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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柳安安臉上浮出紅暈。 褚余掃了眼害羞的小姑娘,作罷。 他落座翻閱此地急匆塞入的書籍,偶然一抬眸,乖乖坐在旁邊手托腮的小姑娘,一雙眼緊緊盯著他,片刻不移。 褚余收回視線,隨她看。 “茶?!?/br> 褚余頭也不抬伸手,柳安安立刻將茶杯放入他掌心,附上一個甜甜的笑。 “公子請?!?/br> 今日竟然這般黏人。 不過……倒是很受用。 褚余抿了一口茶,決定多陪陪這個小姑娘。 晚膳也是在元晨殿擺的。 兩個人第一次面對面用膳。 柳安安吃一口,就要抬頭看一眼褚余。仿佛在拿他下飯。 褚余感覺到了,雖不喜這種‘秀色可餐’的眼神,但是今日小姑娘這么黏糊,索性就縱容了她。 宮女們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這對主子。 夜幕降臨,柳安安起初是坐在竹墊上,隔著兩人的位置,靜靜看褚余翻閱手中書籍,坐著坐著,小屁股扭啊扭,自以為不被察覺地,悄悄往褚余的方向挪動。 動啊動地,胳膊都快要貼到暴君了,柳安安才停下來。 嗯,安全位置。夜里妖邪也不敢入侵的! 一抬頭,褚余已經(jīng)放下書卷,眸子盯著她,眼神有些復雜。 “今日……很想粘著我?” 從他來,她就一直靠攏他,盯著他,無時無刻不注意著他。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 柳安安害羞地扣了扣臉頰:“嗯……公子會煩嗎?” 不煩,還有些意外的滿足。褚余再次縱容了黏人的小姑娘。 又過了許久,眼前的小姑娘已經(jīng)捂著唇悄悄打哈欠了。 褚余頓了頓,抬眸看去。 殿中已經(jīng)點亮了數(shù)十盞落地雕燈,殿外月掛空中。 “天色晚了,你早些休息?!瘪矣嗥鹕?,準備離開。 “公子!” 柳安安見他要走,困意飛走,嚇得臉一白,身體比腦子反應快,手已經(jīng)緊緊攥住了他寬大的衣袖。 她臉白得沒有血色,本來盛滿光的眼睛,驟然黯淡下來,還有些慌亂。 “公子要走了嗎?!” 他走了的話,這一室的溫暖也跟著走了??占抨幚涞膶m殿留下她一人,太害怕了。 她怕得委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緊緊抓著他的袖子,捏得皺褶都不愿意松手。 褚余保持著動作許久沒動。 他眼神暗沉,喉結(jié)滾動。 半響,他聲音平緩:“你要我留下來?” 柳安安點了點頭,仰著臉,滿眼渴求,又怕被丟棄似的,小聲哀求:“……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聲告訴我,可以嗎?!??! 寶寶們好,下一章本文就入V了,更新時間在明天晚上十二點,白天不用刷了。 感謝寶寶們的支持,V后歲會努力更新噠~ 看到這里了,還請寶寶們喜歡的,點擊右上角收藏一下作者專欄,預收還有好多文供寶寶們選擇哦~ 紅包包撒下來,寶寶們接住呀~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催更機器人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24 章 小姑娘抓著他, 像是深海里唯一的浮木, 怯怯地, 又努力地,表達自己的愿望。 為什么不呢。 褚余順理成章留宿元晨殿。 這可是新帝登基第一次留宿后宮。 元晨殿的宮女們都慌了。早年學過的那些規(guī)矩在這一刻全部亂了套, 生疏到了極點。 要讓人留下來,總不能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吧。 柳安安趁著一點間隙去洗漱,重新?lián)Q了衣裙挽了發(fā),回來發(fā)現(xiàn)暴君還在小室看書,而宮女們無一不是繃著臉腳步匆匆輕步無聲地,在宮殿里來回穿梭,準備著給暴君沐浴的湯池,嶄新的寢衣, 寢具。 元晨殿初初準備出來給她,一天的時間,實際上很多都沒有準備好?,F(xiàn)在褚余在這里, 上下慌作一團。侍人宮女也不知道, 帝王留宿在宮妃這里, 第一時間不安置就寢, 還能做些什么。 “公子……”喊出聲,柳安安方覺著不對。已經(jīng)入宮了,她要是總喊公子, 莫名有種奇怪的而感覺。 然后柳安安重新喊:“陛下……” 明明只是一個稱呼的不同,她卻臉頰染了一些云霞粉。 身為楚公子的他,柳安安還敢稍微放大膽子兩分。換成暴君自己, 只是換了一個稱呼,柳安安就天然有了敬畏,并且陌生感更多。 這種感覺,總覺著是換了一個人在她面前。 夜里宮殿內(nèi)已經(jīng)收回了暑熱的余溫,本該是涼爽的。可柳安安背后依然帶著一絲熱氣。她把這個歸納為,褚余的龍氣所致。 “陛下,距離就寢的時間還早,不如……不如陛下先……看會兒書?” 褚余無語片刻,揚起手中翻閱了一半的書籍。 說廢話了。柳安安低下頭。 她從通州府起,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有和暴君獨處過這么長的時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來對待兩個人相處的時間。 跪坐在竹墊上的她手指絞著裙子,一揪一揪地,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話題來打破一室沉默。 小探子真不合格。 褚余隨手放下書,質(zhì)疑起鎮(zhèn)南王的能力。培養(yǎng)一個送到帝王身邊的小探子,他卻是半分不上心,讓這個迷糊蟲原生原態(tài)闖了來。 美人計,單純只是長得美可不行??傇摻虒W一點知識…… 褚余剛想到這里,垂下唇角。 差點忘了,這是個同處一室就能去問大夫是否需要安胎藥的小笨蛋。 指靠她,她可能真的打算跟他大眼瞪小眼一整夜。 “幼時可曾學過棋藝?” 柳安安一抬頭,無比感激地點了點頭:“學過!我……妾……” 找到了給褚余的尊稱,一下子換到自己身上,她又磕碰了。 往日在王府,她能接觸的人只有義父義母兄長阿姊,不曾見過外人,也只是知道比她大一點的郡主jiejie出門做客時,會對男客自稱妾。 但是她從來沒有試過。 好別扭。 “稱我即刻?!?/br> 褚余也不想聽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自稱妾,怪怪的。 再養(yǎng)養(yǎng)。 她舒了一口氣。 柳安安對下棋很有自信。 小的時候義父親手教她下棋。曾說她是天生棋圣。 這可是個值得稱耀的事,柳安安坐得筆直,雙手疊放在膝前,微微揚起下巴。 “不瞞陛下,旁的我雖不會,但是在對弈上,未曾有過敵手。” 她自從學會棋以后,和義父對弈,每每都是她獲勝,義父絞盡腦汁,拖延棋局再長的時間,也贏不了她。 曾經(jīng)阿兄也觀戰(zhàn)過,一局過后,阿兄無比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