉行什么宴會,夜里她看不清人,只看見漫山遍野的篝火,比禁軍的兩個巡防營還多,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 萬一李未陽不在這里呢? 退堂鼓一旦打了起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她來時的義氣干云立馬被怕死之心澆滅了一大半,這時,有個喝醉的小兵搖搖晃晃走了過來,說道:“去、去,該換防了……” 樂嵐心里一窒,旋即意識到這人喝醉了,把石頭當(dāng)成了人,對著一塊山石撒酒瘋,她心里又有了些底氣,想道:萬一他在這里呢? 來都來了,不打探清楚怎么行? 她捏著鼻子,怪聲怪氣地問:“知道了,那些俘虜在哪邊看守來著?” 嘍啰道:“東邊……蘿卜坑里。” 樂嵐又問:“蘿卜坑在哪來著?” 那嘍啰不耐煩道:“后邊山上!你怎么……”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掌打暈了過去,樂嵐把人拖到石頭后面藏起來,往后山上摸去。 蘿卜坑顧名思義,應(yīng)該有許多坑才對,后山只是一座普通山頭,甚至不及前山的一半巍峨,樂嵐沒看見有什么坑洞,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