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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沿途叫賣,興致勃勃地去要了兩碗夜壺油茶。 紀瀟滿懷期待地嘗了一口,差點噴出來。 林今棠在她對面氣定神閑地一勺接一勺。 紀瀟看他吃得面不改色,再看看自己這碗,懷疑不是同一只壺里出來的。 她暗自在心里嘀咕:以前喝過的不是這個味兒啊。 但轉(zhuǎn)念一想,那畢竟是多年前的事,沒準是記錯了,亦或者自己的口味早就變了。 街市上遠比酒樓里熱鬧,連堂中的掌柜都不由得站在門口,望著外頭的動靜。 紀瀟坐在窗戶邊,看到外頭男女成對,縱然大晏民風(fēng)開放,也少有見到那么多有情人當(dāng)街執(zhí)手的時候,唯獨這一日不一樣。 紀瀟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林今棠執(zhí)筷的手,有些手癢,但最終她什么也沒提。 他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成親時能挽手牽綢的時候了,那時紀瀟有意為林今棠撐場子,而后者大概是摸不清她的性子,便順著她來。 誰知道熟識了以后,反倒不好再做那樣的事——那樣不算親密,卻更勝親密的事。 飽了肚子,兩人便上街走了走,偶爾遇到路邊猜燈謎的,還會停下來圍觀。 紀瀟問:“你想試試嗎?” 林今棠搖了搖頭:“就別欺負人家了吧?!?/br> 這些燈謎用的都是西京早些年用爛了的題,叫他們倆去答,那定是一答一個準。 再往前走,又遇上一個被狗嚇哭,娘親怎么哄也哄不好的小孩,紀瀟默不作聲地繞過去,順路趕狗趕出了一百丈。 街頭有一枝葉凋零的老樹,一幫小童圍著樹要哭不哭的,紀瀟抬頭一看,是一只紙鳶卡在了枯枝上,那樹枝位置頗高,尋常大人也夠不著。 她輕輕點了下后腳跟,助跑了兩下,借著輕功上去,輕而易舉地把紙鳶取了下來,隨后在一陣“哇”地驚呼中,事了拂衣去。 林今棠看著她的身影有些發(fā)怔,兒時聽人說過孩兒神的故事,遇見受了欺負的小孩,會把壞人趕跑,又總會在大人趕來之前離開,不留蹤跡。 假如孩兒神有模樣,或許便是她這樣的。 林今棠見她笑著走過來,也想回她一個微笑,可是扯出來的嘴角卻有些發(fā)苦。 他也曾想過遇到神明。 紀瀟察覺出他興致不高,便帶著他去放了河燈,接著就回了客棧。 路上她問:“你許了什么愿望?” 林今棠其實根本沒許愿,便道:“不是有說法,許下的愿望不能告訴別人嗎?” 紀瀟:“河里那么多盞燈,神明哪里顧得過來,你不如告訴我,我?guī)湍銓崿F(xiàn)啊?!?/br> 林今棠微微一頓,竟覺得她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于是他想了一會兒后說:“愿你身體康健,子嗣延綿?!?/br> 紀瀟差點絆倒在客棧門口的臺階上。 林今棠眼疾手快地一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這話有什么不對,想來想去只能歸為紀瀟可能并不喜歡人提起這事……是的,他還惦記著第一次面圣時聽說的紀瀟身子有些毛病的事,只是紀瀟一直不想讓他把脈,他便也沒道理主動去戳人家的痛處。 “要不我重新許一個吧……”林今棠說。 “咳,不必了?!奔o瀟都沒敢看他,“就這個吧?!?/br> 一回房間,林今棠便發(fā)現(xiàn)打地鋪用的席子沒了,恰好唐鳩替二人打水進來,聽了正君問話,便道:“是打地鋪用的席子不夠了,奴見這里有一個,以為本是給司雁守夜用的,便擅自做主拿了過去……哎呀,可是正君要用?不如把奴的席子拿來吧,左右奴也是要守夜的?!?/br> 林今棠頓了一下才答:“沒事,只是奇怪怎么沒了。” 唐鳩微微躬身:“是奴的過錯,這回對不住正君了,以后奴取用什么東西一定先問過主人們?!?/br> “倒也不妨事。”林今棠對著他,總是客客氣氣的,沒真把他當(dāng)尋常下人來看。 唐鳩千萬個抱歉后便端著用完的水盆退下了,臨走前,紀瀟悄悄給他比了個贊賞的手勢。 唐鳩笑笑,深藏功與名。 地上太涼,雖說之前扎營也都是這么睡過來的,但現(xiàn)在都包下客棧了,沒有還叫他晚上挨凍的道理,否則她還不如回隔壁跟荊雀擠一張床去呢。 咳咳,絕不是想占林今棠的便宜。 紀瀟給自己灌輸了滿腦子的正直想法,似乎真起了那么點作用。 美人就在身邊躺著,她也沒動什么歪心思,只不過借著側(cè)躺的姿勢盯著他的臉欣賞了幾眼,覺得就連那么一個在黑暗中的模糊輪廓都看不夠。 但不能再多了。她在心里告訴自己。 她不能太上癮,因為她不想戒。 紀瀟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克制地閉上了眼。 翌日早晨,林今棠先醒。 前夜睡得溫暖又舒服,以至于他睜眼時有片刻的晃神,忘了身邊還有個人,一抬手臂就撞上了一個小被子包。 林今棠頓時清醒,望了過去,入眼的是一副平和的睡顏。 她的睡姿和昨夜躺下時沒什么不同,為了偷懶,發(fā)髻都沒有松,現(xiàn)在看去還是整整齊齊的。 林今棠一向不會賴床,但想要起來時又忽然擔(dān)心自己一動就會驚醒身邊的人,于是掀了一半的被角又蓋回來。 時候應(yīng)該不算早了,通常再過幾炷香的時間紀瀟就會自己醒來,倒也不是不能等。 想到這,林今棠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紀瀟的一些事情已經(jīng)這么清楚了。 又想起昨天晚上,他以為第一次與人同榻應(yīng)該會不適應(yīng),可是真跟紀瀟躺在一起,他卻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找不到——他好像已經(jīng)十分習(xí)慣跟紀瀟同吃同住了。 身邊傳來一點微弱的聲音,是紀瀟藏在被子里的手動了動,林今棠望過去,眼見著她重蹈自己的覆轍……一個懶腰差點伸到了他臉上。 而她也同樣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揉了下眼睛望向林今棠。 嘟囔了句:“這是誰家的美人,怎么跑我床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孩兒神是瞎編的,非要有一個原型的話,那大概是雷鋒吧。【少先隊員的微笑.jpg】 【小劇場一號】 林今棠:許愿你子嗣延綿。 紀瀟:那你得努努力。 林今棠:? 【小劇場二號】 紅紅:本作者有權(quán)懷疑你睡完翻臉不認人。 紀瀟:翻臉不認人我承認有,睡完在哪里,在哪里?你倒是讓我睡?。?/br> ☆、赤箭2 說完紀瀟便沒繃住, 自己“咯咯”地笑, 大早上起來調(diào)戲完了美人,真是心情大好。 再看林今棠果然沒放在心上,以為她鬧著玩的,他起了床, 便開始疊自己那套被子,怪有一種“賢妻良母”的風(fēng)范。 紀瀟把自己挪下地, 林今棠便順手接過了她的被子,一同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