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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有些奇怪,林今棠并不是個容易結(jié)交別人的人,他身上有一股讓人退避三舍的孤僻氣質(zhì),旁人與他在一起,待不了多久便覺得無趣,而他也會覺得別人擾了他的清凈。 唯獨齊王不同。 他們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天壤之別的出身與經(jīng)歷,像兩塊質(zhì)地不同的玉,可又仿佛缺口處很巧地吻合起來了,以至于待在一起時,誰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林今棠大多數(shù)時候是懶得搭理人的,紀(jì)瀟也沒有非拉著他說話不可,他們真的只是在賞月飲酒,這樣的安逸平和出乎林今棠的意料。 “您怎么來了?”過了很久,林今棠才想起來該問一句。 紀(jì)瀟:“宮中嬪妃公主間多有不合,晚宴上明槍暗箭的,氣跑了我爹,就提前散了宴,我本該回府,又覺得好像差了點什么?!?/br> “什么?”林今棠問。 自然是美人。紀(jì)瀟在心里答,笑著看他,卻說是:“差個熱鬧。” 林今棠莫名其妙:“您尋熱鬧,尋到我這里?” 他就算把涵軒堂的仆人們都叫回來,也不比齊王家里的多啊,這尋的是哪門子的熱鬧。 “嗯,在王府也能熱鬧,但那不一樣的?!奔o(jì)瀟緩緩地說,“我若喊人來陪我,即便我舒服了,他們也要時時注意規(guī)矩言行,生怕侍奉不好出了紕漏,這樣他們便不高興,我心里也不輕松。所以來找你搭個伴,因為我們是同等的,這樣我便又覺得熱鬧,又覺得高興了?!?/br> ☆、草寇 林今棠心里微微一動。 在紀(jì)瀟眼中,他們是同等的嗎? 他仗著亭中昏暗,不動聲色地觀察紀(jì)瀟。 她來時就有醉意,這會兒功夫又灌了小半壇子進(jìn)去,大概是有些超量了,她干脆枕著自己的手臂趴在石桌上,像只懶洋洋的貓。 林今棠忽而發(fā)現(xiàn),原來齊王長得挺秀氣的。 她整個人因為醉意軟和下來,眼睛瞇起來,似是被倦意催得想要閉上,又舍不得月光,細(xì)長的睫毛因此輕輕顫著。 都如此了,手指還在桌上習(xí)慣性地探一探,想拿杯酒來喝。 林今棠偷偷把酒壇子往她夠不到的地方挪了挪,摸了一陣沒摸到,紀(jì)瀟便放棄了,遺憾地抿了抿嘴唇。 不知是不是飲酒后飽沾水光的緣故,她嘴唇的顏色看起來有些深。 有一個念頭毫無防備地冒了出來:他要是個女子,或許……也不是不行。 剛想完,林今棠便自嘲起來。 怕是魔怔了,就算沒有這門婚事,他也沒對尋常男人的日子抱有過期待啊,反倒這時有了這種不合時宜的感慨? 紀(jì)瀟安靜地趴了一會兒,忽然說:“林今棠,你快要離開家了,會難過嗎?” “念家是人之常情,但入王府是我的幸事,不必難過,唯有歡喜?!?/br> 紀(jì)瀟聽出來他是在拿得體話敷衍她,不禁笑了笑:“你來以后,你的事都由你自己說了算,沒人會強(qiáng)迫你?!?/br> 這句重如山的保證輕描淡寫地從她口中吐出,林今棠一時不知該不該當(dāng)真。 恰好紀(jì)瀟說:“禮尚往來,你也該問我一句什么?!?/br> 林今棠想了想,問道:“您不討厭男子嗎?” 他是真心想問來著,齊王娶男妻是因道士預(yù)言,按說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才對,可看這態(tài)度又不像。 紀(jì)瀟認(rèn)真地想了想:“我只討厭長得丑的?!?/br> 林今棠:“……”真是一個膚淺的齊王呢。 不知過了多久,紀(jì)瀟像是酒醒了一些,慢吞吞地爬起來,她腳步踉蹌了一下,林今棠下意識地去扶,接著便有一只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紀(jì)瀟只是稍微緩了會兒,待眼前沒那么暈了,便把頭抬起來。 他們此時離得近極了,近到她一側(cè)目,便能看清林今棠頭頂簪子上刻的形狀。 她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抬手將那簪子取了下來,笑著說:“信物。” 林今棠也才回過神,有些無奈地想:我總共就兩支簪子,上回酒館見齊王就丟了一支,這回見齊王又丟了另一支。 紀(jì)瀟把簪子塞進(jìn)懷中放好,又順便取出一條手帕給林今棠。她道:“也是信物?!?/br> 林今棠都不知道齊王到底有沒有醉,她明明步子是虛浮的,卻絲毫不影響施展輕功,三兩下便無聲地消失在了檐后,像一只輕靈的鳥。 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林今棠才展開了那條帕子。 邊沿十分素凈,整個帕子上唯有中心繡了一個……炸了毛的圓? 恕他直言,再往前數(shù)十八年,他也沒見過這么丑的圓……當(dāng)然,也可能是個特別丑的月亮。 林今棠沉默地立了一陣,終于想通了:果然還是醉了。 這繡工像是小女孩玩樂一般,沒準(zhǔn)是后宮哪位年紀(jì)尚小的公主的杰作吧,齊王應(yīng)當(dāng)是醉得糊涂了,誤把這帕子當(dāng)信物。 不對,什么信物不信物的,他們之間又沒有定情可言,恐怕齊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林今棠想了想,還是決定好好收著,萬一哪天齊王找他要帕子呢? 紀(jì)瀟回到齊王府時已經(jīng)毫無困意,她泡了會兒湯,漱過口,本該上床歇息。 荊雀替她放下帳子,正想退出去,忽而聽見主人問:“我婚服是不是還沒試?” 荊雀哈欠打到一半又生生憋了回去,嘴巴長成一個圓:“您要現(xiàn)在試嗎?” “想看看。”紀(jì)瀟說。 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子時,即便大晚上的試婚服聽起來不太吉利,但荊雀還是盡職盡責(zé)地將婚服翻了出來。 一共是兩套。 緋紅的那套與林今棠的那套幾乎沒有區(qū)別,只不過底邊紋樣變成了代表身份的蟒紋,青綠的那套則繁復(fù)艷麗。 荊雀眼睜睜看著主人將那套鈿釵禮衣擺成穿起來時的樣子,像是很想試試似的,驚得瞪大了眼。 但最終紀(jì)瀟也只是把它重新拆開,嘆了一口氣:“收起來吧。”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穿著這套禮衣與一身公服的林今棠站在一起的模樣——似乎不賴。 可惜她用不上,皇后讓人做了這套禮服,純粹是想給自己過過眼癮,看一下女兒穿女子嫁衣時的模樣的,不過紀(jì)瀟沒配合她,收下兩套婚服便直接跑路,說什么也不肯換女裝。 想到這,紀(jì)瀟道:“不用壓箱底,收在方便些的地方,明日帶去清寧殿,母后想看我穿。” 荊雀恍然大悟,且暗自松了口氣。 原來主人是一片孝順之心,不是中邪了,那就好,那就好。 第二天紀(jì)瀟帶著箱子入宮,還沒到清寧殿便聽說大公主那頭出事了。 紀(jì)云樂昨日參與宮宴后,便直接在清寧殿睡下,今早有宮女在門外臺階上弄灑了一盆水,紀(jì)云樂不慎踩到,險些滑了一跤,若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