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書迷正在閱讀:劉夏是塊rou(H)、解藥是春藥(H)、短篇(H)、綁架游戲(H)、渣男改造手冊(快穿)、梁朔和他的小點心、請開始你的表演[娛樂圈]、和男神相處的日常[娛樂圈]、又逢明月映嵐山、王爺要嫁人
其后。出租車在兩人面前停下,許皎白和江皖說著話,江皖稍微冷靜下來,還在電話那頭說:“我不開門他就進(jìn)不來,你才是,過來的時候注意安全?!?/br>“你放心?!?/br>許皎白上了車,和司機(jī)報地址。管向童在此之前一直很安靜,默默聽著兩個人對話,許皎白二話不說起身走人他也沒有多問,付完賬就跟上來,沒有絲毫要打擾的意思,這時候突然扒著許皎白的胳膊湊到他另一邊耳朵說了句什么。許皎白愣了一下。江皖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模樣有點狼狽,一只手不斷捋前額垂落的發(fā)絲,許皎白平時不多話,電話里絞盡腦汁和她搭話,她竟然有心思笑,指甲摳著床頭的燈繩。外面男人還在敲門,大概有些不耐煩了,喊道:“我就想和你談?wù)劊愣阒腋墒裁窗??!?/br>江皖一面害怕一面心里泛著惡心,說不出哪種情緒更多一點,沒落得好聚好散的結(jié)果也沒有一個體面的收場,她怎么這么倒霉。眼睛掃過床頭柜上的水杯,不知不覺已經(jīng)很渴了,伸手把水拿在手里灌下去,一些漏出來沾濕衣襟,江皖眼眶一熱,心里拼命咒罵,怎么能這么倒霉這么惡心,天底下最爛的事都被她攤上了!許皎白還在那頭說著話,她已經(jīng)沒法用心聽了,情緒崩潰到一個點上,大腦反而一片空白。走廊里突然響起不一樣的聲音,敲門聲終止了,樊光的聲音微微提高:“你誰???你要干嘛?!”江皖一愣,下意識掐緊手機(jī):“你過來了?”問完就覺得不可能,市區(qū)離這里很遠(yuǎn),距離她打電話才過去十幾分鐘,許皎白沒道理會這么快趕過來。門外忽然響起男人的一聲慘叫,江皖一個激靈,來不及細(xì)聽許皎白的回答,手機(jī)掉在床鋪上,她拾起來大著膽子走近玄關(guān)。又是一聲慘叫,拳頭砸中rou體的重?fù)袈暎S即是男人的求饒。江皖在玄關(guān)站了很久,久到雙腿發(fā)麻才想起自己還在和許皎白通話,連忙舉起手機(jī)道:“喂……外面的……是誰?”她想到一個人。能這么快趕到這里的人。因為搬出來的匆忙,她根本沒有往遠(yuǎn)的地方去,只是就近找了便宜的出租屋住下。“應(yīng)該是江稍,你先別開門,我和管向童到樓下了,等我們上去了你再……”江皖沒往下聽,擅自把那扇門打開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離我姐遠(yuǎn)點,不然我讓你現(xiàn)在就死在這里?!?/br>十分鐘前,出租車上。管向童把住許皎白的胳膊,小聲在他耳邊道:“我打電話給江稍吧,他們家就住在那附近,他應(yīng)該比咱們更快趕到……那可是他姐啊?!?/br>許皎白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br>江皖的視線在倒在地上的男人和眼神兇狠的弟弟之間來回穿梭,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她當(dāng)然害怕,怕自己的前男友,恨自己遇人不淑,所有的倒霉事都連筐的砸下來。她覺得自己要溺斃了,回到了兒時的游泳池里,她那天為什么要按住弟弟的頭呢,最該死的明明是她自己。要是她從來不存在就好了。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砸落,江皖捂住臉哽咽。許皎白和管向童正好趕到,地上的男人蹬了兩下腿,看起來是想逃卻被兩個人堵住了路,一時崩潰大喊:“我錯了我再也不來了,別、別再打了!”許皎白皺起眉,管向童攥起拳頭看上去是想給人來一腳。江稍抬手想把男人拎起來,江皖忽然開口了,聲音冷靜地不像哭過,只帶著略微嚴(yán)重的鼻音:“夠了,讓他走吧?!?/br>男人扭過頭想看她,她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留給他。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確丑陋。“樊光,你現(xiàn)在從這里滾出去,要是敢報警告我弟弟,你就完蛋了?!苯钫f,“你大可以試試看,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誰,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家就是有錢,有錢就有辦法治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土鱉?,F(xiàn)在,你可以滾了?!?/br>她邊說身體邊發(fā)著抖,狠狠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最后一個字落下,徹底沒了氣力。她沒去看樊光,管向童在男人彎腰下樓的時候偷偷絆了他一腳,男人差點臉貼到對面的墻上翻下去,也不敢出聲,灰溜溜跑走了。“真的就這么放他走了?”管向童問。“他不敢再來找我了?!苯盍私夥?,男人也就嘴皮子厲害點,三番五次來找她就是想和好,沒想做別的事情,但是這已經(jīng)足夠了,夠讓她恐懼惡心,讓她對這個人厭惡到骨子里。他根本不會清楚她有多害怕,在空蕩的房間里獨自忍受沉重的敲門聲,把一顆心都蜷縮起來。許皎白和管向童一齊將江皖扶回臥室,江稍從江皖開門后就不發(fā)一言,默默跟在他們后面。許皎白把水遞到江皖面前,江皖強(qiáng)扯出一絲笑:“哎我沒事,就是有點腿軟走不動道,沒什么的……你也別皺眉,干嘛啊這是?”江稍突然說:“我從家里搬出去住?!?/br>氣氛瞬間凝固了。管向童挪到江稍旁邊,默默踢了他一腳。江皖又想哭了。她知道江稍是什么意思。他覺得她會搬出來住是因為他回來了,他住在家里。怎么可能呢。她再次把臉埋在手掌里。許皎白蹲在江皖身邊,朝管向童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插手。管向童縮縮脖子,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江稍又說:“對不起……”江皖終于忍不住落淚,眼淚洶涌而出又從指縫滑落,喉嚨里擠出嗚咽。她要怎么面對江稍。她經(jīng)常想自己應(yīng)該是恨江稍的吧,因為母親總是念叨著他,上大學(xué)的時候給家里打電話,沒說兩句就變成了你弟弟怎么怎么樣……江皖常常滿腹委屈,又因為太倔了,不肯袒露自己的不甘,電話掛斷了偷偷蹲在走廊里哭還被許皎白撞到。和樊光談戀愛也是那個時候。那時候的樊光還是青澀的大男孩,追求了江皖幾個月,和江皖說:“家里有時候是管得挺多,讓人喘不過氣,等什么時候我有錢了就帶你遠(yuǎn)離這些,咱倆呢就好好過小日子?!?/br>她曾經(jīng)多愛做夢啊,也是個小女生,會為了甜言蜜語而心動,這個人在幫她說話,她便把手遞過去了給這個人牽住。現(xiàn)在夢碎了,現(xiàn)實就前呼后擁著堵住她的口鼻讓她無法喘息。她的弟弟,讀不懂氣氛,經(jīng)常說一些令她憤怒的話,被罵了也不會還嘴,永遠(yuǎn)沉默。江皖覺得自己好恨他,他怎么能這么笨拙,要是兩個人能吵起來就好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