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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認為朝堂之上只議有爭議之事,無需把什么雞毛蒜皮都搬上來說一說。同理,又說回這折子上……朝臣們私下里有‘五日一奏’的說法,便是本沒有什么事的,也要每隔幾日就上一封折子,卻多半是舊事重提,附其他大臣的議?!?/br> “如此濫竽充數(shù),無非是怕您嫌他們不做事,也是為了在您面前爭個臉,這風氣是該改一改了。” 紀瀟聽著說了許多,實則只是簡單說了些。 成康帝略一思索,問道:“后兩者可行,然而你這第一個計策,若要推行,便得從上至下,涉及頗廣,你本是為了省時省力,卻要花更多功夫在這上面?!?/br> 紀瀟道:“所以這事交給我來辦,您只待結(jié)果便是?!?/br> 成康帝卻是含笑搖了下頭。 紀瀟以為他不應,有點失落:“怎么為您省點事都不樂意呢?” “你這些提議都好。”成康帝道,“可你就沒想過還有更簡單的法子嗎?” 紀瀟默了默,她當然清楚。 她可以包攬一切政務,她年輕氣盛,身體負擔得起。便是想要省時省力些,也可以慢慢放下話去,不急于一時。 然而她費勁周折想了這么多辦法,便是為了成康帝既能得空養(yǎng)身,又掌握朝堂政務。 成康帝道:“你有心至此,爹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爹自認從小到大除了待你嚴格些,沒有對不起你、招你記恨的地方。” 紀瀟連忙道:“那是自然?!?/br> “所以也信得過你,這政事經(jīng)你手辦,只告知我結(jié)果也無妨。至于你說的那些改制,待你成了儲君、位子牢固后,想辦什么,只要合情合理,都沒人會阻攔。”成康帝輕輕一嘆,“權(quán)柄與性命不可兼得,吾非貪心之人?!?/br> 紀瀟心里有些酸:“您是明君?!?/br> 大抵圣人垂暮,都是憾事。 成康帝笑了下:“不敢說明,卻自問一世勤懇自省,未敢懈怠,故而不想為無關(guān)的人做了嫁衣。阿瀟,你一定要保住你該得到的東西。” “是?!奔o瀟朝他鄭重地行了一禮。 成康帝于其他皇女來說,未必是個好父親,但對她紀瀟,可是毫無保留了。 次日上朝時,眾大臣總算是想好了自己的立場。 紀瀟這幾日雖然沒去摻和大臣們的聚會,但消息還是知道一點的,如今朝中分成兩派,一派是覺得紀瀟堪當大任,一派則老派迂腐,冥頑不化。 別問為什么直接開罵,問就是該罵。 一大早,大殿里就劍拔弩張,令宮人汗顏。 紀瀟這個最該緊張的人,倒成了殿中最輕松淡定的人。 成康帝人尚未到,便派了黃門侍郎來傳話:“傳官家令,今日不議旁事,只議立儲,支持齊王者站右側(cè),反對者站左側(cè),中立者站中間。” 以往大臣們都是按官位站,今日破例,卻也知道是臨時為之。有謹慎的臣子遲疑不動,便聽紀瀟說:“諸位放心,站個隊罷了,要不了命?!?/br> 齊王都這么說話了,眾人也只好各自尋了位置站,心思各異地等來成康帝。 圣人坐下,緩緩道:“這樣倒是看得分明。” 中立者寥寥,明哲保身在帝王眼中未必是好事,站在中間的,也就是幾個離告老還鄉(xiāng)不遠的老臣,打定了主意不饞和儲君的事。 其余人中,反對者倒要多出足足一半。 成康帝道:“誰要先說?” 站在左側(cè)的尚書省左仆射當即一步邁出,搶了個先:“陛下,依祖宗先制,未有女子把持朝政之說,齊王雖賢明,卻也曾出于私心為女子謀官職,臣只怕日后齊王依然如此,長此以往,倫理綱?;靵y,故請陛下另立儲君。” “那依你看,朕還能立誰為儲君?”成康帝笑著說話,卻讓站在下面的人,都有一種“說不好就要人頭落地”的感覺。 便是反對的臣子們再覺得不能立女子,也不敢輕易提別的儲君人選。 畢竟哪個帝王愿意將帝位拱手相讓給別人?就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都覺得這不能夠! 偏有那找死的,張口就說:“先帝在時,收養(yǎng)大長公主之子為皇嗣,雖非親子,卻是過了祠堂,上了玉牒,理應算作宗室子,陛下登基后雖命其改回陳姓,但平?jīng)鐾跞允窍鹊垧B(yǎng)子……” 大臣說不下去了,皇帝看他的眼神,儼然已是一個死人:“你是想讓一個膽敢謀害當今皇帝的逆賊坐上皇位?” 大臣跪倒在地,冷汗直冒:“臣……并非此意,臣的意思是,陛下也可收養(yǎng)公主之子,封,封齊王子為太孫。” 成康帝卻不聽他解釋,擺了擺手:“拖下去,等候發(fā)落?!?/br> 傳令太監(jiān)立刻高喊一聲,外頭侯著的衛(wèi)兵動作迅速。 不是沒人打過陳樾的主意,只是預料到了這種結(jié)果,都不敢提罷了。那臣子究竟是不是想立太孫已經(jīng)不重要了,誰叫他把陳樾提在前面呢? 左仆射便又趁機攬回了話頭:“臣請立齊王之子為皇太孫,臣以為齊王女子身份不必對外宣揚,齊王資質(zhì)超群,勞苦功高,雖為女子,卻擔得起親王之名,既然齊王扮了二十年男子,也可以再扮下去。” “若朕百年,吾孫未長成又當如何?” 左仆射自然有對策:“到時候齊王換個身份輔政也未嘗不可,帝王年幼,太后垂簾的先例也是有的?!?/br> 紀瀟淡淡開口:“文相公倒是三言兩語就說了個‘萬全之策’,然而我若要繼續(xù)扮男子,又何須知會爾等真實身份?” 左仆射八風不動:“殿下沖動之下脫口而出,臣等也不能當作什么也沒聽到,置朝綱社稷于不顧,只能替殿下想個法子轉(zhuǎn)圜?!?/br> “倒要多謝你們了?!奔o瀟面無表情地說,“然而我絕無可能輔我兒的政,更不可能讓他越過我成為太孫?!?/br> 左仆射一嘆:“這又是何必呢?小皇孫是您親生的兒子,社稷交給他不也是一樣,您亦是榮華富貴一世?!?/br> 紀瀟聽到這不由笑了:“我倒不知,我學帝王謀略,兵法武藝,是為貪圖榮華富貴。何況,他是他,我是我,單論若我是男子,你還這么說嗎?” 自然不會。左仆射一時啞然。 倒是有人上前補充:“可您不是男子?!庇纸又溃骸俺家嗾埩⑻珜O。” 隨之,眾大臣紛紛跪下請命。 這才是反對的那一方真正達成的共識,這江山必然得讓與成康帝血脈相連的紀姓人來繼承,小皇孫才是最好的人選,如此一來,想必圣人也更容易接受,齊王便是有再多的念想,只要圣人松口,便也都成不了了。 然而他們卻低估了成康帝寄托在紀瀟身上的厚望。 便是看到這么多人跪下,他也未置一詞,只是冷眼旁觀。 現(xiàn)在這狀況在意料之中,還不是紀瀟搞不定的時候。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