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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終調(diào)遣了八支小隊潛入敵后、按照鴻臚寺提供的情報分頭尋起了老汗王被囚之處。當(dāng)初定下的計劃是八支小隊分作四路分襲四個地點,撲空者便就地修整以為接應(yīng)。只是如今一個多月過去,四路中已有三路傳回?fù)淇盏南ⅲ嘞履浅休d了最后希望的一路卻已有半個月未曾傳回任何消息……據(jù)已先行前往接應(yīng)的寅卯兩隊回傳,子丑二隊的目標(biāo)處有打斗過的痕跡,且四處可見頡利的親軍來回巡守,很可能是兩隊已成功尋得老汗王,卻在任務(wù)途中與看守的北胡軍產(chǎn)生了沖突。由于該處戒備森嚴(yán),寅卯兩隊也難以斷定同僚究竟是成功劫了人又或已然折戟,只得暫時在原地待命、暗中探察子丑二隊的下落。得知子丑兩隊下落不明時,柳靖云和齊天祤不是沒有考慮過讓寅卯兩隊再行潛入探察。可若老汗王已被救出,再去闖便是白費功夫;而若老汗王仍被軟禁,在敵人已然高度戒備的狀況下潛入亦等同飛蛾撲火,自然讓人不得不慎重以待……考慮到子丑兩隊往日的表現(xiàn),二人心下雖多有不安,卻終仍是以子丑兩隊已然成功為前提做出了進(jìn)一步的布置──寅卯兩隊繼續(xù)潛伏觀察;另兩路則守在子丑兩隊逃離必經(jīng)的路線上作為接應(yīng)。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前線的情勢越漸緊繃,子丑兩隊卻遲遲沒有消息傳回,自然讓承擔(dān)了極大責(zé)任的兩人甚為憂心──事實上,如非柳靖云由兩軍的兵力、物資、將領(lǐng)性格等情況推斷出眼前僵持的情勢仍能維持一段時間,此次領(lǐng)軍的童姓主帥只怕早就調(diào)兵開打了。只是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眼見柳靖云算出的時限將至、子丑兩隊卻仍沒有半點消息,是否將兩隊的任務(wù)以失敗認(rèn)定自然再度成了兩人亟需面對的問題。聽柳靖云言下之意是打算再等一段時間,齊天祤皺了皺眉,卻因這些年來對友人能力的了解而終還是按下了出言反駁的沖動,僅重重嘆了口氣,道:“今日若是你我?guī)ш牐雭肀悴粫羞@樣的困境了──你打算再等幾天?”“……再兩日吧。風(fēng)雪是三天前停的,這兩日當(dāng)還拖得成?!?/br>柳靖云并非優(yōu)柔寡斷之人,只是這次的行動牽扯過大,一個誤判便可能讓此次出征的結(jié)果產(chǎn)生極大的差異,自然由不得他不謹(jǐn)慎,這才做出了再候兩日的決定。見他已說出了明確的期限,知道友人從不食言的齊天祤便也不再繼續(xù)無謂的擔(dān)憂,而是起身行至柳靖云身畔為他添了燭火、并在瞧見那張秀雅面容之上帶著的深深疲憊后抬掌替他揉了揉額角……后者本仍盯著地圖默默計算著各種可能,可當(dāng)那雙手輕輕按上他頭顱之際,不論身心俱已緊繃多時的地字營主官卻仍忍不住順勢闔上雙眸輕輕靠后、讓那雙大掌得以在輕揉他太陽xue的同時溫暖他過于干澀疲勞的雙眼。──可隨之迎來的,卻不光只是無比溫柔地覆蓋上雙眼的溫暖而已。便在他主動靠入身后人懷中之際,齊天祤停下了替他揉按額角的動作,卻是僅以左掌覆蓋上他雙眼、而原先按于他右額的掌已是驀地一落,竟是脫了序地沿著頰側(cè)一路下滑、甚或行過鎖骨前胸直至下腹──察覺到身后人的意圖,柳靖云身子一震便待出聲阻止、卻已給那只右掌先一步潛入下衫握住了要害……那熟知他每一處弱點的taonong揉按讓他幾乎是瞬間便酥軟了身子,更因那繼之連綿竄上背脊的強烈刺激而再無了張口出聲的可能──那令人狂亂的歡愉讓他甚至不得不抬掌捂住雙唇以壓抑下喉間幾欲脫出的喘吟──卻到快感堆累至極、承接著身后人撫弄的欲望已再難禁受,他才終在些許悶吟逸散間顫抖著身子攀登至頂、就此釋放在了那只大掌之中。──那只……他已在這兩年間極其深刻地“體驗”過的大掌。然后、不可免地為此一陣神思恍惚、骨酥身軟……見懷中人的身子已如預(yù)期般地在這一番高潮下全然放松、眉宇間的線條亦隨之舒展,將一切再清晰不過地盡收眼底、達(dá)到目的的齊天祤這才取來手巾默默拭去了掌中的熱液,而后就著對方脫力倚靠著自個兒的勢子張臂一個使力、更完全地將身前的人扣鎖入了懷。──由于先前突來的情事,仍在余韻之中的柳靖云不論身心俱無比慵懶,故眼下給對方這么一抱,便隱隱仍存著“這么做并不合宜”的自覺,卻仍忍不住依從了對方稍嫌強勢自專的舉動、甚至還有些不由自主地在那懷抱中昏昏欲睡了起來……只是還沒等他真正入睡,因彼此的貼近而越漸鮮明的、身旁人某種無從忽視的反應(yīng),卻已先一步攫獲了他的心神。感覺到那隔衣直抵著腰間、且觸感越漸鮮明熱燙的硬挺,柳靖云本已有些沉下的神智逐漸回轉(zhuǎn),而終在意識到身旁人的“反應(yīng)”與竭力壓抑著的粗重氣息后真正明白了些什么……回想起當(dāng)年的承諾、思及對方先前主次大異的舉措,地字營統(tǒng)領(lǐng)心下已是nongnong暖意與情思一并升起,而終在片刻思量后無視于此刻不斷阻止著他的理智一個抬掌、回應(yīng)般地握上了身旁人高聳的欲望──正竭力試圖將之平復(fù)的齊天祤因而倒抽了口氣。“……你不必這么做的,靖云?!?/br>他紅著臉囁嚅著喃喃道,同時言行相符地挪開了本覆于對方眼瞼上的掌一個探手扣上柳靖云右腕、阻止了對方進(jìn)一步的動作:“我只是想讓你放松些,并無意──”“可是你硬了。”終得重見光明的柳靖云揚眸溫聲道。一雙余韻未褪的眸間所帶著的,卻是其人自身全無所覺的迷離與勾惑……如此模樣讓瞧著的齊天祤一時反應(yīng)更熾、吐息愈窒,卻是足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定神張唇、答道:“只是方才幫你的時候看著你……一時有些……”言下之意,便是他之所以有所反應(yīng),還是因見著了懷中人情動時的模樣所致……明白這一點,近似情話的言詞讓聽著的柳靖云心口一熱、名為喜悅的情緒瞬間涌生,下一刻,那雙微微濕潤的唇瓣已是清雅卻又隱染艷色的笑靨綻開,而于身前人越漸灼熱的目光中雙唇微張、輕聲道:“如此……既是因我而起,便也該由我解決才是?!?/br>“靖云──”“況且……若是怕給人發(fā)現(xiàn),像這般繼續(xù)僵持著,也只會更添風(fēng)險而已?!?/br>“……我知道了?!?/br>聽友人說得頭頭是道,齊天祤面上雖仍有些微窘,卻終還是依言松開了手,一方面任憑對方探掌入褲、以不遜于他方才的熟練捋弄愛撫起自身高聳的陽物;一方面卻已是情難自禁地一個傾身俯首、以唇攫住了眼前那朵自打方才便一直誘惑著他的勾人笑花。──而這,卻是兩人因緣際會的演變成如此關(guān)系以來、對床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