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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車一停進前院,徐韶玨立刻跑了出來。瞿彥東看著他從后座把瞿心儀抱出來,順口提醒道:“車里的東西別忘了。”瞿心儀獻寶似的鉆回了車里,把裝蛋撻的袋子拽出來給了徐韶玨,興奮道:“爸爸你看我給你買了什么!”瞿彥東道:“誰買的?”瞿心儀改口道:“我們?!?/br>徐韶玨把她抱起來,親了口她的額頭道:“這種好事你爸肯定不會想著我?!?/br>瞿彥東無奈地笑了:“好歹是我付的錢。”徐韶玨說:“你肯定給她買甜甜圈了吧?”瞿彥東頓時語塞,瞿心儀只得乖乖認錯:“吃了一個,巧克力的?!?/br>瞿彥東還以為他要出言責怪,剛動了動嘴唇準備解釋,便聽他道:“看吧,你爸就想著你不想著我?!?/br>瞿心儀抓了抓頭發(fā),道:“我下次不吃了。要是爸不先給你買蛋撻,我就不吃了?!?/br>徐三站在門口催促道:“還不進來?天氣預(yù)報說要下雪了。”徐韶玨突然抱著瞿心儀跑了起來,瞿彥東猝不及防,忙提了東西鎖上車跟著進屋。待他進了門,瞿心儀已經(jīng)坐在徐育宛身旁玩耍,玄關(guān)處屬于徐韶玨的那雙鞋甩得東一只西一只。徐二洗了水果過來對他道:“我剛看見老四上樓了?!?/br>瞿彥東先向客廳里的人打過招呼才上了樓。他推開徐韶玨的房門,里面漆黑一片。正當他疑心時徐韶玨從門后鉆了出來,一下子便跳到了他身上,埋怨道:“怎么才上來?”瞿彥東笑道:“這樣把我引上來,你以為別人就不知道了?”徐韶玨解開他的襯衣紐扣:“她們知道了也沒什么。”“怎么急成這樣……”話音剛落,他的褲鏈就被徐韶玨拉開了。“一會兒要吃晚飯,新年你還要放鞭炮……今年加班加了那么久又去你媽那住了兩天……我想想都餓啊?!?/br>瞿彥東沒再推拒。他知道這樣做或許不太合適,但滿足眼前這個人顯然更加重要。他們在黑暗中接吻,徐韶玨剝掉他的褲子,他剝掉徐韶玨的。樓下的電視機正播著年三十的聯(lián)歡晚會,于他們而言這就像是一個特殊的背景音,標記著他們又牽著彼此的手度過了完整的一年。兩具身體親密地交纏到一起,徐韶玨喘息了一陣,低聲道:“一會兒要射的時候戴套吧……”瞿彥東吻了吻他的眼睛說:“知道了?!?/br>徐韶玨抱住他的脖子,雙腿攀上他的后背道:“不要說話了……專心一點……嗯……做完就下去……”瞿彥東索性用親吻堵住了他的嘴唇,將這個房間里除rou體碰撞之外唯一的一點聲音都咽回了肚子里。盡管已經(jīng)對彼此的身體十分熟悉,高潮時徐韶玨還是激動地流出了眼淚,腸道劇烈的收縮也很快把瞿彥東夾射了。釋放后兩個人相互擁抱著躺在床上喘息,徐韶玨扯掉他性器上的套子,慢悠悠地打了個結(jié),問:“明天去你家吃晚飯嗎?”瞿彥東撫摸著他的頭發(fā)道:“嗯……今天跟我爸說過了,明天他會做肘子的?!?/br>“要我再買點什么嗎?”瞿彥東說:“不用。我們開一輛車過去?!?/br>徐韶玨往他懷里靠了靠,道:“要過夜吧?聽說這兩天要下雪,明天走的時候提醒我把女兒的新鞋拿去?!?/br>“你又給她買鞋了?”瞿彥東問。“過年嘛……我剛好看到打折,就買了?!?/br>瞿彥東笑道:“你把她寵得每天都像過年一樣,再寵就寵壞了。她現(xiàn)在正長身體,今年的衣服明年就穿不上,你買那么多也是浪費?!?/br>“我寵寵她怎么了?誰家生女兒不當寶貝捧在手心里寵啊?女孩子就是要富養(yǎng),我們有這個條件干嘛不讓她多開開眼界。這叫防患于未然,省得將來有哪個小王八蛋給她買輛車買套房她就傻乎乎地跟人家走了。”瞿彥東無可奈何地止住他:“行了你……沒事想那么多干什么?”“這可都是一眨眼的事?!毙焐孬k說,“你覺得還遠,其實一轉(zhuǎn)眼她就長大了。珍惜現(xiàn)在啊我告訴你,等她從小女孩變成少女了,沒準就不想理我們兩個老男人了?!?/br>瞿彥東笑著說:“傻瓜?!?/br>徐韶玨嘆氣道:“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再過二十年就要嫁給別人了,也不知道哪個小王八蛋會有這么好的運氣?!?/br>瞿彥東刮了刮他的鼻子說:“你瞎想什么呢?”徐韶玨不理他,自顧自道:“要不然還是入贅吧?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那個小王八蛋總不敢欺負她了?!?/br>“你也說了女兒長大了可能會嫌我們兩個老頭子煩,你還要等她結(jié)了婚之后繼續(xù)賴著她住在一個屋檐下?”徐韶玨忽然沉默了。瞿彥東摟著他,輕輕順著他的脊背一下一下地撫摸,好一會兒才見他抬起頭來,用鼻尖蹭了蹭自己的臉,道:“我們兩個會一起變老吧。”瞿彥東說:“當然?!?/br>徐韶玨握住他的手道:“一直在一起?!?/br>瞿彥東說:“是?!?/br>徐韶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瞿彥東靜默了半晌,在心底組織過語言后道:“我今天碰到蘇夷雪了,就在回家之前?!?/br>徐韶玨“嗯”了一聲,問:“她怎么樣了?過得挺好吧?”瞿彥東說:“看到她,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點輕松?!?/br>徐韶玨撐起腦袋看著他道:“好歹你沒耽誤人家嘛。”瞿彥東笑著捏了捏他的下巴,說:“幸好那時候沒有選錯?!?/br>徐韶玨明知故問道:“選什么?選她還是選我?”瞿彥東輕聲道:“我愛你?!?/br>徐韶玨說:“能不能換一句啊?”瞿彥東不禁笑了。他想了片刻后緩慢道:“我……比昨天,更愛你了?!?/br>徐韶玨想他大概是愛上了這個世界上說情話時嘴巴最最最笨的男人。所幸的是這個男人最終也愛上了他,并且用最笨的表達方式向他承諾,白頭偕老。年后一家三口去了趟澳大利亞,徐韶玨沒吃到合口味的蛋撻,瞿心儀卻在幾天時間里吃胖了一小圈,還心滿意足地在北半球的冬季時節(jié)里吃上了冰淇淋?;貋淼漠斕焓窃?jié),瞿彥東在徐家吃了湯圓,又拖家?guī)Э诘厝チ藦垇喦倌抢?。再開車回到自己家里時,瞿心儀已經(jīng)趴在徐韶玨背上睡熟了。“你也別弄醒她了,就把她放床上讓她自己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