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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 這流言傳的倒是廣,然而到了后面,無論是傳的還是被傳的,都只是當(dāng)笑話講一講聽一聽,根本沒人當(dāng)真。 紀(jì)瀟聽聞,連忙問:“這是我們放出去的消息?” 唐鳩道:“倒不是……奴還沒來得及散播出去,坊間就有了這傳言,正是從長公主入獄那天流傳出來的,恰好長公主身邊有個婢女出逃,一直沒抓住。” 紀(jì)瀟道:“看來她也并非完全不信……亦或是哪怕不信,也想借著這事攪攪渾水,唔,倒要謝謝她了?!?/br> 唐鳩臉上充斥著一言難盡的神色。 紀(jì)瀟:“怎么?” “傳是傳出去了?!碧气F說,“但是沒人信……” 紀(jì)瀟:“……” 紀(jì)瀟抱著點(diǎn)希望:“一個信的都沒有?” 唐鳩道:“西京那么多人,奴也不敢保證沒有,只是……坊間更流傳的說法,是覺得這是有人故意說笑博人開心的。” 紀(jì)瀟:“……” 次日紀(jì)瀟上了朝堂,甚至有大臣啟奏,提起近日在民間盛行的傳言。 大臣義正言辭:“齊王之事關(guān)乎大晏社稷,此等謠言即便是戲鬧,也理應(yīng)制止?!?/br> 成康帝一眼瞅見紀(jì)瀟頓時黑了的臉色,“咳”了兩聲掩過笑意,道:“那依你看,要如何制止呀?” 大臣道:“民眾之事,不可硬來,臣建議寫一封告百姓書,寫明此事要害,四處張貼,百姓看了,必不忍再讓齊王受此之辱?!?/br> 紀(jì)瀟終于忍不住站出來:“這怎就是辱了?” 大臣一愣,道:“齊王殿下本是男子,怎能讓人妄議成女子,這豈不是……有輕視之意?!?/br> 紀(jì)瀟:“哪來的道理,分明上梁不正下梁歪,士人輕視女子,百姓才學(xué)著輕視女子。男女雖不同,卻皆是為家國延續(xù),世事輪回而生,你若覺得女子便生來低人一等,何必費(fèi)心托生到你母親肚子里?她生你下來,就為了受你冷眼輕看不成?” 大臣:“……” 他不知自己怎就惹了齊王不快,明明是幫著齊王說話,卻還要被齊王懟。 大臣委屈:“臣……并無這個意思,只是……您為皇嗣,身系吾朝大業(yè),不可……不可容人兒戲?!?/br> 紀(jì)瀟輕笑了一聲,抬眼時先望了成康帝一眼。 帝王身居高位,慣常是靜觀一切爭執(zhí)而心中自有決斷,他朝紀(jì)瀟微微一頷首,紀(jì)瀟便知今日無論如何,她身后都是牢靠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紀(jì)瀟既然開了這個口,便要一鼓作氣。 何況若真等那所謂的“謠言”澄清于百姓,此后紀(jì)瀟再坦白,便有欺眾之嫌,加上她本就隱瞞性別這么多年,那便是罪加一等。 她并非一個懼事之人,雖然覺得尷尬,但不是擔(dān)不起后果。 若朝臣們無法接受她上位,那就硬來好了,反正到最后人總是懂得趨利避害的。 眾人見齊王不再接話,以為齊王這是默認(rèn)了,有與那大臣關(guān)系好的,自然站出來打個圓場。 “齊王殿下能對體恤女子,是有海納百川、包容萬物的大胸襟?!?/br> “臣以為,這才是皇室子弟應(yīng)奉行之道,臣請陛下立齊王為儲君。” 話說到這,又是止不住地“附議”。 紀(jì)瀟忽然出聲:“謝諸位抬愛,只是我不敢說有大胸襟,我也是出于私心罷了?!?/br> “私……私心?”眾臣皆是不解。 “如那傳言所說?!奔o(jì)瀟筆直地站在那兒,語氣沒有半分猶豫,“我就是女子?!?/br> 堂中靜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落針可聞。 震驚的大臣們匆忙去看圣人的神色,見圣人神色平靜,顯然是知道一切。 此時再沒有人想這是不是玩笑了,便是再沒有分寸的人,也不可能在朝堂之上當(dāng)著這么多朝臣的面信口開河,何況是齊王。 盡管他們更希望齊王就是信口開河。 一炷香后,竟又是紀(jì)瀟先開了口打破沉默:“怎么,諸位不信?” “這……這……”最初那位大臣驚得話都說不出來,“那……小皇孫是……” 紀(jì)瀟淡定地指指自己的肚子:“我親自生的,保證親生的?!?/br> 又是一片死寂。 片刻后,眾大臣紛紛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成康帝……身邊的盧公公。 這人怎么還不快說“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這時,成康帝才囑咐盧公公兩句,只見盧公公呈上一張紙,清了清嗓子,念道:“罪己詔——” 一出口便驚詫全場。 詔書從二十年前寫起,將紀(jì)瀟的出身經(jīng)歷一一敘來,再反省己過。 末了,又寫道:“此書告先祖與萬民,然朕無悔,蓋因吾女勝男兒,不負(fù)天下人。” 反正是個很霸道的罪己詔。 沒有天災(zāi),也沒有扛不住的人禍,陛下卻連罪己詔都寫了,滿堂跪了一片,卻一時反駁不出。今日這沖擊實(shí)在太大,哪還能分出心思去想其他?全是被這父子……父女二人牽著鼻子走。 還是御史大夫說了一句:“今日這事著實(shí)……突然,還請陛下容臣等……回去……回去捋捋?!?/br> 新相連忙又接上一句:“臣認(rèn)為此事暫不可聲張?!?/br> 他這一句倒是將眾朝臣都拉回了神,紛紛附議。 的確,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這事絕對不能傳出去! 散朝時,這幫臣子跑得一個比一個快,像是生怕成康帝又回來似的。 唯有紀(jì)瀟悠悠閑閑,想著去拜訪皇后,順便蹭一頓飯。 唐鳩和荊雀來尋紀(jì)瀟的路上便感到那幫大神神色不對,回去找紀(jì)瀟簡單一問,便是唐鳩也不由有些驚訝。 唐鳩:“官家怎么還未卜先知,竟連罪己詔都隨身帶著?” 荊雀:“……”等等,應(yīng)該驚訝這個嗎? 紀(jì)瀟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盲點(diǎn),想了想道:“沒準(zhǔn)是阿爹日日帶著。” 荊雀忍不住問道:“我看大臣們紛紛私下約見,許是要談您今日這事,萬一他們達(dá)成共識,以死相逼……到時候您不會做不成儲君了吧……” 紀(jì)瀟悠悠道:“那就不做唄。” 荊雀:“可是……”這么多年的心血難道就付諸東流嗎? 卻聽紀(jì)瀟又道:“我手里千軍萬馬,更有父皇在背后,莫說天時地利皆在我,就是不在,我自己還不能奪了?” 荊雀聽得一愣:“是……是哦……” 紀(jì)瀟又道:“我雖然被當(dāng)成男兒養(yǎng)大,有時也受女子體征所擾,但我從未覺得自己是女兒身有什么不好。朝臣們?nèi)舨蝗菸遥鞘撬麄兊膿p失,不是我的,何況他們?nèi)莶蝗荩膊荒茏屗麄冋f了算,我與阿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一切全押在以德服人上。” 荊雀聽完,若有所思,唐鳩略等了她幾步,笑著問道:“怎么還回不過神了?” “沒有……主上的性格我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