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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安排,但是最后敖昇卻還是入住到了這間院子里面,原因則是因為他在不久之后的宗門大比上拔得了頭籌,閉關已久的老掌門親自出山,想要將敖昇帶到主峰親自指點,可沈青竹又怎么可能讓敖昇被帶走。因此費勁了心機才把敖昇給留了下來,以他得了第一的名頭正式將他收歸在了門下。想清楚了這一點的沈青竹撇撇嘴,回頭看了一眼這滿園的蔬果和一些常見的靈藥,便對著敖昇道,“從前為師對你是嚴格了些。三月之后宗門大比,你若是可以勝出,我便將你收為弟子。成我落陽峰門下親傳。”敖昇久久沒有回話,他抬起頭看向了沈青竹,目光之中帶了一些沈青竹看不太懂的情緒,沈青竹一愣,保持著面癱臉就要打算仔細看,就發(fā)現(xiàn)敖昇腦袋上的99.99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95.99!“臥槽!”沈青竹內心驚叫一聲,十分緊張的抓了一把陸陸陸的尾巴,“陸陸陸你看到沒有!敖昇腦袋上面的數(shù)字一下子少了四點!”“四點啊陸陸陸!”沈青竹高興的不得了,他恨不得現(xiàn)在抱起陸陸陸在原地轉上幾個圈圈,然而他卻硬生生的忍住了,憋得自己都有點內傷。他強行轉過身,把手放在自己胸口一下一下的順氣,一邊小心翼翼的回想自己剛才都做了點什么,可半天也沒有個什么頭緒,又想起了先前在那件已經歷盡了風霜的小草屋里面看到的敖昇每天吃的東西,就有點心疼,繼續(xù)道,“這院子里常年無人打掃,你將這里收拾一番,往后落陽峰上下的飯菜便由你來準備吧?!?/br>在遙天派乃至所有宗門大派之中,伙房的弟子一向都是生存在食物鏈最低端的。他們不能和同窗的弟子一樣聽師傅授課,更加不能進行修煉,待遇也往往沒有那些正規(guī)的弟子們待遇好。可這個身份對于敖昇而言,卻是很重要的。他因為沈青竹的緣故也不知道有多久都沒有吃過正常飯食了,身上的衣服也是常年只有那么一件粗布的弟子服——還全都是洗的發(fā)了白的。看到這里,沈青竹又對原身恨上了兩分——這些在之中只是一兩句話就帶過的日子,一直到他真正的體會過,才能懂得敖昇到底經歷過了怎么樣的痛苦,又該有多么的難熬。只是今天他已經做的夠多了,如果再多做一點,怕是就要露餡了。于是他想了想,干脆也不急在這一時,省得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以為他是奪舍重生的,那可就麻煩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你便收拾收拾早些休息。”沈青竹有點疲憊,尤其是那條沒有什么知覺的腿弄得他更是心塞,他一只腳一直站著,早就麻了。——更何況他懷里還抱了一個沉得像是只豬似的狗。沈青竹忍著笑的低下頭,看著在他懷里面舒舒服服趴著,體重完全像是一只小豬崽卻沒什么自覺的陸陸陸,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因為拄拐杖的經驗不多,被自己給絆了一下。眼見他就要狼狽的摔到地上,敖昇就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帶著血腥的味道傳過來,沈青竹被刺的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眉,敖昇卻將他扶穩(wěn)之后馬上把他放開了,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弟子莽撞?!?/br>“無礙?!鄙蚯嘀褚捕嗌儆悬c不好意思,還擔心他剛才表情不對勁兒傷了敖昇已經搖擺在懸崖上的小心臟,下意識抬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敖昇腦袋上跟在小數(shù)點后面的兩個九也沒了!哦豁!這可了不得了!沈青竹長大了嘴巴,又往后退了兩步,敖昇正要沖上去攙扶,卻有另外一個紫衣人影已經把沈青竹給打橫抱起,摟在了懷里。敖昇見狀,又垂下了眼簾,靜靜的不再發(fā)一言一語了。“我不是囑咐過你,近些日子要多多臥床休息?”褚懷照一臉擔憂的看著沈青竹,與其說是責怪,倒不如說是懇求,“你身子本就不好,前些日子又在水牢受了寒毒,更是雪上加霜……”咳咳咳,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褚懷照就這么把他當個小嬌花似的抱著,簡直是影響風化。雖然他性別男,愛好也是男——但是他的命可還在主角那里捏著呢。于是沈青竹又冷下了臉,皺著眉重重推了一下褚懷照,卻因為自己的左腿已經和壞了沒兩樣,一下子狼狽的就滾到了地上。“師弟——!”褚懷照當下就愣了,像是沒想到沈青竹會這么推拒他,想要上前,卻動了一下之后又退后了兩步。“我還當……你是肯原諒我了。”褚懷照神情落寞哀傷,視線居然是放在了一邊裝作一只真正的狗的陸陸陸的身上,在它和沈青竹之間轉了一圈,捂著臉踉蹌著離開了這里。還倒在地上的沈青竹趴在地上,竹刃距離他有點距離,他站不起來,只能用一直腿用力往前爬一點。好容易將竹刃撈到手里,沈青竹對著一邊吐著舌頭沖著他這里扭屁股扭了半天還沒能站起來的的陸陸陸翻了個白眼兒,“身為一條狗,我覺得你應該履行一下你的天職!”“宿主你說什么?”陸陸陸歪了歪腦袋,沖著他汪汪叫了兩聲。沈青竹郁悶的憋住氣,撐著站了起來。然而他剛一轉過身,就赫然發(fā)現(xiàn)剛才一直低著頭的敖昇不知道什么時候抬起了頭,正直直的盯著他,目光更加的滲人。然而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陸陸陸!你快來看!敖昇頭上的數(shù)值怎么跟跳樓機似的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沈青竹看著敖昇頭頂上面好幾次都差點突破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數(shù)值,就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也跟著那幾個數(shù)字一樣的不上不下,他更加害怕數(shù)值停留在一個數(shù)字之后……他會更加想哭。“主、主系統(tǒng)說……”陸陸陸邁著外八字跑過來,站在沈青竹身邊仰頭看敖昇,才剛看過去一眼就覺得害怕,于是夾緊了屁股一溜煙兒的離開了這個小院子。“祝你好運,宿主!”被陸陸陸拋棄,孤孤單單一個人留在院子里面的沈青竹:“……”他開始覺得他的系統(tǒng)可能不是一個好系統(tǒng)了。******那是一只土黃色的狗,它的年紀已經很老了,臉上的毛發(fā)也有些發(fā)白粗糙,此刻正發(fā)出不斷的嗚咽聲,看著在他面前,手上還持著劍的主人。老狗絲毫沒有察覺到一點危機,依然拖著早就已經沉重不堪的身體想要湊到那個他從小陪到大的孩子身邊,再舔一舔他的手腕。此刻月色清冷,有寒風不停地從窗戶吹過,經由弄堂口再傳到這里。沈青竹摸了摸老狗的頭,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旺財,只有你死了,褚懷照才會因為愧疚讓我坐上峰主的位置……”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