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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凱瑞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行吧,我跟你走?!闭f罷轉(zhuǎn)身對著其他人喊道:“剛才的鋼琴家有事情請求我!大家好奇的就跟我一起來吧!”……陳源也混在下樓看熱鬧的人群里。附近傳來各種議論,有的說郁久要上演正宮抓jian第三者的戲碼,有的說藺從安怕是狗改不了吃屎,又找人泄|欲去了,還有人質(zhì)疑這跟夏凱瑞有什么關系。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說:“我看這個鋼琴家挺純的,說不定不知道藺從安那些破事兒?!?/br>同伴笑道:“是嗎?那等會兒親眼看見,不是會嚇得跳海?”陳老板之前去外面抽煙去了,進艙時正好看見一大群人下樓梯,正奇怪呢,突然看見陳源也混在里面。他喊了一聲,把陳源拉出來:“你們干嘛去?”陳源漫不經(jīng)心:“看戲啊。”他翻翻眼皮:“還是你最關注的藺總的戲?!?/br>陳老板皺眉:“又怎么了?”藺從安兩次傳聞,均是從醫(yī)院散布出來的。兩次均是送小男孩去醫(yī)院,受的傷都有點像,怎么看都像特殊愛好者玩脫后。但陳老板其實不太信。藺家?guī)状耍鲕壍亩紱]有,為個兒子孫子整天勞心勞力,藺從安的基因得多突變才能變得這么狂野。不過他們家人都沒站出來澄清過,別人當然不會說什么,久而久之,外頭傳成什么樣的都有了。陳老板一不留神,不聽話的弟弟又跟在了隊伍末尾。他無奈也跟下去。走在最前面的有三人,王嬌嬌,夏凱瑞,郁久。王嬌嬌被夏凱瑞這種不給臉的做法弄得郁悶,臭著一張臉,夏凱瑞笑逐顏開,郁久面無表情。這位鋼琴家好像完全沒聽見別人的議論,一心想要開門找人。一會兒到了地方。開門前,舉著房卡的夏凱瑞和周圍圍觀者,構(gòu)成一幅世界名畫般的場面,這讓王嬌嬌突然有一刻的不安。郁久催促:“快開!”就在這時,門發(fā)出咚一聲巨響,眾人嚇得齊齊后退一步。接著又響一聲,門被踹開了。藺從安袖口沾血,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微微喘氣,環(huán)視一周,遂往旁邊讓了讓,示意大家看里面。夏凱瑞瞪眼:“你怎么真在我房間?!你怎么進去的………我cao!”鮮血呈噴射狀濺落在門口的地毯上。順著血跡向上看,一個上身穿著服務生馬甲的年輕男人暈厥在床上,他被五花大綁,衣服破破爛爛。不該被看到的身體上,遍布青紫淤痕。最可怕的是他的指甲,被鉗子硬生生拔出,血都是從那里噴出來的。與那相比,床上散落的道具都不值一提了。承受力較弱的女人尖叫起來,混亂中,王嬌嬌大喊:“快叫醫(yī)生來!”藺從安神色狠戾:“所有人不許進去,拍照留檔,報警。這件事我追究到底?!?/br>第64章說罷,他看向呆站在那兒的郁久。郁久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嚇得夠嗆,但藺從安一說話,他立馬反應過來,在圍觀者的驚呼中猛地撲過去,抓住藺從安的手:“你怎么樣?哪里受傷了嗎?”他顫抖著手把藺從安上上下下摸了個遍,確認了他起碼沒有缺胳膊少腿,這才脫力的后退一步,哽咽道:“藺先生你嚇死我了?!?/br>藺從安后頭微動,眼中戾氣散去,現(xiàn)出點點溫柔。他和郁久抱了好了一會兒才分開。姜天去找醫(yī)生了,藺從安對王嬌嬌說:“把楊悅找來?!?/br>王嬌嬌沒問更多,點點頭走了。這時圍觀群眾已經(jīng)散去一大半,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樂意看這種令人不適的犯罪現(xiàn)場。而且從藺從安的反應來看,犯罪者多半不是他,否則斷不敢這么剛地就要報警。多數(shù)人不想惹禍上身,甚至不想沾上一點半點的嫌疑,可也有為八卦奮不顧身的人,和被藺從安的眼神釘死在原地的人。前者比如曹公子,后者就是夏凱瑞了。曹公子嘖嘖有聲:“你們之前是誰說,小情人多半要嚇死鬧分手的,瞧瞧,人家情比金堅。”他身邊一人接話:“什么小情人,太不尊重了,他們不是在微博曬過結(jié)婚證嗎?”曹公子訕訕道:“……我以為那是作秀……”這么想的人不少。本來想看郁久笑話,結(jié)果被塞了一嘴狗糧。前頭夏凱瑞滿頭大汗:“搞什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我房間?。∧愣⒅腋墒裁??”他翻來覆去地辯解,直到姜天帶著醫(yī)生匆忙趕到。藺從安攔住醫(yī)生:“先給我抽血?!?/br>醫(yī)生一愣,藺從安又道:“有人給我注射了麻醉劑,量小,動作快點?!?/br>郁久心中一緊,順著藺從安的動作撥開他后頸附近的頭發(fā),果然有個針孔。藺從安:“先拍照,留證?!?/br>郁久抿著嘴給他拍了照片。船上只能臨時保存血樣,醫(yī)生弄完就去處理傷者了。為了不破壞現(xiàn)場,昏迷的小服務生被帶去了別的房間急救,夏凱瑞有房不能回,東西也不能往外拿,黑著臉抱怨。郁久感覺自己扶著藺從安的手壓力變大,趕緊帶著人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房門關上。“到底怎么回事?”郁久倒了杯溫水。藺從安接過,搖搖頭。又道:“我牌沒打多久,差不多陪到位了之后就下樓找你,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房間?!?/br>他聲音沙啞,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本來打算去找你,突然看到有點像楊悅的人從旁邊一閃而過?!?/br>“然后?”郁久和他并排坐到小沙發(fā)上。藺從安疲憊地揉揉眉心:“是我不小心。我跟她到樓梯那邊,沒注意被人扎了麻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在夏凱瑞的房間里,床上有個昏迷的人。麻醉劑量小,我醒得很快?!?/br>藺從安身高一米八六,作為成年男人,足有七十公斤往上。夏凱瑞的房間是十四號,最靠近樓梯口的房間是十二號,中間沒有十三號。即便如此,要把藺從安從樓梯口拖過一間房,再進入十四號房間,如果只有楊悅一個瘦弱的女人,也很難辦到。況且還有門卡的問題。郁久把分析說了說,藺從安點頭道;“我剛才就想到了,但不能確定是楊悅做的,我沒有看到人臉,只看到白裙子。但同伙估計有個服務生?!?/br>“可是……”郁久猶豫:“他們?yōu)槭裁匆涯泸_到那個房間,又什么都不做?”藺從安沉默。半晌后他澀道:“所以我猜,很有可能是楊悅。覺得這樣可以破壞我的聲譽吧?!?/br>藺從安的“魔王”名號,就是從兩次送人去醫(yī)院開始流傳的。實際上那兩次,都和他不相干。第一次是在某星級賓館,隔壁房間住了個人渣,玩男人失手把人勒到瀕死。藺從安剛好出房門,碰到受害者逃出來求救,于是他做了件好事送人到醫(yī)院。后來因為臟器破裂大出血,那年輕男人還是死了,但殺人者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