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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皎白交談。好在沒有狼狽多久,王黔看不下去拉著她往休息區(qū)走,王穗雪被強行拽走還是抑制不住好奇心又回頭看一眼,正好看到季橫湊近那個她朋友口中和任何人都保持距離的男孩子……許皎白沒有躲也沒有接季橫遞過來的那顆糖。這是正常的投喂流程,水果糖他總不會拒絕,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他不想。“我現(xiàn)在不想吃糖?!痹S皎白說著又嘬了一口草莓汁,奶蓋中間的部分已經(jīng)慢慢變渾濁,粉紅和乳白糅合在一塊,他拿在手里冰冰涼涼,手指也冰冰涼涼。季橫看許皎白費勁打開杯蓋捧著喝了一口奶油,又問,“現(xiàn)在想吃了嗎?”“不想?!?/br>“為什么?”許皎白舔舔嘴邊,防止周圍沾著奶油,“吃多了牙疼?!?/br>季橫側(cè)頭湊近他,“這是理由嗎?”怎么就不是了?但是許皎白不想說話,又開始喝飲料,“那個女生說她喜歡你?!?/br>“嗯,我知道啊,我又不聾,她說得我都聽著呢?!?/br>許皎白瞅他。“所以才要拒絕,我現(xiàn)在又不想談戀愛,沒必要給她多余的期望。”季橫蠻有耐心跟許皎白說,“讓她覺得自己有希望會更麻煩?!爆F(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麻煩了。許皎白贊同這一部分說法甚至配合地點頭,點完頭又說:“以后不要隨便把別人送的東西給其他人了?!?/br>季橫啞然,“噢原來你在意這個啊,我把別人給的糖給你吃?”許皎白:“我沒在意,只是這樣做不好?!?/br>季橫按住許皎白的轉(zhuǎn)椅轉(zhuǎn)到自己面前,糖遞到許皎白嘴邊,“那你把糖吃了?!?/br>哪有強迫別人吃糖的,許皎白皺皺眉,氣鼓鼓,“我不想……”嘴巴剛張開一半被硬擠進一塊糖,圓滾滾掉在舌頭上。許皎白眉頭皺得更深了,看上去像生氣,目光冷淡掃過季橫的臉。季橫卻知道他這是假把式,鬧別扭還不敢伸爪子就知道炸毛示威。許皎白:“我不吃。”“那你吐了?!奔緳M一只手?jǐn)偲皆谠S皎白面前,“吐我手上?!?/br>許皎白沒敢。季橫笑了,“不是不吃嗎?吐吧,不嫌棄你?!?/br>許皎白說不好自己的感覺,現(xiàn)在想起來倒也正常,他倆那時候沒有多熟,季橫沒理由白給他糖。那些糖許皎白不喜歡,奶糖酥糖巧克力他都不愛吃,但他還是接下了。因為是季橫給的。許皎白情緒低落,喝奶蓋都不甜了,沒有嘴里的糖甜,草莓汁的味道都被沖淡了。“以后不會了。”季橫突然說,“不會把別人給我的再給你了,況且之后的糖都是我自己買的?!彼行┬能?,手掌落在許皎白頭上,如同對待一只貓,一個寵物,溫柔又慷慨。不知道許皎白聽沒聽進去,那顆糖最后還是吐進紙巾里,季橫假裝沒看到隨他去。奶蓋喝到底,管向童和一個挺高個子的男生回來了。男生樣貌有些打眼,眼窩深邃有點混血的味道,霧藍(lán)色的短發(fā)左耳帶黑色耳釘,怪非主流的,全靠顏值在撐。許皎白第一次見這個人。管向童邊走邊講:“江稍,你太菜了,菜得摳腳。”被叫江稍的男生懶洋洋地,眼皮半抬,“隨便你說什么吧。”“本來就是!”管向童強調(diào),然后轉(zhuǎn)頭問季橫,“哎其他人呢?就你倆在這兒,王黔他們呢?”“不知道?!奔緳M說。管向童:“少來。我剛還……”他說到一半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明白過來,“王穗雪又跟你攤牌了?她這是要一學(xué)期一次嗎?”“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了。”“你上次也這么說?!?/br>“王黔把她拉走了?!?/br>管向童撓撓腦袋,嘆口氣,“這算什么事啊。”季橫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連話都懶得接。管向童自己接:“王黔喜歡她,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br>“嗯?!奔緳M應(yīng)了一聲,估摸著是知道。反而是許皎白比較驚訝,季橫見他感興趣,幾乎是哄著,“想問什么,可以問他?!钡约簠s不愿意解答,主要說了沒什么意思,他不在乎誰喜歡誰,誰暗戀誰。和他又沒關(guān)系。江稍自從回了吧臺就悄無聲息坐著,在場四個人只有許皎白對管向童說的話有反應(yīng)。管向童很積極,不需要許皎白提問,“你是不是想問王黔為什么撮合王穗雪和季橫?我也不知道??赡芫褪窃敢猱?dāng)備胎吧或者覺得自己贏不了季橫?”他轉(zhuǎn)頭看季橫,“你說呢?”“有病?!奔緳M回了倆字。管向童扭過頭:“你看,這就是為什么他朋友這么少?!?/br>季橫笑一聲,表情不大和善,管向童立刻縮腦袋。許皎白并不覺得季橫朋友少,但他沒出聲,沉默聽他們扯皮。不一會兒那幫溜冰的回來,三個男生,許皎白都見過,但從來沒說過話,更加沉默了。王黔和王穗雪不知道去哪兒了,始終沒回來。整六點許母給許皎白打電話問他回去吃飯嗎,許皎白說馬上就回。“你媽還查崗???”管向童問,“怎么比我媽管得還嚴(yán)?”“那就散了吧?!奔緳M說。管向童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這才幾點?你確定?”“嗯,我先回了?!奔緳M推許皎白肩膀,“走了,柜子鑰匙我給你了,沒弄丟吧?”兩個人去開柜子,剩下的人面面相窺,江稍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我餓了?!?/br>管向童:“……額,那我請你吃飯去?”外面在下雪,看上去下了好一會兒,天氣更冷了,天蓋上一層鉛灰,銀白成為點綴,簌簌下落。季橫去公交車站坐車,和許皎白順路。因為冷,倆人一路都沒怎么開口說話,直到到了車站,季橫說:“還在意糖的事呢?”裹著厚厚的圍巾,許皎白搖頭,頭發(fā)上沾著雪點,半張臉埋在里面,看上去毛茸茸的。“那為什么把糖吐了?”許皎白沒想到季橫看到了,愣了下然后坦誠道:“糖太甜了,喝不到奶茶味?!?/br>他不是在生氣,非要說的話就是有點失落。他是最沒脾氣的動物了,永遠(yuǎn)都溫順聽話,在意也只是在意那么一小會兒,自己就消化掉了。“你再給我一顆?!奔緳M在臺階上面站著,許皎白伸出手抬頭看他,把半張臉露出來,眼睛里映著雪,“這次不會再丟了?!?/br>季橫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錯了。從他在口袋里放那些五顏六色的糖開始,他就已經(jīng)在養(yǎng)一只貓了。第11章一一他們在車站分開,許皎白繼續(xù)往前走,兜里揣著一塊糖,不知是不是天氣的緣故,握在手心里是暖的,帶著季橫的溫度。