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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個好成績怎么去見你爸?!我是拿你去換錢,不是讓你給我賠錢!”季橫也不是站著挨欺負的主,冷言冷語諷刺幾句。“別做夢了,他不可能給你錢也更不可能認我。他當初就沒叫你生下我?!?/br>話說得狠了,連帶也把自己傷著。不過季橫不在乎。女人大哭一場之后又大笑,“說得對,你以后找不到工作,給他兒子提鞋都不配,你現(xiàn)在出息,跟我頂嘴、不去上課,我看你以后怎么辦?!”他們這算是互相折磨吧。在長久的折磨當中,季橫也發(fā)現(xiàn)姜彩不過是在發(fā)泄,她沒想真的把他送回那個家,至少現(xiàn)在沒有。她只是太苦了,沒錢了,啃著饅頭灌著啤酒,喝個爛醉都在跟他講:“你得好好學啊,你得好好學?!?/br>姜彩沒文化,當初好不容易托人給孩子上了個戶口,取名的時候卡住了,叫什么呢?就叫季一一吧,簡單好記還好寫。最后還是沒取那糟心的名字,圖個方便,“一”就是一橫,就叫季橫了。她吃夠沒文化的虧,怕季橫走她的老路子,拼了命叫季橫學習。姜彩沒有青春了,不再年輕,嗓子也在長久的煙酒中沙啞,她不能再把兒子養(yǎng)廢了。第12章感覺寒假里許皎白出去過兩次,一次是一幫人看電影,他穿得又很多,還是高領(lǐng)的毛衣,本身個子不矮,擠在角落里卻顯得可憐。季橫撥開人群朝他走過去,許皎白出了汗,手里抱著棉衣,又低著頭玩自閉。季橫抽走他手里的票根看都沒看坐在他旁邊,“看我干什么?我和江稍換了位置,你不是不認識江稍嗎?”他們一幫人一起買的電影票,位置隨便換換也沒所謂??吹氖?D,許皎白戴上眼鏡,余光悄悄打量季橫側(cè)臉,帶著莫名的安心。還有一次是過年之后,快開學了,季橫約許皎白出來說要請他喝奶茶。奶茶是甜的。許皎白喜歡。許母還是不放心,兒子每次出門回來她都事無巨細的過問,聽說許皎白又要出門,她像是安下心又好像更不放心,“有朋友了,多出去走走透透風也好……記得晚上回來吃飯啊,媽在家等你?!?/br>奶茶店里只有季橫一個人。許皎白到了之后還傻傻問:“其他人還沒來?”季橫點點菜單,“先點吃的,我坐這兒十分鐘了啥也沒點,我看老板想把我轟出去?!比缓蟛耪f,“沒有其他人啊,我沒叫別人來?!?/br>整個下午,兩個人吃了兩包薯條兩個漢堡外加一杯可樂一杯檸檬茶。許皎白記得很清楚。季橫趴在桌子上偶爾看看手機回幾條消息,抽空和許皎白講話。“就這么坐著是不是有點無聊?”“不會?!痹S皎白難得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不再模棱兩可。這里是市中心,來往的車輛和人流、遠處高高矗立起的樓房,擁擠的一條街,什么景色都有。他把手掌貼在玻璃櫥窗上,像個好奇的孩子注視著外面。季橫把手機放在一邊,隨許皎白的視線看去,嘈雜喧鬧的街道,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從來不關(guān)心這些,因為自己是其中一員,匆忙間不會注意和自己擦肩而過的人是誰。許皎白看得太仔細了,神色清冷,眼神卻澄澈,映出玻璃窗外的一切景色。季橫實在沒辦法把他當做同齡人,許皎白更像一只貓,擁有細膩敏感的心思,既笨拙又機敏。臨走前許皎白朝著玻璃哈氣,拿餐巾紙把印有自己手印的那一小塊玻璃擦干凈。季橫站在門口等他擦完,忍不住笑。許皎白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季橫將一顆糖遞過去,停在許皎白嘴邊,“張嘴?!?/br>許皎白遲疑一秒,慢慢張開嘴巴,露出一小截舌,殷紅的羞怯的,還帶著莫名的期許。季橫將糖果放在他舌頭上,手指碰到柔軟的唇,指尖有些涼,很快就升溫,變得燙。開學后天氣回暖,很多抗凍的男生都把厚棉襖脫了,許皎白依舊穿得很多,羊絨衫高高的領(lǐng)子遮著脖頸。下課后管向童突然問:“你不熱嗎?”教室暖氣很足,他只穿了一件長袖。許皎白左右看看,確定是和自己說話才回:“還好?!贝_實有點熱,不過他不說。雖然平時也能和許皎白說上一兩句話了,但管向童覺得自己和許皎白還是有距離感。季橫就沒問題,甚至可以隨意揉亂少年的頭發(fā),把糖遞到他嘴邊。天氣透著微微的涼意,季橫在cao場上打球,許皎白坐在觀眾席,低著頭又在畫。管向童突發(fā)奇想,遠遠沖著許皎白喊:“你都畫了那么多張季橫了,你也畫畫我嘛!”他太有活力了,個子不高,麥色的肌膚和明亮的一雙眼睛,笑著提出一個要求很難讓人拒絕。許皎白停下筆,看著那些陽光撲在男孩身上,暖洋洋。沒等他回話,季橫似笑非笑:“做什么夢呢你?是籃球不好打嗎?不打籃球也行,改打你?!彼亚蛟疫^去,管向童躲開了,又開始嚎,“江稍!咱倆一隊的,你就這么看熱鬧?”江稍懶洋洋打個哈欠,好像總也睡不醒,“不關(guān)我的事。”管向童做個鬼臉,撿起球繼續(xù)打。天氣還是冷,cao場上幾個男生揮灑汗水,許皎白坐在觀眾席圍觀別人的笑鬧。他早已習慣。他一直一個人。旁邊的椅子忽然壓下去,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香水味,許皎白往旁邊看,女孩子精致的妝容,眼影閃著金色。是王穗雪。沒有人說話,沉默持續(xù)了很久。“是不是我不說話,你就打算一直在這兒干杵著?”王穗雪問,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許皎白的回答,“我問你,季橫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還是沒回應(yīng)。“能不能說句話啊?是季橫讓你別說的?”她有些急切,靠得近了一些,迎上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不敢往前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這個態(tài)度是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很招人討厭?”“知道?!痹S皎白終于回了一句。王穗雪安靜下來,“你真讓人不舒服?!彼潜粦T壞的大小姐脾氣,有什么說什么,許皎白讓她渾身發(fā)怵。許皎白也不惱,站起身挪了個座位,坐遠一個位置。王穗雪愣了愣,這是什么意思?躲著她?沒一會兒王黔找過來,“你還找過來干嘛,不是說不追著季橫跑了嗎?”王穗雪理虧,低著頭小聲念了一句:“我就是放不下,來看看啊?!?/br>單戀真苦,付出沒有回報,大多無疾而終。許皎白瞄見王黔懸在王穗雪手臂前的那只手,又看向cao場,已經(jīng)沒人在打球了,大家好像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