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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功,他能將任何病癥都診治得這樣快,全憑一個“熟”字。 他或許沒有林閑那樣的天資,然而當一個人記錯一字都要遭受別人想象不到的懲罰時,他的功力便能勝過天資。 有這樣扎實的基本功,他只缺一些經(jīng)驗。早年林閑診治時會讓他在旁邊看著,但是從來不讓他插手,后來到京城后,倒是偶有幫府上的下人看病,一點一點也算積累下來一些,但更多乃是到王府后,他辦他的藥鋪,自然也得了解都有什么人來買藥,是何等病癥的更多,這樣才好決定之后做什么藥,一來二往便愈發(fā)熟練起來。 而至于嘗藥,那更是他從小到大的功課,他從小養(yǎng)成清淡的胃口,就是為保護自己的味覺。 那仆從選的藥一共有十二種,林今棠嘗出來十種,而曾遂只寫了九種,只差一個,卻剛剛好。 他拿著林今棠的字反復看了好幾遍,終于認命了。 可能是先前那兩局已經(jīng)讓他有了準備,如今輸?shù)脧貜氐椎?,難過之余,竟還有種“果然”的感慨。 他上前,作了一揖,道:“曾某不及林兄,林兄這般年紀有如此進境,實在讓人佩服?!?/br> 幾位醫(yī)館的大夫見狀,連忙打圓場般地將兩人一同吹捧一番。 “二位郎君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日何不小聚一番?”有人圓場打著打著,便脫口而出這么一句。 說完他與周圍人都噤了聲,顯然是想到曾遂是個傲氣郎君,不給人面子乃是常事。 哪想到他們剛擔心起接下來的場面不好看,就見那曾遂瞥了林今棠一眼,道:“說得是,林,林兄,要不,我請你吃一頓去?咱們二人的比試沒立下賭注,但我畢竟算是輸家,就將請你吃飯當成賭注吧……” 林今棠沉默幾秒,淡淡“嗯”了一聲。 與曾遂走近些本就是他們的目的,但也沒想到這么順利,還以為曾四起碼得惱怒一段時間,要以對手之名與他相處呢。 幾人欲出門時,曾遂本想去與“林兄”交談幾番,卻見他的林兄徑直走向林夫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起來。 曾遂有點惋惜,多好一個郎君,怎就是個粑耳朵? 不過…… 他又看了看那位林夫人,是氣質(zhì)不凡,她身后的侍衛(wèi)與她站在一起,都覺得被比下去了。 ☆、白芨1 宴席上曾遂有意拉著林今棠說話, 談論醫(yī)術, 合情合理。 然而往往說不上兩句,就被紀瀟岔開了,至于林今棠則一句話也沒有搭理他。 一來二往的,曾遂便看出端倪了, 于是轉(zhuǎn)而與紀瀟聊天,先討好這位夫人再說。 張口便是:“林家嫂嫂……” 紀瀟眉一挑:“誰是你嫂嫂?!?/br> 曾遂厚著臉皮道:“林兄長我一歲, 嘿嘿?!?/br> 然而紀瀟也沒再反駁,聽著他一口一個“林兄”“林嫂嫂”的。 別說, 聽起來還怪親切的, 就是別扭了些。 一頓酒下來,曾遂心里最后那點介懷也沒有了, 盡管林今棠一句話也沒跟他說, 他對林兄的印象也從恃才傲物轉(zhuǎn)變成了才能卓然。 然而他還記得自己是他人門下徒, 故而又替自己老師說起了話:“林兄乃同輩中翹楚,只是我?guī)煾付嗄赉@研, 終究還是所悟更深一些, 林兄技高, 或許不出十載便能趕上?!?/br> 說得委婉,其實仍是在說林今棠年輕不夠格。 一同被宴請的大夫紛紛側(cè)目, 心想這位曾四郎竟還會這樣說話,感情他不是不會說,是之前太傲。 這人自己就傲成這樣,還好意思勸人家林郎君。 林今棠見自己該上工了, 便端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鄔先生除你一個徒弟算有名外,可還有其他聞名之處?” 曾遂道:“師父樂于隱居,一貫低調(diào)?!?/br> “哦——那便是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曾遂見他還是這般不謙遜,難免有些急,道:“我才疏學淺,可不代表師父也是這樣,你若是真不信,待見一見他便知?!?/br> 林今棠:“……” 好家伙,自己還沒提呢,魚便自己咬了這個鉤。 他自然順水推舟,說要見識一下,而曾遂則道需先與師父說明,問了他們的住處。 沒幾日,便來信說鄔大夫答應見“徒弟的友人”了,并在信中再三囑咐不可當面冒犯老人家。 一周后,林今棠方才上山拜會。 紀瀟沒有跟來,曾遂先是意外了一下,問:“怎么不見林嫂嫂?” 還未等林今棠答,便自己拍了一下腦瓜:“差點忘了,嫂嫂有身孕,上山路顛簸,確實不便?!?/br> 林今棠不置可否,其實是昨日唐鳩來閬中匯合,此時兩人正議事呢。 鄔言在山中有套宅子,說是一套,實則后面一大片山都是他的,這是紀瀟查到的。 下馬登山時,林今棠狀似無意道:“怎么這么冷清?沒有其他農(nóng)戶?” 曾遂果然道:“這山乃是某師名下,獨此一戶?!?/br> 林今棠:“曾郎真是孝敬師長?!?/br> 曾遂連忙擺手:“這可不是我給師父買的,是師父自己買下來的。” 林今棠便又道:“莫非貴師也出身什么名門,這一座山頭,可不是尋常大夫能買下來的?!?/br> 這下曾遂倒是沉默了,林今棠觀其神色,便篤定他肯定知道點什么,只是套話這事急不得,曾遂不答,他便裝作只是隨口一提的樣子。 見到那房屋后,便有雜役推著小車從兩人身旁經(jīng)過,車上有麻袋,林今棠嗅了嗅,應是多種藥材混在了一起。 曾遂當自己是主林今棠是客,很是熱情地介紹道:“我們這些做徒弟的,平時都得去采藥,師父不收束脩,就讓人以勞替之,多余的藥材和磨好的藥粉就賣出去,這些就是來收獲的。” “你也得勞?”林今棠瞥他。 曾遂:“我特殊些,付得起束脩?!?/br> 林今棠:“……”所以還是收的。 許是看林今棠神色怪異,曾遂連忙解釋:“是我爹與師父有幾分交情,當年師父也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才收了我,我爹嫌我頑皮,覺得過意不去,就多給了些銀子?!?/br> 林今棠暗暗記下了。 曾遂的師兄弟都穿著統(tǒng)一顏色的粗布衫,一看便與他有天壤之別,林今棠忽然意識到,這鄔言與林閑真有幾分相似,愛好對著無關緊要的人發(fā)善心,看樣子清貧高尚,然而背地里總有銀錢的來路。 單從林閑研制的那些毒來看,這來路,恐怕不是那么光明。 恰有一老者守在門前,曾遂見了便喚一聲:“師父?!?/br> 他這會兒倒是禮數(shù)周到,好像變得極規(guī)矩起來了。 林今棠本該行個晚輩禮,在這一刻卻有些不愿,只覺得這老者與林閑似有什么地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